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了下，随后叹气一声，“浪费钱。”
“钱已经够多的了。”他说着坐到她身边，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帮你揉揉？”
“嗯，好啊！”她求之不得。
两人在汗蒸馆里面的照片，也被发在了微博上，还有人录制下了当时的视频，付嘉文所说的那些话也全部都发在了微博上，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评论里面骂的人还是很多，不过也有一部分人选择相信。
翌日，付嘉文整理了所有证据，然后在他的个人微博发布的声明，并且将最开始发布此新闻出来的大V也直接告了。
有证据的情况下，网友还是很吃这一套的，顿时犹如墙头草一般的朝他这边倒了。
付嘉文带着律师一起回去公司，声明发布出去之后，进公司里面，那些同事看他的眼神也都变回正常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离职的，这对于FS集团来说倒没什么大问题，这么大的公司在这里，不可能没了几个人就不能正常运营了。
咚咚。
正在和律师商谈事情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付嘉文示意律师将证据收拾起来，现在是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些秘密文件还是少一个人看到为好。
门口站着的是秘书，“付总，张副总来了，他想要约您聊聊。”
“让他进来吧。”付嘉文开口道。
随后秘书将门推开，张副总走进来，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看向旁边站着的律师，“我和付总有点私人事情要谈，所以……”
“自己人，没关系。”付嘉文说道。
律师也就站在那不动了。
张副总虽然有些介意，但是付嘉文都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办法了，便开口，“姿媚的事情其实现在警方那边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情确实和您以及周小姐无关。”
“嗯。”付嘉文冷漠的应了句。
“当时姿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作为父亲也是太过于着急了些，希望你能了解我一个作为父亲的心情。”张副总继续道，似乎有点解释和道歉的意思。
付嘉文点点头，“我也是有女儿的人，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不过……”
他停顿了下，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面，“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我女儿身上，谁说出去我就撕烂谁的嘴巴。”
如此大声的宣扬出去，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女儿被人欺负了吗？
宣扬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还如此详细，除非当事人亲自宣扬。
而张副总现在也是有权有势的人了，如果是欺负张姿媚的那些男人宣扬出去的话，他大可以顺藤摸瓜的去将人拿下，而不是让事情一直发酵下去，从未发出声明说什么，这也恰恰说明了他们一家人内心有鬼。
付嘉文双眸一直盯着他，看到他鬓角有些汗水往下掉，他的瞳孔转动着，明显是有些紧张了。
“都怪那些混蛋，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有用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姿媚，她的心情很低落，还几度想要自杀，我也没想到外面的事情发酵得这么厉害，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真是对不起了。”张副总微微低着头道歉。
付嘉文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手中的钢笔“嗒嗒嗒”的在桌子上敲着。
办公室内沉默下来，气氛也变得很尴尬，张副总脸上的汗水一阵阵疯狂的冒起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付嘉文开口了，抬眸看向张副总，“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和我有点关系，我已经派人帮忙查了，而且已经有点眉头了，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有人想要害FS集团，这样我就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
张副总脸上的汗像被雨打湿了脸一样，一滴滴的往下掉，咽了下口水，没有说什么。
“张副总，现在特殊时期，你就好好的去照看你女儿吧，我的人查到什么消息，我会立即告诉警察，早点将幕后黑手缉拿归案，还你女儿一个公道，也还FS集团一个清白，你说呢？”
“是是，您说的是，那我先回去了，劳烦您上心了。”张副总说着便匆匆转身离开。
看到张副总紧张成这样，付嘉文更是觉得可疑，脑海里对上私人侦探所发来的消息，渐渐觉得吻合了，事情似乎马上快要水落石出了。
办公室的门别关上，律师似乎也察觉出来了什么，“我们还要继续收集证据吗？”
“嗯，继续收集，警方那边你也多联系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展，好了，你去忙那。”付嘉文说道。
“好。”律师点点头，离开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的付嘉文，拿出手机看了下私人侦探所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昨天夜晚拍的，差不多是在他和周洁去汗蒸馆的时候，张副总搂抱着一个美女在一家餐厅内吃饭，张副总私生活本来就混乱，但是这个女人身边还有个小孩，这就值得深究了。
而且，还是个小男孩……
付嘉文思考了下，决定去找张姿媚聊聊。
跟侦探联系了下，趁着张副总没在医院的空隙，他才去找的张姿媚。
咚咚！
敲了敲病房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他抬起手推开门，并没有上锁，张姿媚正躺在床上睡觉，他将步伐放轻，慢慢的走过去。
走到床边的时候，张姿媚忽然张开眼睛，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看到是付嘉文之后，她双手用力的揪着被子，眼神慌张的看着他，“嘉、嘉文哥哥，你怎么来了？”
“好些了吗？”付嘉文轻声问道，看到她如此模样，还是十分心疼的。
张姿媚点点头，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很白，被子里的双腿蜷缩着，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看起来就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都充满了防备。
付嘉文拉来椅子坐在旁边，“当天送你在酒店休息之后，房卡我们留在房间里面，也将门关好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张姿媚抿了下嘴唇后道，“对不起嘉文哥哥，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新闻出去。”
说着她两两只眼睛里面顿时泪眼汪汪了起来。
付嘉文急忙伸手扯了几张纸递给她，“这事情自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她接过纸巾，轻轻抽泣着，整个人显得很无助。
“这些天，你父亲对你可好？”他问道。
张姿媚忽然停止了哭泣，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他微微低头，“这几天我派人调查涉及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包括你父亲。”
说着他直接将那张看起来像“一家三口”的照片递给她看。
张姿媚看了照片，瞳孔顿时放大了数倍，“这个女人，竟然还纠缠着我爸爸不放，那个孩子……她生下来了？”
看样子张姿媚是知道这个女人的。
“恐怕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付嘉文收回手机，“你出事的那天，这个女人也出现在了酒店附近。”
张姿媚双手紧紧握着，有些发抖。
付嘉文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呜呜……”张姿媚忽然崩溃大哭，“一定是她，是她害我成这样的，呜呜……”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付嘉文追问。
“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张姿媚却除了哭还是哭，情绪变得十分崩溃了起来，付嘉文只好在旁边不停的递纸巾给她。
哭了近半个小时，张姿媚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忽然伸手紧紧握住付嘉文的手腕，“嘉文哥哥，你要帮帮我啊，那个女人说不定下次就会置我于死地了，我爸爸已经不管我的死活了，他完全就不在乎我这个女儿，求求你帮帮我……”
“这几天，你父亲不是一直在医院照顾你吗？而且警察局那边也打点好了，已经抓到一个凶手了。”付嘉文开口道。
张姿媚拼命的摇头，泪水从眼角飞出去，“不是的，他一直骂我，骂得很难听，说是我自己不检点乱玩，而且还说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要跟我断绝关系，他觉得我发生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一个污点，呜呜……嘉文哥哥……我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可是你看这里……”
张姿媚指着窗户，已经安装了防盗网，似乎是为了防止她跳楼特地安装的。
而病房内，一个尖锐的东西都没有。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会一无所有，我父亲也不要我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姿媚越说越激动，手更加用力的抓着他，指甲都快要掐进他的肉里面去了。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父亲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更多细节才行，我才好着手调查。”付嘉文说道，随后又提醒了下她，“不过不确定你父亲是否有参与进去，如果有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张姿媚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厉色，“他不仁我不义，他都已经说了不要我这个女儿了，那就和我是陌生人了，或者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