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航将林玫送到顾以琛郊区的别墅停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别墅。
看了好一会儿,林玫才缓缓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却是不打算与陈恺航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玫并不是没有看到陈恺航死死拧紧的眉头,但有些话她还是有些羞于开口。
“好,回去早点休息,以后有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了。”
陈恺航的声音温和,听得林玫心中更是阵阵暖意趟过,她重重的点头。
下车与陈恺航挥了挥手道别,转身就往别墅方向走去。
陈恺航一直目送着林玫进去,这个别墅门口甚至还配着保镖。
让他的眉头更加的无法舒展开,他本想要林玫解释一下,但林玫不说。
陈恺航也无法强迫,他害怕一问又将林玫给吓跑了。
林玫手里拎着药袋,垂着头缩着身子往里面走。
她刚才下车的时候,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顾以琛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她莫名的有些紧张,毕竟他们上次闹得实在是不愉快。
“我回来了。”一回来,果然就看到顾以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闭着那双深邃的黑眸,恣意的将一手搭在沙发的靠座上,好似一个君王。
林玫心中一沉,只得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只是没有敢抬起头。
顾以琛在听到林玫主动地招呼后,倏然睁开眼,黑眸紧紧盯着林玫垂着头的黑色发顶。
皱着眉问道:“你的头顶没那么好看。”
闻言,林玫立即抬起头看向正坐的顾以琛,看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后,心头忍不住一颤。
虽然他刚才的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林玫清楚顾以琛从不开玩笑。
“我有些累了,想要先去休息了。”
林玫还有些不敢跟顾以琛单独相处,她不是顾以琛口中有用的人。
而且,今天她才知道,即便自己无能,又给人惹麻烦,真正想要帮助她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她已经动摇,顾以琛是不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伙伴,她也很犹豫。
“坐下。”顾以琛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冷冷的下令。
林玫很想要扭头离开,但脚已经听从了命令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抬头。”顾以琛再次开口。
清冷的声音叫林玫不敢拒绝,缓缓地抬头看着顾以琛。
“怎么回事?”
林玫立即意识到顾以琛在说什么,连忙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受伤的脸。
解释道:“摔了一下。”
顾以琛冷嗤一声,明显不相信林玫的话。
摔一跤脸就可以肿,说出去林玫自己都不会相信,可眼下她总不能够坦白自己的懦弱吧。
“我真的是不小心,以后我会注意。”林玫解释道。
顾以琛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动容,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意凛然。
让林玫补充道:“今天真的是一个意外。”
“去上药。”顾以琛不想要再听这些蹩脚的解释,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林玫一怔,顾以琛说的话,好似在关心她。
但很快,林玫心中的那点暖意,就消失不见了。
“我没兴趣对着一张猪头脸。”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冷,但是今天多了丝厌恶。
林玫才猛然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协议,苦笑道:“恩,我会注意。”
他们之间的交易,至少是需要一张好看的脸吧。
不然,顾以琛也没有兴致对着她,亏得她还以为顾以琛良心发现了。
林玫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突然之间有些丧气。
“上去。”林玫坐在那里,在没有听到顾以琛的话之前,不敢行动。
顾以琛的话音才落,林玫就立即起身。
声音有些怯怯,“我先上去了。”
顾以琛没有答话,再次闭上了眼睛。
林玫快速的上楼,回到房间将手里的药袋放下。
李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温和的说道:“林小姐,我来帮你上药吧。”
林玫奇怪的看向李婶,她的手里还拿着冰袋。
“好。”林玫没有拒绝李婶的好意。
只是奇怪于李婶知道的那么快,她刚才只看到了顾以琛坐在那里。
却也没有多问,李婶要是想要说,估计早就说出来了。
根本就不需要林玫亲自去问出来,所以林玫就乖乖的坐在那里。
“林小姐,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小心着点。”
看着林玫红肿的脸颊,李婶有些惋惜的开口。
听到这话,林玫就想到了顾以琛那句冰冷的话。
没有兴趣对着猪头,那么就是说她今晚不用对着顾以琛这个冰块儿了。
想着,林玫嘴角不由得掀起一抹笑。
李婶上完药后笑道:“平常女孩子受伤了都哭得惨兮兮的,也就你笑嘻嘻的。”
林玫不知道怎么作答,只是笑着送李婶离开。
回到房间,林玫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动,林玫猛的睁开双眸。
熟悉的气息猛的钻入鼻尖,林玫下意识的叫出口:“顾以琛。”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黑暗之中林玫还是能够看到那双黑眸此时正在紧紧地盯着她。
男人在等着她说话,林玫想到在楼下的时候。
有些不满的问道:“你不是不想要对着猪头吗?”
林玫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负气的小孩子,黑暗中顾以琛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却是冷淡的说道:“没看到关灯了吗?”
一句话,将林玫噎的瞬间不知如何作答。
关灯了,是猪是人谁还去管,可林玫有一种自取其辱的羞恼感。
“你!”不帮她就算了,还找机会羞辱她。
“我什么?”顾以琛好心的问了句。
只是他的声音习惯性的冰冷,让林玫十分的无语。
气鼓鼓的开口道:“你算什么合作伙伴!”
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从来都没有达到公平,可林玫还有不满没有说出来。
顾以琛冰凉的唇瓣就已经压了下来,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让林玫心中十分的不满,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甚至还恶劣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做的多,你做的少,自然你得服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