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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薛泽西?真的是你吗?

在那两个人马上就要接近陆清浅的时候,空旷的长巷忽然想起了男人的声音。

“清浅。”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陆清浅一跳,同样也吓了她身后图谋不轨的两个人一跳,那两个人迅速收起手里的折叠刀,装作路人的样子,从陆清浅身边路过。

陆清浅回过头,发现叫自己的人是陆轩,“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轩先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人逐渐走远,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陆清浅,“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清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陆轩不希望自己和薛泽西走得太近,似乎不仅仅因为薛泽西是薛卓寒的儿子这层关系,每次见面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陆轩问:“是为了薛泽西吧,你为了他……”

陆清浅打断陆轩的话,抬眸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我为了我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可以?”

陆轩镜片后的狭长双眸微微错愕,继而眉头紧皱。

陆清浅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她喜欢薛泽西这件事没什么不对,甚至是她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喜欢薛泽西。”陆清浅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用心而郑重,“一开始我也迷茫过,犹豫过,甚至想过要放弃,可是为什么我要放弃呢?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获得幸福呢?为什么我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就要放弃呢?

这不公平。

陆轩脸色微沉,镜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阴沉的光,“难道你忘了你的初衷了吗?”

“我没忘,我已经查清楚了,薛卓寒和我妈的死没有关系,所以。”陆清浅挺起胸膛,目光澄澈一片,“我和薛泽西在一起没什么不可以的。”

旁边被高大树木遮挡住的阴暗里,刚才那两个男人观察着陆清浅和陆轩的动作,然后回过头对韩尚安说:“老大,怎么办,那个男人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韩尚安闻言瞥了一眼陆轩和陆清浅,皱了皱眉说:“改天再行动。”

两个小喽啰应了一声,其中一个人不放心的问:“警察那边怎么办?我看那个警察好像拿到了小卖部的监控。”

韩尚安目露忧虑之色,他沉着脸看了陆清浅一眼,一丝戾气从眼里闪过,他对那两个人说:“给我盯紧了这个女人!”

必要的时候,这个女人或许可以成为他的挡箭牌。

陆轩深深地看着陆清浅良久,半晌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神色微微放缓,“我也不是非要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除了你母亲这件事情以外,薛泽西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知道薛家这滩水有多深吗?”陆轩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疼的说:“所有人都知道薛泽西是被冤枉的,可为什么他至今还没有被放出来?以薛家的背景和实力,别说薛泽西是清白的,就算他真的杀人放火了,薛家照样能把他从警察局捞出来,还用得着你在这里为他东奔西走?”

闻言,陆清浅沉默下来,眉头深深的蹙起,在眉间打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结。

“整个薛家,只有薛老爷子是薛泽西的靠山,可是就因为薛老爷子太过偏袒薛泽西,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针对薛泽西,也是给薛老爷子一个下马威,他们要架空薛老爷子,从而真正的掌控整个薛氏。”

陆轩握住陆清浅的双肩,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薛家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你确定你要陪着薛泽西一起陷进去吗?”

陆清浅垂着头,清澈的双眸染上了一丝阴霾。

她不得不承认,陆轩的话是对的,这次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是从一开始就谋划好的,不论她怎么查,怎么证明薛泽西的清白,都会是无用功。

有人要薛泽西死,要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陷害呢?她怎么可以弃薛泽西于不顾?

陆清浅抬起头,她对陆轩笑了笑,那是一个很苦涩却充满坚定的笑容。

“我确定,不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薛泽西身后。”

即便刀山火海,即便万劫不复,我都永不会变。

……………………

华盛集团。

会议室里,董事会高层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老人鬓发斑白,眉头紧紧皱着,苍老的面庞上皱纹横生,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他沉声说:“我不同意。”

听到这句话,一个董事当即冷哼一声,不满的声音充斥在整个会议室里,“我说薛老,你也太偏袒你那个孙子了吧,薛泽西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影响还这么恶劣,连累的整个华盛都要为他买单,你居然还护着他?!”

