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临翊来说,这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可此刻与林如笙这样像安排某件计划说起来,他却沉默了。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突地伸手拥紧她,将她重重揽进自己怀里。
林如笙一惊,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异样,没像往常一样挣扎而是安静地由他抱着。
“如果说一开始我的目的确实是想拿回家产回去报复,除了这些别无其他,那么现在我又多了更重要的人和事,与你相比起来,之前很在乎的某些事在心里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林如笙心头一悸,内心深处某块东西都变柔软了许多。
她叹了口气:“可是有些事只能去做,这是一定的。”
“如果一定要做,那必然要计划。我因为计划伤害过你一次,所以说过以后都不会再做这种事,现在更有些排斥,你说我又该怎么选择,你不喜欢的,我以后都不会再做。”
林如笙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对上他视线:“我是很不喜欢别人骗我,利用我达到某些目的,可这些也是有特殊情况的,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记仇记得死板的人,说原谅你了那就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更何况你要知道这一趟是必须去的。”
“你努力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最关键的时候你舍得功亏一篑?我觉得单是伯母在天之灵,当年憋了那么久的一口气都不会安息,我是因为太清楚我妈妈当年受的苦才豁出去一切只想报这个仇,所以你一定要去争,就算只是为了争回你身为段家大少的身份也该回去,你身为段家大少,永远不能任由他人磨灭这个身份。”
段临翊心尖兀然一震。
看着她沉默良久,却更紧地拥住她,如何都不放手。
“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叫我这个称呼了,我也快一直忘了。”
“我只是觉得不该就这么让外界否认了你这个身份,越恨,就越该回去。”
段临翊搂紧了她,将她又翻身压在身下:“回去了,不能看别的男人不能被别的男人影响。不管怎么样,都不许离开我,就算是契约婚姻,那也延长到无期限。”
他指的是谁林如笙自然知道,可她不满的是这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又压到了她身上,还提出一连串条款。
永远认真不过三秒!
“凭啥,你说不准走就不准走啊,我凭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葬送自己未来美好时光,想谈条件怎么着也得带着诚意,什么都没给就想占便宜可没这么好的事。”
“那行,段太太想要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想要......”林如笙犹豫了下,看向房间门的方向,转念一想,自己跟他谈什么生意,谈得过这个商业奇才?
反正怎么谈都会是她吃亏,那还不如直接跑路了!
“想要你妹!”林如笙说着,陡然使劲推开他起身想往门口跑。
谁曾想人没迈开一步就被他从后一把给拉了回去,连挣扎的机会也不给一点,林如笙又妥妥落入他怀中。
“你给我松开,谁要跟你谈条件了,怎么样也谈不过你老奸巨猾的,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她激烈挣扎,却没有撼动男人丝毫。
“你太不乖了。”段临翊从背后搂着她,强行将她又压到书桌边。
“现在还跑不跑,嗯?”
感受到某人不安分的手正威胁地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加上整个人被压倒性地抵在书桌边。
林如笙一下僵了,忍辱负重,却只能认栽:“不跑。”
不跑才怪,她只是现在没办法才不跑,等有机会了准是一溜烟的。
男人低哼一声,从桌上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林如笙只觉得眼熟,猛然惊觉:这不就是她之前悄无声息放在他书桌上就当还给他的玉吗!
她当时冲动了,转头就忘了这事。只是摘个钻戒这男人就这么大反应,把玉还给他岂不是更火上浇油。
林如笙,你这次栽惨了。
“你以为这样不请自来将东西放回,就能安然无恙等于两清了?不知道段太太是太傻呢还是太天真。”
林如笙呼吸一滞:“我也没要和你两清的意思啊,这玉外公给我以后就一直安放在我那儿,这不是觉得一个地方待腻了,想给它新找个地方透透风呢。”
“哦,是么。那你这理由找得确实清新脱俗。”
“呵呵......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话音刚落,男人语气降冷几个度,飘悠悠地让林如笙透心凉:“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最好用心想想,想不好今天可不会就这么完事的。”
语言威胁外加身体威胁,她不怕才怪!
林如笙颤颤巍巍地只好乖乖去接那个木盒:“我好好收好,以后再也不随便乱扔了,回头就重新交给我外公,再胡来就随你处置,好不好?”
她这回是豁出去了,好在段临翊这回也没再怎么为难她。
“嗯。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林如笙答应得满满的,却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男人嘴角处的弧度。
“其实也不用再给外公了,这玉你拿着,以后就直接属于你了。这玉本就是适合打成一对的,当初外公拿到后交给你也是知道的。”
“啊?”林如笙一愣。
再打开木盒,里面哪还是原来的一整块玉,而是被人打磨成了两个玉佩,一分为二。
比先前的一整块要少了些繁重感,更精致许多。
“你什么时候打成两个了?”林如笙拿起其中一个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突地想到自己外公原来说的话。
原来他当时送这么份礼竟真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人告诉我你依然瞒着外公说我是你上司,还将关系说得很僵,是这样么?”
他大手贴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感受到怀里小女人身体的僵硬,更印证了自己知道的。
丫的,她就知道不能完全信护工阿姨的,到底是段临翊雇佣的人,怎么可能完全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