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裁,已经很晚了,您来这儿找我有事吗?”黎月十分客气地问。
倚在门口的佛正是,薄谨擎。
冷酷的剑眉拧起,薄唇掀了掀,语气带上质问:“去哪里了。”
“……”去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黎月想怼回去,但时刻谨记他是总裁,只能露出礼貌的笑:“我今晚比较忙。”
“忙着勾引男人?”薄谨擎眉梢一扬,气场不怒自威,他迈开长腿,危险地靠近黎月。
黎月一想到他诡异的惩罚方式,头皮就要炸。
长臂越过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臂弯和胸膛之间。
黎月的大脑飞快地转动——反抗,一定会被薄谨擎制服;不反抗,也许会被制得更惨。
既然如此,她何必句句话都顺着他!
但是,也不能太倔强,上次血泪的教训不能忘。
黎月调整姿态和心情,微笑地问:“薄谨擎,你丫的是不是变态?”
薄谨擎:“……”
俩人沉默几秒,薄谨擎点头:“嗯。”
黎月目瞪口呆:“……”承认了?
薄谨擎嘴角勾起,弯腰,俯身,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颊:“害怕了?”
“谁,谁害怕了!”黎月结巴,她紧皱眉头:“若是有病,请你立刻去医院看病,打针吃药!”
“只在你面前发病。”薄谨擎笑容看似温柔,黎月却能体味其中的危险。
丫的,真的是流氓!流氓!
黎月在心里狂骂。
薄谨擎直起身,声音清冷,不容抗拒:“开门。”
“很晚了,您有事在这里说就行。”半夜开门放狼进去?黎月可没那么傻,不管怎么样,不能开门。
薄谨擎俯睨她。
黎月被他盯得背脊发寒,但继续硬着脖子:“已经很晚了,被人看到,免不得会说闲话。您还是早些回去,对你对我都好。”
薄谨擎看她一会,突然“嗤”地笑了起来。
黎月莫名其妙,果然是有病。
“我家里装修,没地方住。”薄谨擎淡定地解释。
“我可以请你住酒店!”黎月自奋告勇地举手道,不把这尊佛安排好,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薄谨擎看着她,幽幽地开口:“神算先生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必须住在这里。”
黎月:“……”丫的你胡扯也得有个合理的说法吧!
神算先生!看不出您还信这种东西!
黎月敢怒不敢言。
“开门。”薄谨擎被她磨得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黎月咬咬牙,倔强地拒绝:“不。”
“扣半个月的工资。”薄谨擎慵懒地开口。
“啊?”
“一个月的工资。”
“咔嚓!”黎月把门打开。
有薄老爷子撑腰,她不怕薄谨擎开除她,可是……
拼命地工作,没有工资,还不如被开除算了!
薄谨擎是算准了她不敢跟薄老爷子告状这种鸡皮蒜毛又丢脸的事,真是可恶!
薄谨擎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闲庭信步地走进了家门。
环视四周一圈,一个大厅,三个房间,厨房、厕所、阳台等一应俱全。
虽然不大,但很干净整洁,房间的色调也很温馨。
薄谨擎像走进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里,抬眸看黎月:“倒杯茶过来。”
“凭什么!”黎月咬牙切齿。
“我是客人。”薄谨擎的淡定地说道。
丫的!哪里像客人了!
可是,工资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黎月不得不低头。
她满腔愤怒地走进厨房,给薄谨擎倒了一杯茶。
想了想,拿起胡椒粉,用力地在茶里面洒进小半瓶。
又给他准备一些糕点,然后取出芥末管,掰开蛋糕,往里面挤了半管子的芥末。
她抹去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看着自己的杰作,大快人心。
微笑地把茶和糕点端到薄谨擎的面前,黎月笑着道:“多吃点,很好吃的。”
薄谨擎抬眸,怀疑地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
黎月笑得更加天真烂漫无辜可爱。
薄谨擎忽然勾起嘴角,笑得很迷人而欠揍:“你先吃一口。”
望着看似很漂亮的糕点和茶,黎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哪怕只吃一口,她会没命的。
“怎么?难道你真的下毒了?”薄谨擎靠着沙发的椅背,笑得跟一只狐狸似的。
黎月握了握拳,特别想打爆他的狐狸头。
“我怎么会下毒呢,相信我,特别好吃。”黎月脸上的笑容诚恳讨好,不带一丝的恶意。
可惜……
薄谨擎摇摇头:“我不信。”
爱信不信,黎月磨牙切齿。
“除非你吃给我看。”
才不吃,死都不吃。黎月皱着眉死死地盯着那个毫无破绽的男人,自知整不到这个人。
整不到就算了,她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她果断地道:“既然您不要,我送回厨房。”
刚走一步,又听薄谨擎道:“过来。”
黎月停住脚步。
“你送的,我吃。”薄谨擎淡定地道:“刚才在跟你开玩笑。”
黎月怀疑地看着他。
薄谨擎起身,从她的手里接过那杯茶,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哦哦哦!喝了!
黎月还没有兴奋完,后腰被人扣住,她猛地往男人的怀里栽去。
抬头,唇被堵住。
茶水流入,火辣辣的味道瞬间灌满了她的口腔,喉咙。
她仓皇地推开薄谨擎,却已经迟了。
茶水如燎原的火,从她的口腔烧到她的喉咙,呛得她猛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掉下来。
薄谨擎一口都没喝进去,坐在沙发里悠哉地看她被辣得像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颇有喜感。
“混蛋,混蛋!咳咳!”说了一句话,她再也忍受不住,往洗漱间冲去,片刻便能听到从洗漱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薄谨擎抿了抿唇,心情愉悦。
等只剩半条命的黎月从洗漱间出来时,大厅已经不见薄谨擎的身影。
走了?那敢情好!若是他真的要留在这里,她会疯掉的。
边想边往卧室走,推开卧室的门。
她石化了。
“嗨。”某人举起爪子打招呼。
风呼呼吹过,石化的黎月碎成一片片……
薄谨擎单手托着脑袋,身姿优美地侧躺在大床上,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
黎月:“……”好想撞墙怎么破!好想把这个人踹出去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