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她无意间经过转角咖啡厅,看见黎月在马路上走着,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可是不一会,她竟然看见薄谨擎就在不远的地方一直跟着黎月,薄谨擎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那种深情,那是一种想要呵护的眼神。
她不明白黎月究竟哪里好,可以让薄谨擎那么冷酷的人心甘情愿的跟在她的身后,她嫉妒,嫉妒自己跟在薄谨擎的身后那么多年,薄谨擎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她恨,恨黎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在那一刻,理智被嫉妒的火焰完全吞没,她只想让黎月消失,就算薄谨擎的目光永远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要让黎月得到。
她脚下用力的狠踩油门,车子瞬间变得飞快直直的向黎月冲了过去,如果不是薄谨擎在那瞬间拉了黎月一下,恐怕黎月早就躺在医院里撒手人寰了,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理智回复过来时,她也在责备自己的冲动,而且她感觉薄谨擎看到了她。
薄谨擎慢慢的走到乔昕然的车前,冷冷的说了一句:“下车。”
他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冷,依然面无表情。
乔昕然发抖的手慌乱的打开车门,夏琳担忧的看着乔昕然缓缓的下了车。
“明天到公司交辞职报告吧!”薄谨擎的克制着他的音调,眼神中透漏着冷骇的目光。
“总裁,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听到薄谨擎要赶她离开华粤,乔昕然的心骤然紧绷,即使薄谨擎对她毫无感情,她也不想离开薄谨擎的身边。
双手抓住薄谨擎的手臂,乔昕然央求的看向薄谨擎。
“以后不要再靠近黎月!”他用力的甩开了乔昕然。
乔昕然向后退了一步,单手拄在车上,看着那张对她冷漠的脸,大声喊道:“为什么不管黎月怎么对你,你都可以容忍她?为什么我在你面前小心翼翼的存在,你还是不肯对我有一丝的怜悯?”
乔昕然此刻的心已经破碎不堪,泪水从她那魅人的眼眸中落了下来。
“黎月已经和薄励坤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呢?”她心中不甘,双手紧紧的撰着拳头。
薄谨擎的声音再次响起。
“黎月是我的,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不会让别人把她抢走。其他的事情或许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对黎月做出这样的事,我绝对不能容忍!”薄尽情的声音近乎绝情,没有一点余地。
薄谨擎说完不顾及乔昕然的呼喊转身离开,敢企图伤害黎月的人,不管是谁,他绝对不会姑息。
乔昕然瘫坐在地上,她的眼眶被泪水填满,为什么她就是得不到一点关心?哪怕是一点呢!
薄谨擎的车子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此刻耳边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可她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昕然,你怎么了?”
“昕然,你醒醒!”
乔昕然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墙壁,身侧挂着输液袋子。
“大爷,你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啊,别老在床上躺着,多下地走动啊。”乔昕然听见护士对老人关切的话。
“昕然,你醒了?”夏琳关切的问道。
“我怎么了?”怎么会到这来?
“你晕倒了,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了医院,别担心医生说你只是受到了刺激,才会晕倒的,让你好好休息!”夏琳温如的声音安慰着乔昕然脆弱的神经。
乔昕然渐渐的想起了全部的事情,薄谨擎对她的无情,她并没有把黎月怎么样,但薄谨擎居然让她辞职,她不服气,凭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让我不要再接近黎月,我偏不,我是不会让你和黎月在一起的!”乔昕然所有的恨意被点燃,眼神愤恨的盯着天花板。
“昕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可怕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对你啊?”当时的情形把夏琳也吓到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紧张的心跳加快。
“都是因为黎月那个女人,他才会那么对我,不顾我在她身边多年的守候,依然那么绝情!”乔昕然情绪很激动,泪水从眼角流出。
夏琳轻轻的擦掉乔昕然眼角的泪水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他不珍惜你,是他没有那个福气,你何必为了他难过呢?”
“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我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好,尤其是那个黎月!”乔昕然的眼泪像水龙有一样,怎么也关不上了,提到黎月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把薄谨擎抢回来!”乔昕然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狠狠的说道!
原来爱情到了一定程度会让人觉得这么可怕,乔昕然此刻的表情都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夏琳用陌生的眼光看着眼前熟悉的人。
回到公寓的黎月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
“怎么突然这么凉了呢?”黎月用手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好了一些。
来到茶几前,把今天下午买回来的礼服举的高高的,看着礼服上点缀在白色丝绸面料上的宝石,每一颗都闪亮亮的,从上到下,一字型的抹肩,尽显女性锁骨的美丽,凸显曲线的合理剪裁,长短恰到好处的裙尾,每个地方都那么完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黎月一眼便选中了这件衣服,试穿时黎月自己都惊讶,怎么会那么合身,就像量身订做的一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张开了嘴巴!
黎月看的发直,手机铃声响了好几声才慢慢的放下衣服,慌忙的拿起手机。
手机上显示薄谨擎的号码,黎月迟疑了,拿着手机并没有接通。
她要在坚定一点才行,她就要成为薄励坤的未婚妻了,不能再和薄谨擎纠缠下去,看着手上的礼服,黎月把手机放到了一边,起身朝窗边走去。
铃声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黎月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几秒过后手机再次响起,反复几次,黎月终于回头看着意志坚强的手机,实在受不了便接了电话。
“你在哪?”薄谨擎的声音冷冽,电话里传来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的声音。
“什么事?”黎月放缓声音尽量表现的冰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