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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陆小姐,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陆清浅目露警惕戒备之色看着刀疤男,然后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因为她是在大马路上被这些人拦下来的,所以在弃车逃跑的时候她也故意跑上了主干道,方便遇到路人的时候求救,可是这些人故意分散开来包抄她,把她堵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路上。

路灯时好时坏的闪烁不停,街边的店铺早就关了门,只有一家音像店还在大半夜热情如火地放着DJ劲爆曲。

陆清浅看了一眼音像店,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音像店那边靠拢,一边和刀疤男周旋,“你的雇主是谁?”

顿了顿又想起不久前薛海在薛家一脸狰狞地说要送薛泽西和她一份结婚大礼,便问道,“是薛海吗?”

刀疤男没有说话,只是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斜勾着嘴角不紧不慢的朝陆清浅走近,“你不用知道雇主是谁,只要知道你明天肯定不会出现在婚礼上就对了。”

陆清浅微眯起双眼,冷哼一声,“薛泽西马上就会来找我,你以为你们能如愿以偿吗?”

刀疤男没什么反应,他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却指着陆清浅哈哈大笑,“老大,这个蠢女人不会还以为短信是薛泽西发的吧。”

闻言,陆清浅瞳孔骤缩,“什么意思?”

刀疤男狞笑一声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薛泽西的手机然后扔到了陆清浅脚边,“一个短信就能把你从家里炸出来,还真是让我省了不少心呢。”

陆清浅看着脚边的手机,心头一紧,事情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抿紧唇,快速掉头向路边的音像店跑去!

刀疤男早就注意到陆清浅的动作了,他对着周围的人一挥手,那些人冲上来开始拉扯陆清浅。

有人抓住了陆清浅的胳膊,陆清浅想也不想的回过头就是狠狠一口,那人惨叫一声,然后放开了手。

下一秒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陆清浅挣扎着抬起胳膊肘怼了过去,背后的人闷哼一声,虽然疼但是手却一点没松开。

陆清浅刚想再来一个肘击,刀疤男就窜到了自己面前,大手扬起,照着陆清浅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妈的,臭****,我看你还敢跑!”

陆清浅的头被打的歪到一边,耳朵嗡嗡作响,嘴里隐约的出现了一丝血腥味,大脑都空白了一片。

刀疤男让两个男人架着陆清浅往车上走,陆清浅期间还想挣扎脱身,但是无奈自己力气有限,根本就拗不过这几个大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走。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借着夜色偷偷跑了过来,举起手机的木棒,就对着刀疤男狠狠挥了过去。

刀疤男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然后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本想撑在地面上稳住身体,但是大脑一阵眩晕般的剧痛,让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温热的血流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老大!你没事吧?!”

这些人一看自己老大被人偷袭了,分分上前扶住刀疤男,就连抱着陆清浅的那两个男的都顾不上陆清浅送开了手。

“快跑!”

那人扔掉木棒,一把握住陆清浅的手开始狂奔。

街道上别说是人了,就连路灯都没有,黑暗中陆清浅只能跟着对方不停的跑。

刚才事出紧急,她也没来得及看是谁救了她,这会儿就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你是谁?”

“是我。”那人回过头来,“唐嘉悦。”

“大嫂?!”陆清浅惊讶地看着黑暗中模糊不清的面容,“怎么是你?”

唐嘉悦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是听到薛海和夏嫣嫣的谈话,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的。”

陆清浅还想再问什么,却听到了身后男人的怒吼声:“给我站住!”

唐嘉悦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极有力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魔鬼,听的人心慌,她忽然对陆清浅说:“陆小姐,你先走!”

陆清浅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唐嘉悦的手,“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唐嘉悦说:“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跑掉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陆清浅皱了皱眉,犹豫不决的看了唐嘉悦一眼。

唐嘉悦继续劝道:“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你一定要走啊,薛泽西还等着你呢!明天的婚礼怎么能没有新娘呢?”

想到薛泽西,陆清浅咬了咬牙,用力握了唐嘉悦的的手一下说:“那你小心点,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说完这句话,陆清浅也不再耽搁,快速跑远了。

唐嘉悦看着陆清浅离开的方向送了一口气,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闪进了一个小胡同。

刀疤男看着两个方向离开的背影略微停顿了一下,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即使他把衣服脱下来按在头上也没有用,剧痛伴随着火烧火燎的愤怒让他整个人煞气外露,脸上纵横的疤痕都带着狠厉狰狞的意味。

“老大,怎么办,往哪个方向追?”

刀疤男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分头追!两个都要给我抓回来!”

