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压力这么大吗?你家该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吧?”苏安安打趣着,林梓却苦涩的笑了,微微皱起了眉:“我还有个大哥,年长我三岁,他太优秀了,我想超越他,所以就要刻苦学习了。”
苏安安恍然,原来林家还有一个老大,这还真没听说话,不过亲兄弟的,也无所谓谁超越谁,超越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家产就那么多。
林梓看向苏安安:“我想闯一番事业,给我爸看看我也是能担大任的人,林家不是只有我大哥一个儿子,可惜做的再多,都不如那个比你早出生几年的人,尽管那个人根本不如你。”
他的想法苏安安倒是能理解,可是这种事她也不懂,在他眼里儿子都是一样的,不分谁先出生谁后出生,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许是男孩子的想法不一样吧。
“你们这种想法我不懂,不过我倒觉得不掌管家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活的逍遥自在的人。”就像陆淮南,如果不是他大哥去世,他或许是一个活的非常简单的人。
商场上的追名逐利,尔虞我诈,苏安安再了解不过,这也许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总有人喜欢每日活在风口浪尖,过着刺激的生活。
“其实,何必活的那么累,有的人是没得选择,可你还有的选择,如果不缺钱,活的轻松一些不好吗?”
林梓眯起了眼,失去了刚才的笑脸,换了上自己都说不出的表情来:“这是陆淮南跟你说的吗?”不知怎么的,就蹦出来了这句话来。
苏安安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陆淮南怎么会跟我说自己很累,毕竟他要支撑着整个陆家,如果连他都说累了,那其他人该怎么办。”
想到此,苏安安突然感慨,若不是陆淮南大哥突然去世,陆淮南也不至于这么累了:“其实一个人要撑起一个家是很累的,我相信褪去那些光环,陆淮南大概会想的是过平静的生活。”
“妈妈,我吃完了,好粘,我想去洗手。”陆小飞晃着自己的手就要往苏安安裙子上蹭,苏安安赶紧抓住那双小手:“别乱动,我带你去洗洗,看你吃的到处都是,小馋猫。”
望着苏安安离去,林梓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到也说不上哪复杂,但就是不是滋味,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坚信的世界观,崩塌了一般,让他有些凌乱了起来。
第二天开庭,苏安安特意穿上了正装,厉老师,苏妈和陆小飞一同来给她打气,杨天泽也赶到了法庭准备为苏安安作证,这让苏安安心里安分了不少。
“苏医生,我想请问你,当时谁允许一个整形科的医生参与那次的急救手术,是医院允许的吗?”
苏安安呼出一口气:“医院并没有允许,是我个人要求,因为在这个手术之前,我和这位医生也共同完成了另外一个精准度高的手术,当时病人突发病情,需要立即做手术,医院里没人可以当我的副手,为了保证病人的生命,和手术的顺利进行,我邀请那位医生跟我一同完成手术。”
“为什么一定是整形医生?他是否具备参加急救医疗的资格,虽说整形科和脑外科都属于医疗手术,但本质上是有区别的,你凭什么就认定这位整形医师能够配合你完成手术呢?这是不是对病患的不负责,草菅人命呢?”
苏安安嗤笑:“我想你们可能对这位整形医生不太了解,这位杨天泽医生,在国外进修七年,具备一定的急救资格,也参加过很多脑外科成功的手术,只是在国内不出名而已,他不但具备急救手术的参与资格,面对神经线高度密集,精准度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颅内手术也能精准完成,当时的情况,我们医院只有杨医生能够配合我。”
“那你的意思是中心医院没有人具备这种神经线高度密集,精准度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颅内手术,为什么又要接下这名病患呢?”
苏安安继续道:“病人当时是突发情况,医院组织会诊,我是主治医师,且不说医院具备不具备这种资格,哪怕是不具备我们也不会将病人拒之门外,会想尽办法请具备资格的医生来做,这就是医生的责任和操守。”
“那苏医生为什么当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患者的家属就私自决定做这个手术,而且术后也没有告诉患者家属手术中的真实过程呢,是不是有故意隐瞒的情节?”
苏安安皱起了眉,这大概就是她犯的最大的错,先斩后奏决定进行手术,又对家属避而不提整形医生的事情,林梓也说过,这会是这场官司的关键点,一旦回答错误,那苏安安就输了,还会罗哥草菅人命的口实,说不定连医师资格证都会被吊销。
“我来回答大家这个问题吧!”
大门忽然打开,陆家老夫人竟然带着大批的记者出现在法庭之上,闪光灯猛地想起,法官落锤将那些记者驱逐出去了一部分。
老夫人在郁妈的搀扶下走到苏安安的面前,坐在了证人席,陆夫人和陆淮南紧跟其后。
苏安安愣住了,只见陆淮南暗暗点头,苏安安便不再开口说话。
“陆老夫人,你刚才说回答什么问题。”
老夫人轻笑一声,看向对方的家属:“你说,为什么没有告诉家属,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想没人比我更有资格来做苏医生的证人了,就在前不久,我因为摔倒昏迷,需要当场做手术,是苏医生当机立断借了杨医生所在职的整形医院为我做了手术,那场手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杨医生也参与在内,我问过其他的医生,当时如果不是苏医生和杨医生,我老婆子不会坐在这里,我活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老夫人缓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谁还会管什么急救医生,整形医生,如果在面的紧急情况,明知道只有这个整形医生能救自己,而不去选择,导致病人死亡,那才是真正的错事。”
“术后苏医生有充分的时间去告诉患者家属手术中过程,为什么当时没有说,而且我有资料,老夫人再做手术之后出现了二次颅内出血,是否跟当时苏医生做的手术有关系,这还不能明确说。”
老夫人嗤笑一声,拐杖猛地落地,咚的一声:“手术台上,没人能够百分百从上面走下来,如果都把责任怪在医生的身上,那天下还有人敢做医生吗?还有人救命吗?苏医生没有说也是考虑到患者当时的心情,毕竟当时的手术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