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谨擎抱着黎月上了车,看他关上门,薄励坤也没问直接就开车了,车速飙到极致,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本市最大的医院,给薄谨擎开了门,两个人一起抱着她倒了医生那里,等医生检查说没事儿稍微安心。
“那既然她没事儿的话,那怎么还昏迷不醒呢。”
薄励坤指着还在昏睡的黎月不客气的问。
“毕竟是车祸,纵然受伤不是很严重,但是车祸本身带给人的惊惧和惊慌也是不少的,在加上我看她眼睛带着血丝,估计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受到惊吓昏迷,身体也跟着陷入昏迷来完成身体的自我修复。”
“没休息好?”薄励坤转身,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道:“到底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这段时间薄励坤都在忙其他事情,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别墅睡觉,就是去公司,和黎月照面的时间也不长,还真不清楚黎月最近这段日子过的怎么样。
薄励坤喃喃自语,但是声音也并不怎么小,周围人也都能听见,薄谨擎没有回答,医生看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就转身下去了。
床上黎月睡着,没了其他人,薄谨擎和薄励坤相对无言,薄谨擎低着头,冷着一张脸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薄励坤不习惯这样的安静,转身出去待了一会儿,结果谁知道回来就听见薄谨擎让人去查刚才开车撞他们的人是谁。
薄励坤听着,往里面走的脚步加快了不少。
“薄谨擎,我听见你刚才讲的电话了,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车子是故意撞你们的?”
“嗯。”薄谨擎点头。
刚他们都快走到路边了,在那个距离,就是有车子开过来,按照正常车速,等它开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走到路边没事儿。
但是那车子就像是疯了一样,飞速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直接朝着黎月开去,电闪诧异间,薄谨擎甚至是看清了那人眼底的凶狠。
如此,要是有人敢说这个车不是冲着他身边黎月来的他都不信。
薄励坤可不知道薄谨擎在想些什么,看着床上的黎月幽幽道。
“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劳驾开车来撞。”
薄励坤自顾自说着,薄谨擎也不吭声,只是看着薄谨擎盯着黎月看,那状似‘深情’的模样看的他有些牙疼,干脆直接走了。
黎月是晚上十一点钟醒的,醒来的时候看着的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脑袋敢一动就感觉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排山倒海一样袭来,痛的她眉头一张小脸紧皱起来。
“别动。”
低沉的呵斥声传来,黎月才发现薄谨擎还坐在旁边。
“感觉怎么样?”
“头很痛,还有些恶心。”
感觉心口处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和沉闷感,真的很不舒服。
“不到一个月,就受伤两次,我这个月是得罪哪路大神了。”黎月唉呼,想要捂着被子蹂自己的脸的但是,刚一动就扯着伤口了又疼的嘶嘶的呼痛。
“你头上还有伤,就安分点,别动了。”薄谨擎给林月整理被子,同时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按住它,不让她动。
“我也想啊,只是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不舒服也给我忍着。”薄谨擎心情不好,语气有些重,黎月感觉自己有些无辜。眨着眼睛看着薄谨擎。
被黎月这么看着,薄谨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绷着脸倒是也看不出来。
“你这两次受伤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人为的?”黎月眼角抽抽,颇为不敢置信,道:“到底是谁这么看我不顺眼?”
“而且还两次!”
简直丧心病狂了好吧。
“顾磊。”薄谨擎道。
听到熟悉的名字,黎月的脸一下子就青了。
“怎么是他啊!明明是他先做错事儿,居然还有脸找我麻烦。”
黎月哀嚎,薄谨擎沉默拒绝回答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好在黎月也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想让薄谨擎回答她。
“照你这么说,上次游乐园里撞到我的人也是他派去的了。”
“嗯。”这次薄谨擎回答了。
黎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才睁开。
“对了,黎氏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公司资产没有问题,我可以接手嘛?”
“有资产转移,不过还不是很严重,估计是想让你上钩吧。”
黎月失笑,对于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是意外,虽然那天黎玲玉说他们一早就商量好,要把公司给她的,但黎月明白,那不过是面子情而已。
黎臣暂时不用考虑,但是林芝绝对不会愿意把公司交给她的。
“就这样吧,找个时间进行公司交接。”
就算是他们不愿意把公司给她,既然把这个话说出口了,那她就一定会让他们兑现的。
自己说的话,打落牙齿也只得咽下。
“好。”对于黎月的决定,薄谨擎就只有这一个字。
好像无论黎月做什么决定他都只会现在她这一边,这样的感觉太好,黎月有种大吼的冲动。
“可是这样一来,德国那边的事情……”
“我会和他说的,你不用担心。”薄谨擎道。
但就是如此,黎月还是有些不安,本来已经说好的,但是谁知道中途出了这样的问题,就算是事出有因,也实在是有些打脸。
“没事儿。”
薄谨擎摸摸黎月的脑袋,这样动作实在是有些像是哄小孩子,黎月恼羞成怒一把给拍开了。
本来就是深夜,在加上脑袋还有些痛,黎月醒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薄谨擎看她睡着了这才从病房离开,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在黎月旁边的病床上将就着躺下了。
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守在病床边的不是薄谨擎,而是肖誉。
看到肖誉,黎月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视线在病房四周看着。
“他还有事儿,守着你到天亮我过来后才走的。”肖誉道,穿着白大褂,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但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
黎月的脸有些红,不自然撇过了头。
“我又没问他,你说他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