妈的,要是让他逮到打了自己的女人,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

薛氏华盛集团总裁大婚的消息早就整个云城散播开来,薛泽西前不久求婚的阵仗那么大,摆明了就是宣告所有人,陆清浅是我宠的女人,我薛泽西就是要给她一场盛世婚礼。

自从回国以来,薛泽西行事低调,从不似薛海那般没事就去接受采访,几乎都成了电视台和各大财经杂志的常客。

搞得媒体虽然知道薛氏高层换了人,但也不清楚具体是谁,直到薛泽西第一次登报,就是被拍到和陆清浅去酒店神秘约会那次,众人才知道原来华盛总裁就是他。

薛泽西虽然在公事上不甚张扬,但是在和陆清浅这件事上却是半点不含糊,高调的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

薛正德一大早也容光焕发地穿上了西装,黑白参半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拄着拐杖精神抖擞步履平稳地走出了房间。

薛泽西就等在薛正德门口,挺拔颀长的身影站的笔直,对着薛正德微微颔首浅笑道:“爷爷。”

薛正德点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满意的拍了拍薛泽西的肩膀,然后对他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有几分当年我结婚时的风范。”

薛泽西今天穿着黑色西装,外套敞开,露出了里面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和黑色马甲,袖口的纽扣是烫金色的,彰显出他带着倨傲的矜贵气质。

薛正德似是回忆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神情带着缅怀的意味,兴奋道:“当年我娶你奶奶的时候,十里八乡都敲锣打鼓,热闹着呢。”

说完又想到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脸上洋溢的喜悦淡了淡,长叹一口气说:“要是她能看到今天你这个样子,当初也不会那么对待你母亲……”

薛泽西在薛家这些年就没从薛正德口中听到他提起自己的母亲,如今听薛正德的口吻,薛泽西想或许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爷,当年……”

薛正德打断了薛泽西的话,“算了,今天是你新婚之日,就不说这些事了,等以后有空了,我再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

薛泽西点点头。

“薛老先生,有人来电话找你。”

阿姨在书房里喊了薛正德一声,薛正德应了一声,然后对薛泽西说:“你先下楼等小沈吧。”

薛泽西依言下了楼,楼下已经围了一堆薛家的亲戚,看见薛泽西就围上来叽叽喳喳东问西问说一堆没用的话,无非就是上赶着客套讨好薛泽西,薛泽西早就已经习惯了薛家人这种趋炎附势的态度,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但也不会去主动迎合。

避开那些亲戚们一个人来到阳台上,薛泽西靠在栏杆上,抽了一颗烟。

目光悠远地看着蔚蓝澄澈的天空,薛泽西长吐出一口气,青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陆清浅。

从昨天晚上开始,陆清浅就一直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洗澡的时候是她,看书的时候是她,睡觉的时候是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她。

虽然他面上表现得很平静,看上去好像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波澜不惊,一样的从容淡定,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因为这一天的到来,他有多么期待,有多么不安。

昨天晚上他很想很想给陆清浅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是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这种紧张的情绪会影响到陆清浅。

唐嘉悦带着薛洋来到薛泽西面前,薛洋仰起头大眼睛又黑又亮地看着薛泽西,软软的声音夸赞道:“小叔,你今天真帅!”

薛泽西闻言低下头,对小薛洋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孩子柔软的发丝。

或许是从小就缺少父爱的缘故,薛洋对薛泽西带着慈爱和宠溺的举动非常喜欢,他抱住薛泽西的腿,张开小胳膊说:“小叔,抱抱。”

薛泽西摁灭烟头,然后把薛洋抱起来托在怀里,薛洋眨巴着天真懵懂的大眼睛环抱住薛泽西的脖子,笑呵呵地说:“我听妈妈说,你要娶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当老婆。”

闻言,薛泽西看向唐嘉悦,唐嘉悦把头发掖到耳后,对薛泽西笑了笑。

薛洋大眼睛骨碌碌乱转,指了指唐嘉悦问:“小叔,你老婆有我妈妈好看吗?”

一听这话,唐嘉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抱住薛洋就要把他从薛泽西怀里拽走,“小孩子别乱说话。”

薛洋却不乐意的小手紧紧抱着薛泽西不松手,“我没有乱说话,妈妈在我心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说完,又转向薛泽西,“小叔,你说我妈妈好不好看?”