薛正德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浓重的威压自身上散发而出,“张秋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薛老,你是不是人老了糊涂了?”张秋生挑起眉,辩解道:“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华盛好!华盛不能毁在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手里,当初薛泽西那个小子要顶替薛海接任总裁一职我就不同意,薛泽西这个人心思深沉,城府太深,不适合做华盛的领导者,是您执意非要让薛泽西接任的,这可倒好,现在出事了吧。”

其他董事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薛泽西根本就没有领导华盛的能力。”

“必须撤了他的职!不然华盛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他手里!”

“薛老您这回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们不能把华盛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薛海唇角扬着一抹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眼里闪过得意之色。

薛泽西啊薛泽西,这回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薛正德听着周围那些反对的话,眉头皱的更深,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把他衬得愈发的苍老,他伸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要制止住这些七嘴八舌吵的人头疼的言论。

可是他发现,满屋子竟然没有人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大声说要撤了薛泽西的职。

薛正德觉得脑子嗡嗡的吵得厉害,愤怒的情绪在胸口上下起伏地翻腾着,他拄着拐杖站起身,张了张想要说话,喉头却堵着一口痰,他猛地一吸气,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苍老的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倒在了椅子上,薛正德咳得很厉害,脸色憋得通红,颤抖的不成样子。

薛卓寒立马起身轻拍着老爷子的背帮他顺气,“爸,我送你去医院吧。”

薛正德一把抓住薛卓寒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手指都是抖着的,看似用了十成的力气,其实对薛卓寒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没什么感觉。

薛卓寒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父亲真的老了。

当年那个叱咤风云,跺跺脚整个云城都要抖三抖的薛正德已经老了。

现如今他就连想保住自己的孙子都不行了。

薛正德的咳嗽缓了缓,他对薛卓寒说:“不用。”

其实哪里是不用,而是不能走,这个时候他不能退步,更不能倒下,因为如果他倒下了,薛泽西就真的要被整个薛氏驱逐出去了。

薛卓寒低头看了喘着粗气试图缓过来的薛正德一眼,忽然直起身说:“关于薛泽西撤职的事情,我也不同意。”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目光错愕的看着薛卓寒。

薛卓寒不是不喜欢薛泽西这个私生子吗?不是巴不得没有薛泽西这个人吗?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居然护起薛泽西来了?

薛正德也很诧异,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薛卓寒。

薛卓寒说:“周宇一案还没有定论,薛泽西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如果他是被冤枉的,等到放出来自然就可以扭转舆论,所谓的恶劣影响也会随之消除,所以大家还是再等等吧,等到警方的调查结果下来,再决定他的去留。”

散会后,张秋生找到薛海,低声问:“你爸今天吃错药了?怎么会突然袒护起薛泽西来了?”

薛海一扫方才的得意之色,沉着一张脸,目光里透着浓浓的狠厉气息,“我也不知道那个死老头是怎么了。”

饶是薛海当了薛卓寒三十多年的儿子,也一直没能摸透薛卓寒的性子,薛卓寒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看似是一直站在他这边,对薛泽西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每次在薛泽西人生的重要关头,不论是之前回国顶替自己总裁的位置,还是现在力保薛泽西的总裁之位,薛卓寒都有意无意的在其中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张秋生忍不住碎碎念道着:“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薛海正在气头上,心里憋着一股火烦躁着呢,偏偏张秋生还在旁边跟念经似的说个没完,他打断张秋生的话,“张叔,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秋生哼了一声,微眯着双眼说:“薛卓寒不是说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吗?那我们就顺水推舟,坐实了薛泽西杀人的罪名,到时候我看谁还能保得了他。”

薛卓寒和薛正德还留在会议室里,薛卓寒问:“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没事了。”薛正德摆摆手,继而看着薛卓寒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泽西这个孩子特别像你,有韧劲又聪明,简直和你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过你们俩的缺点也一样,都太不会表达自己了。”

薛正德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很关心泽西的,只是憋着不说而已,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和他拉近父子关系吧?我早晚都是要走的人,我不想到死那一天都看不到这个家和和睦睦的。”

薛卓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叫司机送您回去吧。”

薛正德无奈的看了薛卓寒一眼,他的儿子他最了解,恐怕扎在他心上的那根刺到现在还没能拔下来呢。

……………………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沈冠霖抬起头,说了一句:“进来。”

律师推开门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薛总说,开始行动吧。”

沈冠霖诧异的挑起眉,“现在就开始?”

