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夕不解的抬头看他,却蓦然被他靠近,他用一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随即向她吻了下来,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失去了反应,慕洛衡吻得很轻柔,很小心翼翼。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跳有多么的急,他表面上是做给凯特看的,但实际上,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自己。
他想要吻她。
这一个匆促又温柔的吻结束,他重新将她搂在了怀里,挑眉看向已经石化了的凯特,“现在该相信了吧?”虽然,他怀里的人此刻也有些石化了就是了。
慕夕夕听到他的话,她从石化中惊醒,大怒的去推他,去踩他的脚:“慕洛衡!”他分明是故意占她便宜!
她什么时候要他帮她到这一步了?
最近这些天来,她好不容易才把他抛到了脑后,他却、却又用这种手段来撩拨她的心,他好可恶!
“乖。”慕洛衡安抚的将她揽紧,话却还是对着凯特说的:“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亲热,再多的我就不能证明了,你还是走吧,回去好好的发展你的事业,早晚会有人喜欢你的。”
“可我只喜欢唯。”凯特呐呐的说道,小帅哥满脸的失魂落魄,极为失落的样子。
慕夕夕没时间跟慕洛衡算账了,她看着凯特开口说道:“凯特,你别这样,你现在还年轻,你发展的空间还很大,公司的建议你这两年先不要谈恋爱,好好发展事业,相信我,两年后,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两年后她不仅已经离开苏苏的公司太久,恐怕到时候凯特大红大紫时早就将她忘了。
况且,两年后他才22岁,而她都26了,就算现在还看不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差距总会越来越大。
慕夕夕从来没有排斥过姐弟恋,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她对凯特确实没那种感觉。
她这辈子唯一心动的感觉……
她撇了慕洛衡一眼,抿了抿唇没再想下去。
凯特却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喃喃的:“会吗?”
“当然会,好了,你别再烦恼这些,快回去吧。”路边停着一辆车,恐怕就是接送他的。
她住的地方还算隐秘,所以并没有记者围观,否则,刚刚的一切被偷拍到,简直会捅出篓子来。
凯特又看了他们一眼,满脸伤心的样子:“夕,你一定要幸福,如果这个家伙对你不好,你可以回来找我,我可以确信我是喜欢你的,另外,就算,就算你们过的很好,你也一定要回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他谆谆叮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直到那辆车子开远,慕洛衡的手也没从她身上拿下来。
而凯特一走,她整个人像是打完了仗一样,很累,她转脸看了他揽在自己肩头的手臂一眼,淡淡的说道:“还不放开。”
“夕夕,我帮了你一个大忙。”慕洛衡看着她,邀功般的笑道。
慕夕夕只转身往自己的房子走,“那是你自愿的。”
“好吧,但是你看,那小子两年就能将你忘记,可见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我就不会。”我一辈子也不会将你忘记,所以这才叫爱。
慕夕夕听到他的话脚步微顿了一下,她想到凯特离开时对她的祝福,他们会过的很好吗?
凯特,你不应该用你们……
因为她和慕洛衡,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慕洛衡你够了,下次这种忙我不需要你帮。”
“还有下次?”他不悦的低哼了一句。
慕夕夕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慕洛衡就跟在她身后,险些撞到她,他脚步往旁边转了半圈,一手扶住了她,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慕夕夕凶巴巴的瞪着他:“还有,谁要你那样证明了?!请你以后自重一些,不要随随便便碰我。”她说着,不忘抬手狠狠的抹了一下嘴唇,仿佛是对他极为嫌弃的样子。
慕洛衡的脸都黑了,她见了却是心情一舒展,反倒变得有些好了。
其实这些年来,她孑然一身,所住的地方都不能说是家,而这次回国,她更是没打算停留太久,以至于屋子里的东西都不用收拾,她只带了些日常用品和衣物。
装了一个小的行李箱,这期间她没有让慕洛衡帮忙,他就在她家到处看着,刷着存在感,也让慕夕夕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家客厅有一面照片墙,是这些年慕夕夕的照片,被一些漂亮的相框装饰着,贴了小半张墙,有她初到法国青涩的样子,有她在校园里的样子,还有毕业时的样子,及至去旅游,工作时渐渐褪去了青涩努力佯装成熟的职业微笑。
这些照片,记录着她这四年的点点滴滴,全是慕洛衡没有参与过的。
他看着这面墙的时候,脚步都要挪不开了。
这些他错过的她,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遗憾,这样后悔的事,他绝不能再做第二次。
他叹息的用手轻抚着这些相框,眼眸变得温柔而深邃,同时心里在想,这些照片,他一定要带回家去才行。
慕夕夕拖着行李箱过来,看了他一眼,漠漠的说道:“看什么啊,我已经好了,走吧。”
慕洛衡回头,眼眸发亮的看着她:“把这些也装起来吧?”
他手指着那个照片墙说道。
慕夕夕有些愕然,但随即反应过来,她便蹙眉道:“不装。”
“送给我。”
“凭什么!”那是她的照片,他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还以为这是在他的古堡,他说了算吗?
慕洛衡看她着恼,却轻笑着安抚她:“就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下,慕夕夕真的被他气笑了,她使劲的瞪着他:“慕洛衡你还要不要脸哪,你一年要过几个生日?”每回都拿生日来让她心软,无齿!
慕洛衡讪讪的摸了下鼻子,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同意,却还是忍不住,“补过一下去年的生日,或者提前一下明年的?”
“滚!”慕夕夕送给他一个字,又白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她拖着行李箱,脚步有些沉重。
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