这下子唐嘉悦的脸更红了,说什么也不让薛洋继续在那胡说八道了,“薛洋!你给我下来!再乱说话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薛洋仗着有薛泽西撑腰就对唐嘉悦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薛泽西说:“小叔要不你娶我妈妈吧,我想让你做我爸爸。”

话一出口,气氛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唐嘉悦又羞又恼,但是心里却奇异的涌出一股名为期待的情绪,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薛泽西,发现薛泽西也正在看自己。

薛泽西的眼睛很好看,那是唐嘉悦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瞳仁漆黑仿佛最深沉的夜空,星星点点地点缀着耀眼而清亮的光芒,初看时是冷的,但若是细细看去,会发现里面温暖如篝火。

她永远都记得十岁的时候她被父亲用拖把追着打出来撞到薛泽西的那一刻,少年清冷而挺拔,目光深沉浓郁仿佛沉淀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他没有情绪地低头看着她,却在父亲手里的拖把即将要落到她身上时,把她牢牢护在了身后。

打从那一瞬间开始,唐嘉悦就彻底沦陷了。

他就像划破黑暗的流星,她宁愿一生都无怨无悔的追随着他。

唐嘉悦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好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法和陆清浅比,尽管她知道薛泽西的答案一定不会是她,但是她阻止不了心中疯狂增长的念头。

薛泽西倒没怎么在意薛洋的话,摸了摸薛洋的脸颊说:“不可以啊,小叔有自己喜欢的人,在小叔心里,她是谁都不能替代的,是独一无二的。”

“喜欢?”薛洋听的一知半解,以他现在的年龄还不能理解爱情是什么,就只能拿自己最爱最亲的人做比较,“就像我喜欢妈妈,谁也没有妈妈重要一样吗?”

薛泽西说:“差不多吧。”

小家伙也知道妈妈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既然小叔那么喜欢小婶,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薛洋撅着嘴奶声奶气的说:“那……那小叔你一定要和你的新娘好好的。”

“好。”

薛泽西笑着用手指捏了捏薛洋的鼻子。

唐嘉悦抿着唇不敢再看薛泽西,生怕他注意到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

薛海双手抱胸站在客厅里看着阳台上其乐融融的一幕,微微挑了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薛泽西和唐嘉悦还有薛洋才是一家人呢,他这个正主竟然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清了清嗓子,薛海走过来到薛泽西面前,一双眼睛先是警告意味浓厚地瞥了瞥薛泽西旁边欲言又止地唐嘉悦一眼,然后才转回到薛泽西身上,笑了笑说:“恭喜恭喜,祝你和清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薛泽西面容清冷地看着薛海,没有说话。

薛海也不介意,绕过去伸手摸了摸唐嘉悦的脸,柔声说:“老婆,咱们走吧。”

唐嘉悦面色惊惧地看了薛海一眼,身体颤了颤,本能的后退一步,睁大眼睛对薛海难得表现出的温柔感到惶恐不安,因为她知道,薛海对她表现的越是温柔,过后就越是狠狠折磨她。

薛海的手落了空,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是被他压了下去,勾起嘴角对唐嘉悦说:“老婆,你躲什么啊?”

语落,就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过唐嘉悦,低头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薛泽西碰得我就碰不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吗?我一不在,你就跑薛泽西面前来发骚,怎么,你就那么想爬上他的床做他的情人?”

薛海羞辱的话就像一把刀划开唐嘉悦的自尊,尽管为了生活她早就已经不在乎那种东西了,可是这一刻,在薛泽西面前,她还是想维持自己仅有的自尊,她不想让薛泽西知道自己在薛海面前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唐嘉悦推开薛海,第一次大着胆子当面反驳他,她手指用力的攥着衣角,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却还是凭借毅力把话说了出来,“薛海,你够了,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你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薛洋看到薛海又欺负唐嘉悦了,小家伙的保护欲熊熊燃烧起来,他皱着眉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薛海的厌恶,大声喊道:“不许欺负我妈妈!你这个坏人!我要让警察把你抓进去!”

“你说谁是坏人?我可是你老子!”

薛海对薛洋一向没有耐心,不论是唐嘉悦还是这个意外出生的孩子,他都非常的厌嫌,当即就沉下脸,伸手欲把薛洋揪过来,“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泽西却侧身躲开了薛海的手,蕴含着冷意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你想干什么?”

薛海冷哼一声:“我教训我儿子,你插什么手?难不成真想接盘把这个贱种和唐嘉悦收了啊,陆清浅知道你这么护着她们母子俩吗?”

薛泽西放下薛洋,高大的身躯带着凛然的压迫感,他上前一步,口吻讥诮嘲讽,“拘留所还没待够吗?”