律师点点头,“是。”

沈冠霖沉吟着摸了摸下巴,“虽然比预想中要早了一点,不过估计也到时候了。”

律师离开了办公室,沈冠霖拿起电话按了助理的内线,“把东西送到警察局。”

警局。

“盛队!监控又被人黑了!”

听见下属的哀嚎声,盛清野拧着眉俯下身看了一眼电脑,只见文件夹里空空如也,屁也没有。

他伸手拍了下属后脑勺一巴掌,“你该不会是根本就忘了拷贝过来吧?”

下属揉了揉脑袋,伸出四个手指头对天发誓,“盛队,我真的拷贝了,我保证!我刚打开电脑,电脑就被人给黑了,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盛清野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个案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他颇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一两次了,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监控视频,要么是被神秘人士给黑了,要么就是视频是花的,不能看。

而且那个神秘人士手法相当的干脆利落高明无比,警局的技术队都拿这个神秘黑客没办法。

这大概是盛清野接过的最让他头疼的一个案子了,倒不是说案情多么复杂,凶手多么凶残,相反的,案情简单明了凶手也就摆在那儿,可就是不能抓,也不能把薛泽西放了。

因为上面有人压着这件事。

他只是一个刑侦队长,还做不到和上面抗衡,纵使知道薛泽西是被冤枉的,也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爽,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正不爽的想把整张桌子都掀翻了,下属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盛队,有人送来了这个!”

盛清野没起多大兴趣,只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什么啊。”

下属从纸袋里掏出一个U盘和一沓资料递给盛清野,“谁送这玩意儿过来干什么?”

盛清野粗略的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字,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那是一份转账记录,记录显示,半年前在周宇出事的时候,华盛集团给了他一笔钱,可是这笔钱却并没有进周宇的口袋,而是让韩尚安和陈敏慧给吞了。

盛清野放下资料,迫不及待的把U盘插在电脑上,里面只有一个视频,盛清野把视频点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画面。

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鬼鬼祟祟的拖着另一个昏迷的男人进了华盛商场,虽然视线有点昏暗,但是盛清野还是认了出来,那个昏迷的男人就是周宇。

男人扛着昏迷的周宇进了电梯,他伸手把帽檐压低,赫然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小截纹身。

下属看见那个纹身惊叫道:“这不是韩尚安身上的纹身吗?!”

盛清野摸了摸下巴,他看了一眼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正是周宇跳楼的前一天晚上。

看来,韩尚安是在商场开业的前一天晚上就把周宇弄到楼顶的,他用绳子把昏迷状态的周宇绑在了楼顶的栏杆上,绳子被他提前动过手脚,只要一挣扎就会断开,第二天周宇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楼顶,下意识地就开始挣扎,然后绳子断裂,他就从楼顶掉了下来。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楼下跳楼身亡的周宇的时候,韩尚安再偷偷上楼把绳子取走,做成是周宇自己跳楼自杀的假象。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的下属不由得怒从中来,狠狠呸了一声,“人渣!”

盛清野关掉视频,对下属说:“叫上人跟我走,去把视频里这个真正的凶手抓回来。”

“好!”下属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办公室里一嗓子嚎了起来,“同志们!盛队说了,立马全城抓捕韩尚安!”

盛清野穿上外套,刚要走,迎面就过来一个人说:“盛队,张局找你。”

局长?

盛清野微微疑惑,这个节骨眼局长找他什么事,该不会是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想尽办法继续关着薛泽西吧?

各种心思在心头绕了一圈,他略一停顿,对下属说:“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随后,盛清野就去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办公室里除了张局长以外,还坐着一个生着桃花眼的男人,正在喝着咖啡,盛清野粗略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张局,你找我什么事?”

