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检查?
慕清婉突然想到,就在她决定把自己的身心都完全交给林英卓的前一天,她才去公司的医院做过体检。其中就包括妇产科。那里的医生一定知道自己之前是否是清白的。
慕清婉向司机点头称好,决定先去医院。
妇产科的刘医生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中年女医生,一下子就认出了慕清婉。不同于之前的程式化询问,而是很热情还有些受宠若惊地问慕清婉:“顾太太怎么会来这里?”慕清婉的肚子里怀着集团的小总裁,理应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享受最顶级的医疗团队的照顾。
慕清婉先是纠正了一下称呼:“刘医生,我不是什么顾太太,您称呼我为小慕或者慕小姐都行。”
刘医生想慕清婉还是很像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欣然同意。
慕清婉礼貌地问说:“刘医生,请问您还有我之前公司集体体检时的记录吗?”
“当然有。”
慕清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刘医生,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开一个证明。”
刘医生有点狐疑地问:“慕小姐需要什么证明?”
慕清婉小声说道:“证明我之前没有和别的男人有关系。”
刘医生闻言很是诧异:“为什么需要这种证明?”
慕清婉没有回答。
刘医生虽不甚明了,但也答应下来:“这个没有问题。不过这种证明我们以前没有开过,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单独写上我的证明就好。不过可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
话音未落,刘医生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嘭”地推开,两个小护士很是惶恐阻拦着门口西装革履、怒气冲冲的来人:“顾先生,您稍等一下,顾太太还在里面检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是顾流琛。
慕清婉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来?紧接着却很是坦然。她马上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堂堂正正地看着顾流琛。
可顾流琛的表情却让慕清婉看不懂。
他看到慕清婉时,脸上也露出了十分吃惊的表情,但一秒以后吃惊却变成了威怒、不甘,好像还有些受伤。
顾流琛一把将坐在凳子上的慕清婉拽起来:“刚才我还在想我是不是误会了你。但现在,我觉得自己真傻,竟会被你这种女人耍的团团转。”
顾流琛拉着慕清婉就向外走。医院里面不能大声说话,而他此时满腔怒火,必须立刻马上让慕清婉说清楚。
刘医生作为妇产科的医生,最关心的是病人的身体。
她走上前来耐心劝说:“顾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首先应该关心你太太的身体”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顾流琛已将慕清婉拽出了门外。
外面的风有点凉,反而把慕清婉吹得清醒:“顾大总裁,我不知道您又发什么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不是已经开除了我,既然你不让我干预你的生活,你说出口的话难道不作数?”
顾流琛拿出手机,调出短信放到慕清婉眼前。
只见上面写着:慕清婉正在医院里面打胎,就是以前帮她打胎的那个医生。
也不管慕清婉有没有读完,顾流琛就把手机夺了回来:“你不要再做这种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表情给我看了。你说,像你这种放荡的女人到底用这招骗了几个男人了?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话出口,顾流琛却被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他难不成是在吃醋?
慕清婉刚才已从刘医生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刘医生说她会为自己开具清白的证明。她收起即将因委屈而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理直气壮地顶回去:“顾总裁,你记不记得顾氏集团对待教育员工的理念?阿嚏……”这个喷嚏可真不适时宜,让她的气势都减弱了几分。
顾流琛目光阴冷,身体却不自觉侧了侧帮她挡风:“对每个员工都公平。”
慕清婉说道:“你在根本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就认定了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
“公平?”顾流琛目光收紧,向前走了一步,右手抵上慕清婉的小腹,“我们之间没有公平两个字。你是孩子的母亲,可惜孩子的母亲不是个干净的人。”说到此处,顾流琛手上猛地用力,掐得慕清婉生疼。
慕清婉想到腹中骨肉,悲从心起。
“啪”的一声,顾流琛的脸上已落了一个巴掌印。
慕清婉推开顾流琛的手:“你清醒一点吧顾流琛。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绝对会成为一个好妈妈,而你,绝对不配称为这个孩子的父亲。”
“不配?”顾流琛的捏住慕清婉的脖子。不知是征服欲作祟,还是他想到了这个孩子是有他的“努力”才存在的,顾流琛在这一刻很想宣誓对慕清婉的主权,或者说,想证明他绝对有资格当任何孩子的爸爸。
顾流琛这么想着,手已滑向慕清婉的腰,死死地揽住,倾身向前。顾流琛的吻就如骤雨般向慕清婉袭来。
慕清婉用力向后挣脱。
可顾流琛的力气比慕清婉要大许多。他的手贴着她的背,让她没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慕清婉起初还用力推着顾流琛的肩膀,但等到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推开他的时候,就只有闭眼承受这一切。
几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嗓子里也发出呜咽的声音。
像一只流浪的小猫,不小心落入泥沼,越挣扎就陷得越深,越深就越没有跳出来的可能。
顾流琛也感受到了慕清婉的绝望。
他心头一沉,将慕清婉松开,两只手按住慕清婉的肩膀。
待发现顾流琛停止了行动,慕清婉慢慢睁开眼睛,可怜地问:“你良心发现了?”
顾流琛擦掉慕清婉眼角的泪水:“慕清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慕清婉抓住机会:“放了我?”
“不,呆在我身边,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顾流琛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变态,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用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可能是他觉得她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折磨她的方法。
“我可以说不吗?”
顾流琛恶作剧似的用手划过慕清婉的背,一直到腰:“除非你有机会做我的女人,否则你没有机会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