“你!”这个事就是薛海心中的一根刺,而且还是被薛泽西亲手按进去的,如今又被薛泽西旧事重提,他立马炸毛,“薛泽西你少蹬鼻子上脸,就算你有本事把我弄进去又如何?你有本事关我一辈子吗?”

薛海手背在薛泽西脸上拍了两下,冷笑道:“别忘了,父亲是站在我这边的,我能进去再被他捞出来,可是你能吗?”

薛泽西一把按住薛海的手,然后反剪在背后,砰地一声把薛海按在墙上。

薛海没想到薛泽西会来这么一下子,肩膀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半边身体都麻了,他立马开始挣扎,“薛泽西你放开我!”

客厅内的众人注意到了阳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然后开始七嘴八舌的劝架。

“哎哟,这大喜日子兄弟俩怎么还打起来了?”

“就是呀,薛海你怎么惹到薛泽西了?”

“薛泽西你别和薛海一般见识,你又不是不知道薛海这个人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嘴损点,没个把门的,你放开他吧。”

薛泽西对众人的劝解置若罔闻,只用力压着薛海,薛海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想扭头骂薛泽西都没力气。

“怎么回事?”

正在僵持间,薛卓寒浑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薛泽西你不结婚了吗?怎么还不去接陆清浅?”

薛泽西睨了薛卓寒一眼,父子俩对视半晌,彼此谁也不让,强大的气场在空气中不断碰撞,亲戚们都躲得远远的,因为这两个人气场太过强烈,谁都不好惹,一个不慎就容易引火烧身。

过了好半天薛泽西才放开薛海,薛海本想说点什么,但是一瞥到薛卓寒深沉慑人的目光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他黑着脸甩了甩胳膊就愤然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薛海回头看了看薛泽西,眼中迸发出决然的戾气。

结婚?想得美,我看没有新娘你怎么结这个婚!

薛海拿出手机给夏嫣嫣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她计划进行的是否还顺利。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定会把陆清浅抓回来的吗?人呢?我问你人呢?!你给我抓哪儿去了?!”

夏嫣嫣正气的破口大骂,食指指着刀疤男,都快戳到他鼻子上了。

刀疤男身后尖嘴猴腮的男人嘀咕道:“谁能想到半道会杀出一个程咬金啊,把我们老大头都给打破了。”

夏嫣嫣简直要被这群饭桶给气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还那么会给自己找借口!

“废物啊你们!五六个大老爷们,别说是一个女人了抓两个女人都绰绰有余!结果呢!居然一个都没抓到!”

尖嘴猴腮的男人还想说点什么,被刀疤男瞪了一眼就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时,夏嫣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没好气地吼道:“谁呀?!”

薛海心情也不怎么舒坦,两个炸药包碰到一起的结果就是互相对着骂。

“你吃枪药了!给我好好说话!”

夏嫣嫣正在气头上,也没怎么听是谁打来的电话,就跟着对呛,“我凭什么好好说话?!是你自己给我打电话找骂的!还赖我啊!”

薛海:“……”

他简直要被夏嫣嫣气死了,强忍着怒气才没有把手机给扔出去,沉下声音说:“夏嫣嫣,我是薛海,你要是再有一次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追薛泽西。”

“哎呀,是表哥啊。”夏嫣嫣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电话是薛海打来的,态度立马就好了,片刻后她又愁眉苦脸的抱怨道:“表哥怎么办啊,那帮废物没没抓到陆清浅。”

“什么?!”

薛海猛的拔高声音,忽然又想到薛泽西可能会听到就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唐嘉悦带着薛洋离开了客厅,向外走去,她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薛海接了一个电话,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和陆清浅分开后,她躲到垃圾桶后面在黑夜的掩映下成功甩开了那些人,但是不知道陆清浅有没有被抓到。

想到这里,唐嘉悦就凑过去竖起耳朵听薛海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薛海愤怒大骂饭桶的语气后,唐嘉悦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陆小姐没有被抓,那今天的婚礼应该会圆满进行。

“沈叔叔!”

唐嘉悦忽然听到薛洋喊了一声,转头看去,原来是沈冠霖来了。

沈冠霖捏了捏薛洋的脸,轻笑道:“小家伙,还记得我呢。”

薛洋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仰起头问:“沈叔叔你是要和小叔一起去接新娘吗?”

“哟嚯。”沈冠霖惊讶的挑起眉,“你还知道接新娘子呢?”

薛洋得意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了!”

