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打开,薄励坤重重地哼了声,厌恶地用力将黎月甩到地上,同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打火机。
“哒”地一声,窜起红色的火苗,当着黎月的面,把手里的纸团点燃,燃烧成灰烬。
眼神薄凉,冷冽地勾起嘴角,薄励坤手轻轻一挥,黑色的灰烬落在黎月的身上,细长的凤眸里面盛满厌恶和不屑。
直起身,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黎月看着他走远,淡定地从地上爬起,学着薄励坤的动作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再拍拍未着灰尘的肩膀,撇嘴:“装优雅,谁不会呀。”
迈着十分优雅的步伐走出电梯,电梯门在身后刚合上,黎月包包里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
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黎女士,我好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像个糯软的团子。
听到这个声音,黎月脸上的愉悦越加浓郁,笑容犹如春日绽开的花朵:“快了,请问黎先生有何吩咐?”
“嗯……我要吃七星屋的抹茶蛋糕”那边的人思考十秒,欢快地喊道。
“好好好,乖乖在家等我回来。”黎月满口答应。
“嗯嗯,那你要快点回来哦,不然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黎月的嘴角扬高,这小屁孩又在卖萌了。
挂电话后,黎月立刻打电话给七星屋甜品店,订了小屁孩最喜欢吃的抹茶蛋糕,并让店员在上面写上:“宝贝,妈咪爱你。”再在上面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想象到小屁孩看到蛋糕时雀跃模样,黎月不禁宠溺地摇摇头,笑容里带着一抹隐秘的无奈和疼惜,这么多年来,他是她生活的全部动力。
转眼已经走出了酒店,黎月扬手招了一辆车,坐进去:“麻烦去人民医院,谢谢。”
车启动。
她扭头看向窗外,风景像快退的电影片段,一帧帧地消失不见。
黎月靠在椅背,双手抱紧自己的挎包,阖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
希望这次,不要让她失望了。
医院里。
中午的阳光透过薄纱倾斜而入,洒在医院办公室素白色的地砖上。
黎月不安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医生把一团折得整齐的卫生纸展开,里面是一块揉在一起的避孕套,这正是她从总统房带走的东西之一。
“医生,DNA亲子鉴定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黎月皱起眉头,语气略显焦急。
医生背对着她,把避孕套里的液体隔离出来,听到病人的问话,声音平淡地回答:“DNA对比一个月后出结果。”
拧上试管的盖子,放置在培养箱里面,医生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在DNA亲子鉴定的资料表签字,递给黎月:“去交钱,一个月后凭借这张表来领结果。”
黎月没有接过表格,她看向医生,脸色焦急地问:“能不能快一点,我有急用。”
一个月,太久了。
“最快也要三个星期。”见她不接,医生有些不大高兴:“如果你赶时间,请你另请高明,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绝对没有医院比我们的效率高。”
黎月没有听到医生后半句话,她两眼出神,喃喃地念道:“三个星期,三个星期……”
“如果确定了亲子关系,能不能用这个人的精子做试管婴儿?”过了几秒,黎月抬头,又问道。
又是做亲子鉴定,又是做试管婴儿,医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避孕套有杀精作用吗?里面的精子早就死光了,没有精子你怎么做试管婴儿?”
黎月怔了一下,也就是说如果确定了亲子关系,她还得想办法取到薄励坤的精子。
付过钱,黎月走出医院,打的直接去她工作的酒吧。
从员工通道进去,在休息间换上性感的黑色紧身长裙,盘起头发,画上一个庸俗味十足的浓妆,硬生生老了五岁。
站在镜子前,黎月扭了扭纤细柔软的腰身,抿了抿大烈红唇,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完美!”
门外传来敲门声,焦急的女声响起:“黎姐,外面有人喝酒闹事,我和小红快撑不住了。”
黎月美丽细长的眉轻拧,卷起黑色的长裙,踏着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打开房门,面色微冷地对上门外美丽的姑娘:“带路。”
“是。”姑娘不由唯唯诺诺地低头,连忙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