闻言,宁致远浑身一紧,盯着她脸上的笑,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样,让他狼狈不堪……
眉头一拧,索性伸手撤掉了身上的领带,彻底的挡住了她那双倔强含泪的眼……
眼前漆黑一片,触觉就异常的敏感,只要他轻轻地一个动作,她就溃不成军……
可她不能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咬牙忍着……
“秦桑榆……秦桑榆……桑榆……桑……”
迷迷糊糊,她听得宁致远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
带着浓浓的喘息,在黑夜里,像是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在里头,让她的一颗心悸悸不安……
从玄关,到沙发,再到卧室,宁致远像是一个不知疲惫的野兽,使劲的在她身上发泄着!
也不知道他到底发泄了多久,第二天,秦桑榆醒来时,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嗯……”
随便一动,浑身像是快散架了一样,手臂抬起来,满身的伤痕累累都在提醒着她昨晚荒唐的一切!
想着想着,脸上不禁又笑了!
她现在除了笑,好像已经不会做别的动作了!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她艰难的伸手去拿,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尚姐!”
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秦桑榆皱了皱眉头,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感冒了!
“桑榆,你怎么了?”
袁恩尚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有问题,立刻关心的问道。
秦桑榆却是一笑,“没事,就是昨晚被狗咬了,现在有点儿狂犬病发作的前兆!”
宁致远推门进来时,就听到了她这样说话的声音,脚步没停,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
袁恩尚不相信的问着,秦桑榆刚嗯了一个字,宁致远已经走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看到他在帮她……穿衣服!
这又是要做什么?
秦桑榆无力得拖着那衣服,拿眼睛询问,宁致远扯了扯嘴角,凑到她耳边就来了一句。
“脱了,再穿上,更有情调!你知道的,狗最喜欢咬人了!”
低低的一句话让秦桑榆身子忍不住一颤,想要制止,可手却拿着电话……
袁恩尚并不知道宁致远就在她旁边,还在说着话。
“我打电话来想告诉你,去白沙的车子已经开通了,你可以买票了!”
白沙?
宁致远听得真切,眉头一拧,看向了秦桑榆。
秦桑榆视而不见,笑着感谢袁恩尚,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白沙镇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她前段时间一直想回去,只是那边天寒地冻,很多地方结冰,封了路,她没有去成,现在……
“你去白沙做什么?”
宁致远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发出,秦桑榆止不住笑了笑。
也不答话,推开他的手就想去浴室,又被人一把抓了回来。
“回答我!”
下巴被他紧紧地捏着,秦桑榆痛得嘴角抽动,看他那阴阴沉沉的神色。
笑了笑,妩媚的一笑,道:“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跟人私奔了!”
她说得憧憬,像是真的一样,根本不顾宁致远越来越沉的脸色!
“以后,你可以和非晚、和程曼妮,和李静璇、李艳,和那谁,爱怎么样都可以,与我无关了!”
手轻轻地往他的脸上一放,一字一句的道:“宁致远你自由了!”
是的,他自由了!
秦非晚说她欠她的,可是,若是让她继续夹在这中间,她欠下的才会越来越多。
她必须离开宁致远!
离开了,秦非晚虽然会继续恨着她,可至少她跟宁致远都会幸福,秦家的人也会……
那样,她欠下的也会少点……
这段婚姻,和他的婚姻,她得到过,足够了,她从来不贪心的……
她的手摸着他的脸,手上没有半点儿温度,脸上那浅浅的笑让人看得心慌!
从来没有过的心慌!
宁致远眉头一皱,不禁伸手按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低吼她的名:“秦桑榆!”
唇角紧紧地抿着,盯着她的那双眼像是蕴藏了一片难以预测的风暴。
手也被他握着,手心的温热传递给她,让她心中一动,可随即再次笑了起来!
“宁致远,我们离婚吧!”
从结婚到离婚,完全不同意思的一句话却都让她说得无比的艰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他那张脸,像是要把他刻进心头里。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爱你,那么我们离……”
“你敢!”
话还好没有说完宁致远忽然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额头上的青筋又一次冒起,眼中一片猩红……
秦桑榆怔坑了一瞬,已听得宁致远道。
“进了我宁家的门,你以为自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吗?”
