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薄谨擎出去了,黎月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劫后重生的感觉有木有。
大大的松了口气,黎月的脸僵住了。
“我做什么要这么怕他。”
明明薄谨擎没有骂她,也没有对着她耍心眼,他只是很温柔而已,可这样的温柔却让黎月生出一种宁愿他和他耍心眼,斗智斗勇的想法来。
黎月困在床上呆呆的想,想了好久都没想出她和薄谨擎之间的‘步步惊心’是变成现在这样‘丝丝温柔’的。
想的深了,发呆短时间有些久,外面薄谨擎催促的声音传来,黎月不想动,但是却也怕‘温柔’的薄谨擎会再次进入卧室来叫她,忍着身上的不舒服下床找衣服穿。
身上清清爽爽很舒服,显然昨天晚上某人时候给清洗过了,黎月刚还闷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持续不过一分钟,等看到地上被撕碎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的时候,脸又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万花筒一样十分好看。
黎月收拾往地上的‘战场’,艰难的穿好衣服往门外走去,为了遮掩身上的痕迹,特意找了件十分‘端庄’衣服给穿着,绷着脸打开了房间。
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的时候脸色简直难看的不能在难看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视线在客厅沙发上扫过,黎月转头看向厨房的门口,薄谨擎靠着墙壁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看黎月看了过来,摊开手满脸无奈。
“他们说手里还有你妈妈的东西要给你,我才放人进来的。”
黎月是很讨厌,甚至是恨死黎臣和林芝这两个老不死的了不错,但是对于妈妈东西还是相当怀念在乎的,否则上次就不会因为黎玲玉几句话而妥协了。
听着薄谨擎的的话身上的冷气才算是消散了不少,但也就只是对着薄谨擎罢了,对着黎臣和林芝的时候还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的冰冷和无情。
“我妈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黎月的话又冷又硬,微扬着下巴,十足的讨债的。
“你就这个态度。”
纵然是做好了上门来要屈膝受辱的准备,但是听到黎月这又冷又硬的话,林芝还是给气的变了脸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这么着也是你的长辈,你……”
“薄谨擎,给我送客。”
林芝的话还没有喊完,黎月全身的温度再次下降,呵斥出声,俏脸绷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狐狸眼的睁的大大的,冰冷决绝的像是捂不热的寒冰。
林芝打心底里还只当黎月是那个幼小只能听从自己摆布的孤儿,骤然看见她责怪样子,倒是给吓得张开了嘴巴,愣愣着说不出话来。
就是昨天才领略了黎月的无情,早就有心里准备的黎臣看见黎月这个样子一张老脸上的颜色也是不但变换。
黎月的话铿锵有力,一个字都能砸出一个大洞来。
尤其,那个被她指使着要来赶人的人可是华粤集团总裁薄谨擎。
黎臣和林芝现在总算是认清了黎月不在是那个多年任由他们搓扁揉圆的小女孩儿,只能期待着她会这样傲气不识抬举把薄谨擎当个佣人对待的无礼举动把这位爷给惹恼了,到时候薄谨擎一气之下站在他们那边,要收拾黎月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存了这样的念头,林芝和黎臣望着薄谨擎可就带了期待,可让他们吐血的时候,尽管黎月都已经如此无礼,把薄谨擎当成是保安一样用,但那向来傲气的华粤总裁就像是没有感觉似得冷着一张脸走到他们面前。
“两位,滚吧。”
黎月态度如此明显,把两个人不当回事儿了,薄谨擎态度只能是更加傲慢的。
黎臣气的急喘气,林芝心里就更加不甘心了。
“薄总,你刚才可是亲耳听见的,黎月这个贱人可是把你当下人在用,你不生气罢了,还这样听她的话,你有没有点脸和骨气呀。”
林芝就不明白了,明明外面都说华粤总裁目下无尘,十分冷傲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完全都不一样来了呢,难道她现在看见的是个假的不成。
林芝呕的想吐血。
听见‘贱人’两个字,薄谨擎身上冷了脸,唇抿的紧紧的,全身的气息更加的冷峭危险了。
林芝看薄谨擎不说话,更加失望了。
“就你这个样子,真的是……”
林芝从小并没吃过什么苦,家里娇宠着,骄纵蛮横是事实,但也没有太多心眼也是事实安,心里想什么都直说。
这次也不例外。
“还是说你不过是个黎月从哪里找来的一个和薄谨擎长得一样的人,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真的薄谨擎。”
不是薄谨擎的薄谨擎!
林芝这个论调实在是太过新奇了,薄谨擎本人听了眉头都没动,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倒是黎月冷哼两声,看着林芝那张保养的还算是不错,并没有太多她这个年纪妇人的皱纹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记忆里温柔明厉的妈妈,实在是不明白,在经历了妈妈那样的人之后,黎臣眼睛到底是被糊了多少层屎才会看上林芝这个玩意儿了。
“你……”
“够了,闭上不要说。”
林芝不甘心还想在说,震天的吼声在房间里响起,黎月听的耳朵痛,黎臣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抬手一个巴掌干净利落的招呼在了林芝的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在公寓里响起,那声音竟然不比刚才林芝的鬼吼鬼叫差多少。
林芝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有猩红的血流出,不是很多,但是也足够吸引人眼球了。
林芝手捂着脸,也挡不住那种又痛又火辣的感觉,手一抹看见掌心的猩红。
林芝转头看着老脸通红的黎臣,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黎臣一样,又或者像是看了鬼。
“你打我。”
简单的三个字,饱含着浓浓的哀怨和震惊,和电视剧里那些被男人捧在手心却突然被甩巴掌的女人一样,要多悲怆有多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