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全责算在林如笙身上,这样她还能怎么选择?
林如笙站在那儿僵了会,最终还是选择到浴室去放水。
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在心里暗暗想。
调好水温放满浴缸以后,林如笙道:“水放好了,你擦身的时候小心点一个人是可以的。”
“我只想要你帮我。”
“我不会。”
“那你昨天夜里是怎么做的,怎么今天就不会了。既然不会,那一会儿也就别走了吧。”
他简单两句话把她给堵了回去。
林如笙默了两秒。
行吧,认命,自己挖的坑。
她小心仔细将他伤口处包好防水绷带,待男人坐进浴缸以后,她佯装无恙地去拿毛巾。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做过,只要放轻松点,没什么好羞的。
她全程面无表情地帮他擦身,上半身倒是挺仔细,也幸好他穿着短裤,好像下半身影响也不是很大。
气氛异常安静,只有水声。
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变化,却也静静感受着她的动作。
说起来他们两人确实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相处过了。
可偏偏她全程无动于衷的小模样,更叫男人挠心挠肺,想看看她内心深处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完全不动容。
“你伤口其实不是很严重,只是流血短时间有些多,昨天还被你弄发炎,但是上了药休养一天以后好很多了。”
她尽量避免水碰到他伤口,一边道:“一会儿洗完了你自己上药就可以,还有感冒药最好也吃一次,不叫医生也随便你了,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仁至义尽。”
说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她一顿,下意识地抬头,却近距离和紧盯着她的黑眸对了个正着。
她才发现男人竟一直盯着自己,眸中看不透,好像想侵占什么一样。
她心头猛然一惊。
下一秒手就被他紧紧捉住了,贴在他的胸膛上。
“仁至义尽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忍不住。”
他沉声说着,俯头就想轻吻住她的唇。
林如笙心尖子颤了颤,下意识偏过了头,“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不乱来,我只是想做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
夫妻之间一个吻确实再正常不过,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根本不能接受。
“可我不想,你要是真的执意任性,我想下一次我绝不可能再相信你,一次也不会。”
男人眸里划过一抹凛意,自嘲地扯了下唇角,“不会再相信我么,那你会相信谁,段晟轩?”
他勾起她的下巴,强制性将她逼向自己。
“可就算这样我也会执意,就算你这样说也改变不了的,因为我不信你对我一丁点感觉也没有。要不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真的不会为我动容我就让你走,但如果你对我是有感觉的,那么——”
他话没说完,淹没在两人唇齿相濡之间。
他一手勾着她下巴细细吮吻,一手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拦身带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
林如笙试图挣扎过,可她不明白明明是一个受伤的人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力气,吻得她不得挣脱。
两人身上湿透,他强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就在浴缸里带强行意味地吻了起来。
暧昧因子慢慢发酵,就连周边的热水都好像成了辅助。
“不行……你放开我。”林如笙还有那么些清醒,一咬牙手摁上他的伤口。
男人吃痛地紧蹙起眉,可捏着她下巴的手更紧了。
“嘴上说着不行,刚才又为什么那么激烈地回应我?”
他沉声说,再度重重吻上她的唇,好像她让他有多痛他就吻得多深一样。
不死不休,死不放手。
如果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基础,那么身体触碰就是调味剂。
要说林如笙努力让自己变冷淡,想跟段临翊把关系分清楚,可只要一个吻就能让她混乱,把她打回原形。
更何况吻技上她压根比不过他。
后来她也不知怎的就被男人抱到了床上,两人身上还是湿的,可林如笙无暇顾及这些。
她只知道,这男人伤肯定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将她坑了一把!
林如笙躺在床上透过暖黄调的灯看他,男人一边细细密密地吻她,手也缓缓解她的衣服。
“我想要你。特别想,怎么办。”低沉语气格外撩人,这话也说得极为认真。
他声音都沙哑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火都被这个小女人给挑了起来。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甚至一直只处于被动,可就是分外妖娆惹诱惑,一个无辜的眼神都让人想怜爱。
而这个小女人是他的,只是他段临翊的。
林如笙只觉得自己背脊发麻。
在他将解开她身上最后一颗纽扣时,突地抬手按住他的手。
“段临翊,你要是继续下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
覆着他的纤手隐隐颤抖。
其实她也怕,可如果段临翊执意想继续,她不会有任何抵抗能力。
他们上一次还是那一夜,让林如笙记了很久的一夜,在这以后段临翊虽碰过她,可从未真正突破那一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对她。
这次她总觉得不一样了,因为他之前不管怎样也是理智的。
这一回却好像失了理,对她更多侵占意味,不然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段临翊僵住,沉沉呼吸着看身下衣衫半解春光尽露的小女人。
要一个男人在中途停下来可并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才能失这么一回智,结果肉汤都没喝到就要他停下?
这女人未免太高估他了。
“那如果我执意继续呢。”
“你要是敢……”林如笙想警告他,可突地想到以自己也没有能警告他的资本,都是无用的。
她只能改了口,抬手护住自己近乎露完的春光,“我不想,真的不想。”
男人紧盯着她,手顺着她的腰线若有所思地上滑,像触碰什么爱不释手的珍藏品一样。
“你非要拒绝我到这种程度么,还是说你就这么怕我。你是段太太,我若想将你吃干净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