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薄励坤算是明白了,黎月没事儿是不可能会去找他的。
“福璟湾工程是你在负责?”
薄谨擎是公司的总裁,掌管公司所有大小事务,自然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事必躬亲,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他做决定下面的人去具体实施,福璟湾工程就是被分下来的其中一个。
只可惜的是,福璟湾这个工程给分到薄励坤这里来了。
“是。”薄励坤挑眉:“怎么了?”
福璟湾工程是政府的项目工程,据说政府对这个工程非常上心,之前抢夺的人不少,要不是薄谨擎耍了心思还到不了他们手上呢。
而且就是到了他们手上,外面不死心的人也还很多。
毕竟这么大个项目,纵然是薄氏也不可能独自完全吞下,总有些边角料漏出来的。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黎月现在在公司行销部,暂时和这个工程还挂不上勾。
“因为这个工程项目外围的附近的游乐健身设施是黎家接手的。”
昨天和黎家的谈话中她虽然占了上风,但黎臣是绝对不可能就那么容易妥协的,若是镯子真在他那里,不做点什么就从他那里拿到镯子是不可能的,所以黎月自然要提前了解做好准备了。
“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和黎家相关,薄励坤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你都说黎家和薄氏的合约都已经签好了,那你们按照合约完成工程就是,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
黎月正想说话,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薄励坤就快速截断了她的话。
“我告诉你,合约既然已经签订了,你要在想提价就不可能了。”
如果合约没签订,还只是出于观望状态,看在他和她的关系上,运作一番不价格提高一些也不是不可能,但合约既然已经签订要在改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薄氏的董事门也都不是吃素的,他虽然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没有,我还没说你乱想什么呢。”
听薄励坤的话,黎月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她想要帮黎家争取利益了。
她恨死那些人了,又怎么可能帮助他们争取利益,不过是要为自己所用了。
听到不是,薄励坤蹙眉:“既然不是,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黎家和薄氏签订合约,有硬性的指标,但这个指标只是规定建造健身场地必须要达到国家4A级的标准,但并没有对建材的品牌或者是种类明文规定,这个黎家可以自己做主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在商场上,懂得变得才是最重要的。
薄励坤沉默片刻,蹙着眉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价格贵的东西自然有鬼的理由,你可别就想利用这一条来滥竽充数,否则不达标,别说挣钱了,你们黎家不仅赔钱还是赔声誉呀。”
薄励坤在商场上混,也不是傻子,黎家的事情多少还是有听说的。
商场上为了挣钱滥竽充数的人本来就不少,况且黎家本身就处于困顿之中,估计正等着这个项目挽救颓势呢,他还真担心他们违规操作。
“这我管不了,得看他们怎么做。”
薄励坤:“……”
管不了,你还来这里找我问这些?
“好了,你还有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该问的问到了,黎月可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和他废话,转身就要走,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薄励坤拉着黎月,神色不满:“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难道还留下来和你一起喝茶。”黎月看着薄励坤,神色里多有忍耐:“我外面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呢。”
“没处理就没处理,等找时间处理就好了,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吧。”
黎月看着薄励坤,笑的十分灿烂,声音温柔。
“那薄经理倒是说说,你想我怎么做呀?”
黎月突然而来的温柔让薄励坤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不满道。
“没什么,只是你也知道之前我答应过蛋宝儿说周末会带他出去游玩的。”
听到蛋宝儿的名字,黎月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但那种渗人的感觉也削弱了不少。
“我们是大人,既然答应过孩子要带他出去玩儿,那就好失约,所以我想你同意我周末带他出去玩儿。”
“大人对孩子说话是不好失约,所以在说话之前更加应该考虑好自己能不能做到,若是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到,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黎月两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薄励坤,薄励坤有种被指责的感觉,反射性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鼻子,手伸到一半又忍住了。
“要教训我也都能以后在说,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薄励坤十分光棍。
“你呀。”
恨铁不成钢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在这样。”
话说完,黎月甩开薄励坤的手往外面走。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薄励坤对黎月要走就不怎么在意了。
黎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一堆文件,中午和悦悦出去吃了顿,再回来开了两个会,一晃眼就到下班的时间了。
手机铃声提醒她下班的时间到了,黎月这才心情很好的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可惜的是刚出办公室,就被人给堵住了。
“姐,我有事儿要找你,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黎玲玉说话的声音很小,两个人挨得近也就她们自己能听见。
“是私事儿。”
黎月曾经告诉过黎玲玉,在公司里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不能乱叫。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黎玲玉便也顾忌不到那么多了。
黎月点头:“好。我们去外面说。”
黎玲玉点头,两个人就朝着外面走去,甚至连咖啡厅都不用找了,就在公司外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姐,家里会遇上这样的事儿,都是因为你,你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