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响亮的把掌声在包厢里响起。
头顶的彩色灯光晃动的厉害,但就是这样她还是借着那闪烁的光线看到自己的手红的厉害。
当然,不止红的厉害,也更加痛的厉害。
看了看自己的手,黎月总算是回神了,抬头去看喝醉了酒的男人。
顾森脸已经红的厉害,但眼神清明,那里还有刚才还醉醺醺的样子。
“你……”
“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黎月嘴角翘起,似笑非笑,好不讥讽。
“不过顾局长的手还是不要乱放的好飞,否则我可不保障下一次的我的手还会不会滑。”
黎月好歹在公司的公关部门待过,这些事情见过也处理过不少,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淡定起来,处理这个自然是驾轻就熟。
“您居然敢打我?”
顾局长睁大眼睛,瞪着黎月,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哦。”
黎月嘴角抽抽,没什么诚意的回答着。
这些人脑子是有病嘛?
为什么每次被打之后都得问这么一句呢,打都已经打了,还来问别人敢不敢打他,脑子是坏掉了吧。
顾森本来就火大,黎月没什么诚意的冷哼就是彻底压倒骆驼的一根操,他心中的神经立刻就崩断了,冷笑起来。
“你今天来谈合约,在进这个包厢之前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纯。”
“早该知道?”
黎月抓住顾森话里的重点,看了过去,秀眉微挑。
“我该知道些什么?”
“南城的土地开发权,多少人想要,你们黎家在本市连中等企业都算不上,根本就没资格来和我谈土地的开发权。”
“既然你都说没资格了,那为什么还要我们来这里谈合约?”
既然一开始就把人三振出局了,那他们现在坐在这里岂不是搞笑?
“没错,一开始你们连资格都没有,但是你爸不死心呀,缠了我好久硬是要我给你们个机会,所以今天才会把你带来送给我,作为换取这个机会的条件。”
听到这里,黎月眼神彻底冷掉,全身僵硬,散发着嗖嗖的冷气。
“所以,从你进入包厢开始,你爸就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只是摸你一下,就是……”
“啊……”
“啊……”
顾森的话还没有说完,杀猪般的惨叫声继而连三的响起。
黎月的冲了过去,手高高抬起,快速左右开弓,狠狠的打在顾森的脸上,只要一想起他刚才那猥琐的表情,她就气到不信。
就是当年,她为了妈妈凑足医药费的时候都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何况是现在呢。
黎臣!
黎月一边打人,心的温度降至冰点,手上力气聚集到最大,狠狠发泄在面前的这头猪上。
顾森一开始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就要反抗踩着高跟鞋的脚对着他的脚用力一踩,杀猪般的声音再次升级,黎月更加不客气,对着他脆弱的地方再来一脚,让他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在对着拳打脚踢。
顾森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喝了酒,神经被麻痹,力气削弱了不少,在加上一开始就是黎月占了上风,到后面根本就是被一片倒的压着打。
黎月拳打脚踢,打了好久,等感觉身上的力气用光,手都麻了,这才停下动作,退后两步,坐在沙发上大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房间门被打开了,端着水杯的黎玲玉走了进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和倒在沙发上急喘气并且不停呼痛的男人,额头神经狠狠一跳。
“姐,你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场景,就像是经历了一番小型的世界大战,地上满地零食和玻璃片和酒水。
黎月抬头看向黎玲玉,瘪瘪嘴,没好气道。
“没什么,他想非礼我,结果反倒被我收拾了。”
黎玲玉看看倒在那里那人事不知的男人,嘴角抽抽,小心的走了过来,托盘和水杯放在玻璃桌上,这才腾出手来去扶黎月。
“那你呢?你没事儿吧。”
黎玲玉说着,紧张兮兮的看着黎月,似乎就怕她被怎么样了一样。
看到黎玲玉脸上的紧张,黎月脸上的寒冰总算是消融了一些。
“还好,没事儿,幸亏当年特意去练了几招,否则还真不好说。”
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什么危险都碰到过,为了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所以忍着心痛,花钱找了个跆拳道馆学了两年。
但这些年运气还算是好,并没有碰到过什么危险,她还因为心疼钱后悔去学了,现在看来还是学了的好。
“练了几招?你练了什么?”黎玲玉满脸惊愕的看着黎月,可黎月已经拍拍裙子站起来了。
“没什么,跆拳道和武术而已,你还别说有这个防身还真不错,你要有时间也去学学吧,那这样碰到这些人渣就不会被欺负了。”
黎月恶狠狠的瞪着顾森一眼,转身去拉黎玲玉。
“好了,待在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走吧。”
虽然她把顾森打趴了,但也只是一时的,等过一会儿他缓过劲儿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况且……
“走,这要怎么走,这可是国土局的局长,家里还等着他的……”
黎玲玉的话没说完,在黎月的视线中逐渐没有了声音。
“顾森说,为了得到着合约,黎臣已经把我卖给他了,这个事情你知道不?”
在妈妈去世那年,黎月就没在把黎臣当做自己的爸爸,但即便如此也从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土地开发权就把她给送给一个陌生男人。
黎臣如此做,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心寒。
“什么,把你送给他……?”
黎玲玉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倒在沙发上的顾森,回头看着黎月,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我不知道。”
黎月仔细看着黎玲玉,看她面色苍白,眼底的恐惧不像是作假的,倒是信了几分。
“怎么会呢,爸爸可是我们的爸爸,怎么会把我们给送给这样的男人呢,姐,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