局长问:“周宇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盛清野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们查出来薛泽西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正在进行抓捕。”

局长嗯了一声,一张国字脸写满了郑重严肃,“既然薛泽西不是凶手,就快把人放了,咱们绝不能冤枉一个好市民,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桃花眼男人放下咖啡笑了笑,“我一直听说张局你作风严谨,办案效率高,如今一见倒真是如传闻中一样的铁面无私,咱们云城有您这样一位优秀的警察局长,真是人民的荣幸。”

张局长呵呵笑了两声,一丝冷汗沿着额角往下淌了下来。

他可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半个小时以前,这个沈冠霖带着东西进了他的办公室,面上带着微笑嘴里却说着威胁的话。

盛清野离开局长办公室,回想着刚才局长的表情和那个桃花眼男人的话,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他才刚跟薛泽西谈完话不久,就立马有人送来了周宇一案的证据,就连局长都一反常态的让他快点放了薛泽西,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一切全都在薛泽西的掌握之中?

两者之中他比较倾向于后者。

………………

“韩尚安,不好了!”

韩尚安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怎么了?警察找上门了?”

陈敏慧也同样的一脸慌张,指着门外的手指都在颤抖着,甚至都紧张的开始结巴了,“我听到警车声了……”

韩尚安皱着眉听了听,果不其然的听到了呼啸而来的警车声,他神色大变,拿起手机就要跑。

陈敏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着说:“你去哪儿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韩尚安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会有时间去管陈敏慧怎么样,他怒吼一声直接甩开陈敏慧的手,“你他妈别碰我!耽误了老子跑路老子饶不了你!”

扔下这句话,韩尚安立马推开窗户,顺着楼外面的管道滑了下去。

陈敏慧被韩尚安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她想破口大骂韩尚安不是东西,可是越来越近的警车声让她心脏直突突,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想跳窗户离开,可是她没有韩尚安那么好的身手,在屋里急的直跺脚,最后咬咬牙还是决定从门离开。

可是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立在外面的警察,腿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盛清野看了看屋内,只见窗户是开着的,屋内并没有韩尚安的身影,他立马转身挥了一下手说:“追!韩尚安跑了!”

沈冠霖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百无聊赖的等着,直到身前响起了脚步声,他这才抬起头,看着薛泽西迎面走过来。

薛泽西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衣服一丝不苟整洁干净,精神看着也不错,好像被关在警察局的这三天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沈冠霖把胳膊搭在薛泽西肩膀上,笑了笑说:“行啊你,跑里面度假去了?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居然一点颓废的样子都没有。”

薛泽西斜了沈冠霖一眼,然后问:“她呢?”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有千斤的重量,蕴含着数不清道不尽的情愫。

沈冠霖大感伤心的捂住了胸口,一副老铁扎心了的表情,“喂喂喂,不带你这么重色轻友的,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好歹也先问候一下我啊,”

“哦。”薛泽西神色淡淡,面无表情地说:“你没病吧?”

沈冠霖:“……”

他掏出手机塞给薛泽西,气得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快给你们家那位打个电话吧。”

薛泽西接过手机,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沈冠霖愣了愣,目露诧异的看了薛泽西一眼,薛泽西却已经神色如常的拨通了陆清浅的电话号码。

“喂,沈冠霖,怎么了?”

熟悉的清丽嗓音传进耳里,好似一颗小石子在薛泽西平静的心湖荡漾起了层层波纹,他神色不由自主的放缓,目光温柔如水,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是我。”

电话那边寂静了好半晌,只有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微微响起。

接着,是陆清浅难以自抑的激动声音,“薛泽西?真的是你吗?”

薛泽西轻嗯一声,恨不得立刻出现在陆清浅身边,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我……”

电话那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打断了薛泽西的话。

薛泽西皱起眉,紧张地叫了一声陆清浅的名字。

听筒里传来男人粗犷愤怒的声音:“臭女人,你给我下来!”

薛泽西神情陡然一凛,大步向警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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