“我若是不允许,你哪里也不不许去!”
不容拒绝,霸道又自负。
秦桑榆看着他那眉眼,心中说不上来是悲是喜,手挣扎着,淡声道:“你这又是何必?”
“把我留在你身边,你心里也会多个疙瘩,你就不觉得难受吗?还是……”
语气一顿,心思一转,秦桑榆盯着他那眼睛,试探着道:“还是说,宁致远,你喜欢上了我,所以舍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她心里这么想的,她也就这么说了。
尽管她知道他不可能喜欢她,但心却在不可抑制地地狂跳着……
淡淡的声音像是嘲讽,眼里的笑意也让人感觉不到分毫……
宁致远紧紧地捏着她的那只手,心也像是被人紧紧地捏住了一样,呼吸不过来……
“喜欢?”
宁致远冷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声,又道:“秦桑榆,你说得对,我是喜欢你,喜欢‘上’你!”
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手一伸,秦桑榆刚穿上的衣服,又被他疯狂的扯住了……
裂帛碎裂的声音从耳中传来,她不动,就那么任由他疯狂着,看着他那张怒意十足的脸……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也是,一向高傲自负的宁致远,怎么会容忍她一个女人拿着婚姻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呢?
在他身子压下来时,她淡淡的转了头,轻声道:“宁致远,你用强,我没法反抗,但不要忘了离婚协议书!”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冻结了他所有行动的寒潮。
秦桑榆看着他那猩红的眼,扯着嘴角笑。
“宁致远,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要是你不同意的话……”
“秦桑榆!”
又是一句低吼,秦桑榆却再也没了感觉,人麻木的时候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我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宁致远走了,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走了。
结婚是她强求的,要是他那时候不同意,她也确实没什么办法逼他。
但是离婚……很容易!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只要一点点的功夫,他就会同意的……
……
灯红酒绿,酒精的味道混合着高声扬起的音乐在整个酒吧里弥散。
年轻的身体在舞池里随着音乐肆意摇摆,宣泄着体内过多的荷尔蒙!
温博来到唐顿时,远远的就看到了正和李子轩一起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宁致远。
迷离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日里冷硬的脸越发的显得冷硬!
心里还奇怪着,一向喜静不喜闹的宁致远怎么会突然坐到下面来。
可一看他那紧绷着的脸,好像又明白了点儿什么,一向不动声色的眸色微微一变,闪现出一抹异样……
“怎么了?这是?”
温博走过去,一边坐下一边问,侍者立即送上了酒杯。
李子轩正仰头喝酒,看到温博来了,立马一笑,“大、大哥!你来了啊!”
喝得有点儿多了,舌头有点儿大!,说话不清!
温博一闻到那浓重的酒味就皱了眉头,“干什么,你们?”
宁致远像是没有听到,一杯一杯的酒慢条斯理的往下喝。
整个人斜靠在沙发上,模样慵懒又自在,根本就不像是在买醉,而是在品尝美酒……
李子轩抬眼,呵呵的一笑,“哥,致远哥说要跟我拼酒,我就跟他拼啊!你看,这是我们俩的战果!”
他指了指那几个空瓶子。
温博一看,顿时就肉疼了,这不是他珍藏了好久的威士忌吗?怎么就被他这么拿出来压塌了?!
唐顿是他们几个人合伙开的,专门有个地下酒窖来放酒。
温博喜欢烈酒的,珍藏的全是烈酒;
凌子峰喜欢红酒,珍藏红酒;
李子轩年纪最小,什么都不懂,就喜欢车;
而宁致远一向对酒不感兴趣,他的那一块都是空的!
今天一向不喝酒的人,怎么来糟蹋他的东西了?
温博向来温和,不显山露水,可见到这一桌的“残骸”,还是皱了眉!
李子轩醉醺醺的,脑子转不过来,挠了挠头,道:“怎么了?”
“你让他拿来喝的?”温博问。
李子轩反射性的摇头,“致远、致远哥说,今晚想尝点不一样的味道,所以……”
闻言,温博脸色一收,伸手就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膀,“来,我们一起去尝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
宁致远等的就是温博的这句话。
李子轩和凌子峰两个人在身手上都比较弱,他不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