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这时突然被人推开,有人微弯着头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将小小的休息室衬得很是拥挤。
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那个男人时,两个女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气,满眼盛放的都是惊艳,面前的是一个纯粹的法国帅哥,黄发碧眼,高大英俊,五官很是深刻。
因为他太高,所以坐在地上的人看他,不得不仰高了脸,有些傻气。
只不过他此时身上穿的衣服有些滑稽,那是时尚界大师们所设计的类似砖块一样的衣服,简直让地球人难以理解。
“夕。”
法国帅哥出声喊,闷闷的样子。
慕夕夕从地上起来,然后还是不得不仰望他,一个近两米的巨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开心。
“结束了?”
慕夕夕的脸上还被贴了五六张白纸条,因为斗地主输了的原因,她正要伸手扯,法国帅哥已经抬手夕夕将她脸上的纸条揭了下来,他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哦,我们在玩,我输了。”她看一眼他的衣着,忍不住眼角抽搐,“快去换衣服吧。”
“你为什么不去看?”
“因为我是凡人,反正每次都看,也挺没意思的,凯特我向你介绍,她们是我认识的新朋友,来自z国,这次也是带手下艺人来参加时装展的,我刚刚在跟她们交流。”
“你是在玩吧?”凯特毫不客气的揭穿她。
他们用法文交流,另两个女孩根本听不懂,但慕夕夕还是讪讪的。
她瞪一眼他,板着脸竖起威严,“我也是为你操碎了心,要不是为了帮你打入亚洲市场,我需要这么牺牲自己吗?”
她扬了扬他手中的白纸条,再故意贴到他手臂上。
她在打探国内的情形,她这个经纪人是很负责任的!
更何况,他每场秀她都亲自跟来,还不够敬业吗?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手下只带了他一个人。
凯特还是很听她的话的,乖乖的跟她们打了招呼,就去换衣服了,他个子太高,过门还得低头,但他外形又太亮眼,所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也是吸睛的。
他一走,李夏沫和薛莉都是满眼发光的问慕夕夕:“他就是你带的模特?我的天,长得也太帅了吧?”
“是啊是啊,太高了,夕夕你刚刚站在他跟前就像个小矮人。”
“能不这么损我吗?”慕夕夕有些郁闷,个子就是她的忧伤好不好。
“不过高个子向你弯腰,证明他还是很听话的,以前我都不喜欢外国人,觉得他们长得好奇怪,但是看了凯特,我就打消之前的想法了,法国人还是很帅嘛。”
“那也不是人人都长得帅。”
“对了夕夕,你不是想联系他到亚洲发展吗?我可以帮你介绍啊,电视圈,电影圈,我都有认识的人。”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帮帅哥的忙何乐而不为呢?说好了今天晚上去喝酒,诶对了,要记得把凯特帅哥带上啊。”
“……”说了半天原来她们的目的是在这个,慕夕夕有些汗颜,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老鸨似的在消费她的小鲜肉儿子呢?
她为自己这个形容又汗了一下,摇摇头:“他今天连续工作了四个多小时,晚上需要早早休息了,更何况酒吧那种地方太吵了点,公司有规定,艺人不能去夜店。”
实际上公司没有规定,是慕夕夕规定的。
凯特长得太高大,他几乎是人群里的异类,所以往往出没的地方都会引起注意。
更何况他才刚刚走完秀,就在酒吧露面,如果被媒体捕捉,对他的形像也不好。
慕夕夕这么说了,其他两人也没再勉强,大家都是混这个圈子的,也都知道顾虑,不过她们对凯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如此听话的艺人,真是少见啊。
晚上,慕夕夕确保了凯特已经休息,便去酒吧见两个新认识的好友。
这是一家极为低调的酒吧,开在唐人街,以中文名字命名,就叫:我在等你。
这个名字在法国无疑是浪漫的,这里聚集了许多华人,当然,也有各个国家的人。
只是,它保留了一些z国的特色。
慕夕夕是不喝酒的,所以她从不来酒吧,也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今晚友人约在这里,她也不得不来。
另外两个女孩早就坐在吧台边喝嗨了,慕夕夕来的时候却要了一杯水,这让她们都有些不满。
“你来酒吧喝水?有没有搞错?”
“我酒精过敏。”慕夕夕只好歉意的解释道。
自从她害了沐飞后,她就真的再没沾过一滴酒了,对外的解释都是如此。
人家身体特质不允许,别人也无法勉强。
薛莉只好帮她叫了一杯果汁,三人一边聊一边看着舞台中央喧哗的舞者,这是一种艺术的较量,以舞会友的较量。
但显然她们三人都不具备跳舞的能力。
最后还是去了角落的桌子坐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慕夕夕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些了,她显得很生疏,而她不喝酒,却也没好运,就像斗地主那样,她总是被逮的那一个。
“你有男朋友吗?是不是法国人?”李夏沫还算好,第一个问题问的还算保守。
这个问题很好答,慕夕夕如实道:“没有,我单身。”
“咦,整天对着凯特小帅哥你居然把持得住?他脱了衣服秀身材的时候你都没流鼻血?”薛莉立刻问。
慕夕夕有些黑线,“这算是第二个问题?”
“好吧,等我再抓你。”
慕夕夕一定是在法国待了太久,所以运气也背,又是她。
薛莉将问题甩给她,慕夕夕正经着脸,“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纯洁的?”
“废话。”
“继续继续,呀,又是你,我来问,你一直都待在法国,这次帮凯特打通国内市场,是准备回国吗?”
“你怎么跟记者似的?我并没有打算回国。”慕夕夕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这些年来,她没有亲人,没有家,她都已经习惯在异国他乡流浪了,即使,她偶尔会想念某个地方的月光,却最后又觉得,其实都是一样的天空。
“难道国内就没有你想见,你舍不得的人?”李夏沫疑惑的抛出一个问题来。
这下子,慕夕夕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