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去,再不走,小心晚上我把房间锁着,你就在外边睡走廊!”
殊不知这小女人委屈瘪着嘴的样在男人眼里最是可人,段临翊没忍住宠溺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林如笙还嫌弃地推了他一下:“我生气,别亲我。”
“你是我老婆,不亲你亲谁。除了那最后一步你浑身上下哪里是我不熟悉的,都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么羞,如笙,你要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如笙不服气:“照你这么说哪一次不是我被动的,我怎么比得过你的腹黑!”
纵使过这么多次,可每次亲密的时候林如笙都是极害羞的,有时候开着灯被他扒光了还会捂着眼睛说自己闭眼就可以想象自己还穿着衣服了,让段临翊为她那方面的天真笑得出了暧昧的气氛。
那方面她的每一寸,每一个害羞表情,每一个举动都叫段临翊爱不释手,这让他如何能罢得了她的甜美。
“我总是感叹自己还能碰到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的如笙。”男人沉沉说着,也没继续逼她,只是又吻了她一下,起身背过身去。
“这次我不看,你换吧。”
林如笙试探着看了他几眼,见男人真的不是逗自己,这才放心地穿衣服。
“每次你就喜欢逗我,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想你就回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我不信。”林如笙狐疑地想想,却陡然听见下面车辆引擎声,她打开窗帘看下去,只见段晟轩将自己的豪车又开到了庭院草坪上,刚下车打算洗车。
段晟轩段临翊两人一起回来,这说明什么。
“又有什么宴席?”
段临翊淡漠地松了松自己领带,而后解下来:“没什么宴席,就只是这么巧而已。”
林如笙合上窗帘,狐疑地走过去,可怎么看这两人都不该是能一块的人,今天这么巧碰着一起回来,没再打起来?
“说起这些,我有件新发现的事得跟你说说,先问你一句,要是有一天你必须得亲自去见你父亲,你去吗,又想见他吗?”
男人默了几秒。
“不知道。”
对于段临翊这种思想行程都无比条理化的男人,做事果断雷厉风行,从不会有选择不知道的时候,可这件事上,他却破天荒回了个不知道。
林如笙也知道当初他父亲的决绝给他留下很深阴影,只怕他母亲去的那天晚上段临翊就在心里起誓,这辈子跟那男人再不是亲生父子,他也不认他这个父亲。
这么多年了,即使段临翊有了很高成就,即使他父亲早已年老到缠病卧榻,可段临翊依旧过不去那个坎。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让你直面那些恩怨,是对你的折磨,我也能回想当时我去林家报仇时心里是多悲哀,我也恨我父亲,可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那,就算再不愿承认。”
“前段时间也就是生日宴那天晚上我就发现段宅内有栋小洋楼不太对劲,也有几个下人特别在那边守着,我和慕辰安当时想过去被拦了。但今天我去确认了一下,那儿真的很不同寻常,而且还有特殊医生定期出进,所以我怀疑老爷子并不在医院,而是就在这儿。”
这些年慕雅芝对外公开段老爷子一直在医院接受特殊治疗,专人医生看护,只是具体哪个医院无从得知。
林如笙和段临翊最初回到段宅就提出过想见段老爷子,然而慕雅芝没让,都不知道是哪个医院所以才作废。
可今天林如笙却巧然发现,或许自己可以不受制于慕雅芝就能见到老爷子,这两年她掌控着,甚至可以借口不让他们见,那自己找机会同样暗箱操作也不违反规则吧。
“所以我想咱们进去找到老爷子,那不就行了吗,就在段家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闯进去!”
她跟段临翊说,就是想得到他的支持。
谁知,男人淡淡两语就打破了她对这个想法的幻想:“既然能连续两三年受制于她底下,那就说明他身体状态现在很不乐观,甚至只是慕雅芝单方面想要他为自己吊着一口气,更何况你去那么几次只怕她早就察觉,到现在还没有转移是因为什么,因为就算知道里面是老爷子,她也能保证你见了都没有丝毫办法。”
林如笙一震,猛然想起那两个医生说那种药是能让寻常人身体机能日渐下降,还会昏睡,那就算去了如果老爷子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状态,慕雅芝也能找理由从容请她离开!
好一个慕雅芝,处心积虑这么几年当真有些狠手段。
“那这样的话老爷子身体岂不是很差,慕雅芝能眼睁睁看着他那么折磨还给他用特殊的药?”
“她狠不狠,到现在你还不清楚么。”
这下林如笙更愁了,叹着坐回沙发上:“敢情好不容易见着有办法了,结果根本就不是个办法。不过我不是刚刚才跟你说吗,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一样?”
男人挑了挑眉:“一早就发现这些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林如笙觉得自己此刻很想将眼前男人打一顿。
“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这些事揪心,就你的性格能多想些多少稀奇古怪的我还不清楚么,那些事我来操心就好。”
林如笙不满道:“哪有你这样说的,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瞎操心!”
“不过如果一开始我不知道老爷子立这个条约是什么意思,但起码现在我知道他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专程牵制慕雅芝,不想让整个段家基业落到她手中,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一个无关的人扯进来,但他应该也是心里对你有愧,想将家产都交给你吧。”
提起那个男人,段临翊面色无形中都更漠然了一些,分明是很不想提,却不得不提。
因为他始终记得母亲走之前那天夜里只对他说的话,也只有那些支撑了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