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这样,先不说她们是不是亲生,如果真的不是那不就说明苏箐以前和别人也有染,而且林岩还是彻彻底底被蒙在鼓里的那种!
他娶了这么个妻子,将一切地位金钱都给她,对两个女儿也格外的好,可谁能知道她们都是苏箐跟别人的孩子?!
这种事戏剧性得就像电视剧里的桥段,可此刻又是清清楚楚地在她眼前上演!
若是这事被传出去,先不说苏箐会是怎样的罪人,单说林岩就足以让别人嘲笑好多年。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结果是妻子跟别人的孩子,他当初为了苏箐跟自己决裂,对自己做出那么多事,又同他的好妻子一起合谋害死她母亲,时到今日自己还没报仇,老天爷就已经给他一个最大的报应!
林如笙心乱如麻,明明是该痛快的,可心情不知怎的却异常沉重,仿佛有块无形的大石压在她心上,叫她如何都卸不下来。
沉默了数分钟,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如清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林如清的声音从内传来:“姐,你有事找我吗?”
她沉沉道:“我拿到结果了。”
电话对面默了几秒,显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倒没多大意外。
“既然知道了那就约见一面吧,就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好了,我会在那儿等你,到时候你会知道你想要的一切。”
林如清这种淡然无畏,仿佛早已将一切了然于心的感觉更让林如笙不解。
一直以来她以为林如清只是不喜与人交谈,也看不上谁,所以原来对自己这个妹妹她都是不想做过多交涉的,可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知道最多事情的就是她。
林如清的处境似好似坏,正反难懂,不是善人,却也实实在在的没做过恶事,不是哪个阵营的却总是在适当时候会帮人,让林如笙都要分不清她了。
林如笙又想到苏箐对林如清的态度,这不正是前段时间她才想过的问题吗。
苏箐对林如婉宠爱得很,对林如清却冷淡至极,仿佛其中有什么潜在原因一般,现在联想起来莫不是她们之间还有些矛盾。
不然身为苏箐的女儿,不管怎样都该帮着妈妈才是,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
林如笙心乱如麻地去了约好的咖啡馆,林如清已然在那儿坐着等她了。
“不知道姐姐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就自作主张点了两杯摩卡,巧克力向来很少女生会拒绝,想着你应该能接受。”
桌上两杯咖啡静静搁在那儿,林如笙拿着档案坐下:“我都行,而且今天来说正事,这种事就不用太在意了。”
林如清抬眸看了眼她手中东西。
“看来你是知道了,这些年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林家内幕,震惊吧,是不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是没想到。”林如笙道:“我原来有时候甚至想,我是不是不是林岩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对自己女儿差别能那么大,甚至很恨我一样,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只是到现在慢慢我也释怀了这些问题,可突然告诉我你们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这个消息很让人难以接受。”
“其实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了,血缘就摆在那儿,林岩错了这么多年也是他自己傻。”
看着这么淡漠态度的林如清,林如笙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最好奇的疑问。
“你明明知道我恨苏箐,一直想报当年的仇,她又是你母亲,不管从哪方面看你都该是她那一阵营的,更清楚让我知道这些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跟她之间真的有什么矛盾吗?”
这份筹码大到可以直接将苏箐击溃,偏偏最后给出这份筹码是她自己的女儿,林如笙是真的疑惑。
“我没什么阵营,在我心里我也没有母亲,只是忍无可忍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而已,仅此。”
林如清慢慢搅着眼前杯中的咖啡,又轻轻笑了声:“想知道为什么,那姐姐不如先听我讲个小故事吧,不是很长,但那是我很早就想跟人说了的。”
林如笙抿唇,道:“你说吧,我会做个很专注很安静的倾听者。”
“那是十几年前了,我还很小的时候,小到现在不仔细回忆都快记不起来的程度。”
林如清的回忆是一段林如笙都不知道的往事,那也是她如此近距离接触她们小时候的故事,包括苏箐的过去。
她还是才知道苏箐出自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哪是她嫁进来说的一个小康家庭的独女。
她自幼在贫民窟里长大,从小生活就很苦,父母更不是什么做正事的人,常年吃喝玩赌加上小街上乱七八糟的风气也注定了她不会是什么正派人。
辍学以后她便到了夜总会工作,那段时间的迷乱生活让她还有些富裕,渐渐的她成了那家夜总会近乎台柱子的地位,众多宾客争相邀爱。
这些还是林如清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她只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正经读书人,斯斯文文的跟着朋友头一次到那儿,青涩的样子吸引了苏箐,她主动追求,深深爱上男人身上的文艺气息。
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在一起了,那段时光她短暂脱离了夜总会,跟着他每天做一个文静的小女朋友。
不可否认,只是听起来那段日子就是甜美的。
“后来呢。”
林如清到这儿停顿了,林如笙忍不住主动问。
她笑了声:“后来,后来确实还有很多事,一个清贫的读书人和一个习惯了灯红酒绿精彩生活的歌女,加上没有经济支柱,光靠所谓的爱情你觉得能长久吗。”
那个男人自然是一个无辜又普通,连名字都不必提的人,跟着他久了苏箐慢慢觉得厌倦了,开始再次出入那种繁华的地方,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
留恋夜总会这种地方对于已婚女人来说是会落下很多闲话的。
读书人没钱又没脾气,发现以后没有能力留下她,却只能每天劝说,可嘴上那一套女人早已不听,甚至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终日留在那种地方不回家,甚至高调和某个人物出入。
到后来变成公然带着男人回去过夜,读书人没办法却又爱着她,渐渐竟就这么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