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程警官打开了录音笔，顾森瞪大眼睛，艰难的吞一下口水。
开关打开了好一会，并没有什么声音，两分钟左右后，录音笔才传来了好似敲击什么物体的声音。
“呦，真有意思啊！”程警官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
顾森的脸色逐渐惨白，汗珠也聚集成水滴从脸上滑落下来。
当当，声音渐渐清晰，耐心而持久的敲门声一直在持续。
程警官仔细听着录音笔的声音，眉毛深深蹙起，这支录音笔里面的内容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他的眼睛一撇，顾森苍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身体，也顿时让他明白，报案人所说违法交易的确不是胡编乱造的。
“先别紧张，我还什么都没有听到呢！但是……”程警官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
“警察同志，你这话是……”黎臣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程警官的眼神颇有深意的在顾森的脸上打探道：“好像有人知道这支录音笔里面说了什么，是吗？”他把身体前倾，靠近顾森。
“我现在还没有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是你准备给我透露一点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将功折罪。”程警官把玩着录音笔，漫不经心的道。
林芝和黎臣的目光同时转向了顾森，旁边人的做贼心虚的模样，满脸的极力掩饰。
难道里面的内容是对顾森不利的？这支录音笔究竟是什么来头？林芝的心中满是疑惑，隐隐不安。
“我……”顾森的目光闪躲，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程警官把玩录音笔的手停了下来，额头微微扬起。
“怎么不说了？不打算戴罪立功了？”等待了片刻，见顾森不开口，程警官幽幽的问道。
“是他们！他们设计我的，我去找他们也是别人让我去的，我没有想要钱……”顾森突然抬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大堆。
程警官的嘴角一扬，终于打算开口了，呵呵。
林芝和黎臣的表情几乎同时僵硬，惊诧不已。
“你胡说什么呢？”林芝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指着顾森大声质问道。
“警察同志，你千万别听他的，他是个精神病，不能相信他的话！”突然情绪激动的林芝转头有对着程警官，焦急的开口道。
“哎哎，别激动，我到是没看出来他是神经病，不是一直挺正常的嘛！”程警官伸出手示意林芝赶紧做下。
“你继续说！”
“警察同志，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其实……我都不是故意的，你得相信我。”顾森语无伦次道。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这样吧，既然你想说，那我来问你来回答吧。”程警官用手揉揉太阳穴，故作苦恼的道。
黎臣的身上顿时汗毛直立，这个顾森难道是准备把事情都说出来了？这里可是警察局，难到他忘了？
“你们认识对吗？”程警官的语气就像是茶话会一样平常，和面前三个人的慌张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不认识，谁和他认识啊！”林芝不等顾森开口，立即急切的否认道。
“我问他呢，要是你们想说的话，等一下会给你们机会的。”程警官不悦的看向林芝，眼神顺便扫视了一旁的黎臣。
还以为这三个人能有多么顽强，这么快就支撑不住，准备互相伤害了。
“你说！立功的机会是你先得到的，得有先来后到，你放心，我很公平的。”程警官脸上露出天然无公害的笑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顾森眼神怯怯的看了程警官一眼，立刻又低了下去，眼神慌乱的四处游移。
“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自己听了，但是你立功的机会可没有了。”程警官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说……我认识他们！”顾森的眼睛用力的一闭，仿佛说出这几个字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认识谁啊？我们可不认识你！”林芝语气急切的道。
这个顾森真是没用，这么容易就被警察把话给套了去，要是把事实都说出去，难道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林芝的话音刚落，程警官不满的眼神立刻扫了过去，不悦的道：“你怎么还说话？”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说，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林芝依旧不死心，绝对不能让顾森把什么事情都说出去，她可不想就这么留在警察局里面。
只要扳倒了黎月，她的好生活就要来了，她可不想就这样成了囚犯。
“来来，把他们两个给我，先带到别的屋去待一会儿，搞得我都不能好好聊天了！”程警官招呼一旁的警员，现在没有必要再让三个人一起待着了。
“别别，警察同志，你千万不能信他的话……”林芝和黎臣被警员架着带走，林芝一直回头念叨着。
程警官把身体转回道：“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说吧！”
顾森擦掉脸上的汗，轻启嘴唇道：“要是我都说了，是不是就会对我的惩罚轻一点？警察的话是不是可信？”
当初听薄谨擎的话录下了和黎家人的录音，他也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形势所迫，只能在走一步看一步。
他抱着侥幸的心里，如果可以被放走，他绝对不会轻易让警察抓到，但是现在认清形势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要是态度诚恳的话，可以考虑从轻处理，至于警察的话，当然可信了！”程警官一幅趾高气昂的表情道。
“好，我说！事情都是因为我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后果，才让自己走到这一地步的……”顾森的神经已经不再紧张，原来这种坦白的感觉这么轻松。
“大概半个月之前，他们找到我……”
顾森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程警官，还深深的表示后悔，也表示对他做出的事情道歉。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你算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程警官听完顾森的描述应道。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顾森祈求的眼神看着程警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