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坚持,顾晋楠看在眼里,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先回去,只是你……”
“稍后我会送她回去的。”
“我自己会回去的。”
薄谨擎和黎月同时道。
黎月没有去看薄谨擎脸上的表情,只看着顾晋楠,顾晋楠就是不想走还想问,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要走,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管的,没在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顾晋楠走了,包厢里就剩下两个人,黎月手里捧着水杯轻轻的转动着,偶尔看薄谨擎一眼,看他还在吃东西。
“你今天胃口不错。”
别看薄谨擎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吃饭的量可不怎么样,甚至还没有黎月多,最开始黎月还嘲笑过薄谨擎,所以今天看他吃这么多,黎月才感觉有些奇怪。
“还——好。”
简单的两个字,黎月感觉似乎听到了抽气的声音,这让黎月有些好奇,转头看过去就看薄谨擎很是镇定的坐在那里,碗里还放着一些菜,红彤彤的,不用吃就知道一定很辣。
黎月看着撇了撇嘴,有些感慨。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吃啦辣呀。”
其实有不少人是喜欢吃辣的,但是吃辣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弄出很多小麻烦,不方便平时的工作或生活,所以才强行忍住不吃辣的。
黎月以为薄谨擎是这种,所以没有多想,但是下一秒薄谨擎就否定了她心里的猜测。
“不是这样的。”
“啊?”黎月惊讶,抬头看着薄谨擎,看着红彤彤的油锅:“那这些你还吃?”
他们面前的油锅红彤彤的,上面飘着的一大半都是辣椒,只用看的就知道一定狠辣,尤其是对于那些不能吃辣的人来说。
“这样应该够了吧。”薄谨擎突然道。
这话来是突然,还说的莫名其妙,黎月不是很明白,正想问为什么,薄谨擎就已经自动为她解答了。
“刚才不是害得你被呛着了嘛,现在我这样算是够了吧。”
只一句话,心思闪电间,黎月总算是明白薄谨擎刚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刚会吃这些东西只是在给我赔罪?”
“嗯。”
黎月闻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但偏偏薄谨擎还真承认了,一时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所以够了嘛?”薄谨擎追问。
“那如果我说还不够,你是打算继续吃下去嘛?”黎月小心翼翼的问着。
薄谨擎盯着黎月看,表情似乎有些黑青,过了几秒钟还真就又做下去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打算拿起筷子继续吃,黎月这才相信薄谨擎是认真的,连忙阻止了。
许是吃饱喝足的原因,两个人出来上了车,黎月身体往座椅上一靠眯着眼睛就要昏昏欲睡,前半截路还好,比较平顺,但是后面薄谨擎开车越来越快,到底没有之前平顺,黎月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痛的她立刻睁开了眼睛在也睡不着了。
黎月揉着眼睛看着薄谨擎,昏暗的夜色下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薄谨擎本就五官挺立,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的分明起来,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到像是在生气。
“薄谨擎,你心情不好。
之前睡着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清醒起来黎月自然发现薄谨擎开车车速有些快。
可是她不明白,之前在饭馆还是好好地,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黎月不是很自信的猜着。
“没有。”薄谨擎道,暗哑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没有!没有你开这么快的车做什么?”莫名的,黎月有些烦躁,就是口气也变得冲起来。
薄谨擎还是没有在说话,只是开车的速度也并没有因此而变慢,黎月抓着把手,盯着薄谨擎看了好一会儿,但薄谨擎一直绷着脸,也不是说话,她本来不多的耐心很快就磨光了。
“算了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黎月不在问,只是车开快了,她也不在能睡的着,干脆拿出手机看着新闻。
但是薄谨擎开车快还是有好处的,没多久窗外的景色变得熟悉起来,很快就到公寓小区楼下,昨天黎月还喊着以后不要在来这里了,但是有薄谨擎的‘威胁’她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随着自己心意来,干脆也就不挣扎了,下了车直接往楼上走,都没说等薄谨擎。
和薄谨擎认识这么长时间,虽然知道两个人关系不好,不到什么事儿都告诉对方的地方,但知道薄谨擎有事儿瞒着自己,心情总是没那么好,黎月知道不该是这样的,但是就是忍不住,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进了电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黎月才总算是稍微冷静一些。
“我这到底是在发什么脾气?”
电梯里只有黎月自己一个人,当然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话,当然她也没有指望有人能给自己回话。
想着这段时间自己在薄谨擎面前似乎越来越情绪话,黎月皱眉有些不满,暗暗在心里做决定以后一定要收敛自己,不要太过随意了。
黎月在电梯里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感觉心情平静下来后,心情也变得平静了很多,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手习惯性的伸到包包里拿出钥匙想要开门,但是结果拿出的要是好半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黎月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她的小公寓,而是薄谨擎在市区内公寓,她昨天不过是来住了一天而已,怎么可能会有钥匙呢。
无奈,黎月只能守在门口等薄谨擎,本来以为薄谨擎很快就能上来的,但是结果等了很久,薄谨擎都没能上来,黎月无奈只能自己下楼去找薄谨擎。
“到底薄谨擎在做什么?”
平时薄谨擎速度非常,两个人里从来都是他催黎月的,这还是黎月第一次挑剔他。
抱着这样的心情,黎月心情好了不少,脚步轻快下了楼,出了公寓门没走多远就看薄谨擎在大门前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身体靠在椅子上,抵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