沈冠霖又揉了揉薛洋的小脑袋,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虽然薛海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儿子却出奇的很招人稀罕。

“冠霖。”

听到薛泽西的声音,沈冠霖把目光从薛洋身上移开看向薛泽西,然后笑着吹了一声口哨,“薛新郎今天很帅气嘛。”

薛泽西没有理会沈冠霖的玩笑,而是直接朝着婚车大步走去,“走吧。”

沈冠霖收起玩笑,胳膊搭上薛泽西的肩膀,“瞧把你急的,新娘还能跑了是怎么的。”

陆家。

陆致远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林晓婉劝道:“你别晃了,再怎么晃人也还是找不到。”

陆致远闻言脚步顿了顿,然后突然一脚狠狠踢在沙发上,沙发顿时歪了一下,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尖锐声。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昨天晚上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林晓婉撇了撇嘴没说话,陆雨柔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陆致远简直就要抓狂了,一大早起来叫陆清浅起床准备婚礼,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陆致远就拧开门把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整洁干净没有一个人影的房间一下子就愣住了。

陆清浅人呢?

怎么一觉睡醒就不见了?

陆致远刚开始也没多想,也许是陆清浅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他给陆清浅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手机那边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陆致远一下子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今天可是陆清浅的婚礼,陆清浅向来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从来不出岔子,又怎么可能会在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随便出去却谁都不通知呢?

思来想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陆清浅出事了。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陆致远心里一个激灵,猛地看向门口。

糟糕,薛泽西来了,他要怎么亲口对他说陆清浅不见了这个事实?

陆雨柔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陆致远叫住陆雨柔,厉声问:“你干什么去?”

陆雨柔说:“开门啊,总不能一直把薛泽西关在门外吧。”

陆致远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大步走过去把陆雨柔拉了回来,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打开了门。

陆致远甚至都不敢直视薛泽西的眼睛,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泽西,你来了。”

薛泽西点点头,然后问:“清浅呢?”

陆致远脸的笑容当即就僵在了脸上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哑着嗓子说:“清浅……清浅她失踪了……”

“什么?”

薛泽西的脸立即沉了下来,错愕中夹杂着一丝不敢置信,然后又转为了阴云密布。

沈冠霖上前一步,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陆致远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薛泽西深沉漆黑的目光下继续道:“昨天晚上明明还在的,今天早上就不见了,打她电话也没人接……”

话还没说完,薛泽西立马转身就走,高大的身影散发出冰冷凛冽的气息,周身的寒气似乎能够把空气都冻住。

沈冠霖立马跟了上去,在后面问:“老薛你去哪儿?”

薛泽西没说话,只是面色阴沉地继续走着,他打开车门,然后坐进驾驶座,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插进去。

沈冠霖及时过来握住了车门,对薛泽西沉声吼道:“老薛你冷静点!”

薛泽西动作停顿住,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猛地握紧拳头,抬头看向沈冠霖,漆黑的眸子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就像一个炸弹在心湖爆炸开来,把他所有的理智冷静全都炸的一干二净。

他看了沈冠霖半晌,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五秒钟过后,薛泽西重新睁开眼睛,他拿出手机给林煜打了一个电话。

……………………

陆清浅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的,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落,砸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

冰冷的温度让陆清浅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牙齿都在不听使唤的不停哆嗦着,身体机能逐渐恢复,陆清浅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她下意识地开始挣扎,但是绳子绑的非常紧,根本就一点也动弹不得。

“陆小姐。”

一个极度沙哑的嗓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陆清浅皱起眉,感觉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身体里撕咬啃噬一样浑身都舒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清浅抬起头看过去,面前的男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

只一眼,陆清浅就不由自主的心悸起来,这绝对是她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恐怖慑人的眼神,这个人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样,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陆清浅强自稳定下心神,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道:“你是谁?”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和昨天晚上的刀疤男不是一伙的。

昨天陆清浅和唐嘉悦分开后,她就跑回了最一开始停车的位置,她打开车门,还没等坐进去就感觉眼前一花,男人戴着面具用毛巾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面具男笑了笑,他的笑声简直是陆清浅听到过的最难听的笑声,就像小刀划在玻璃上的声音一样嘶哑破碎,简直比哭声还要吓人。

“真是可惜。”

面具男说了四个字。

陆清浅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可惜?”

面具男伸手在陆清浅脸上摸了摸,入手处一片细腻柔滑。

陆清浅偏头躲开面具男的手,皱起眉,眼里是挣扎的拒绝和厌恶。

面具男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折叠刀,冰冷的刀刃贴在了陆清浅脸上。

“陆小姐,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陆清浅瞄了一眼脸上的刀,没有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悠然地走到陆清浅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说:“从现在开始,谁先眨眼就算谁输。”

陆清浅:“……什么?”

她诧异地看着面具男,他废了这么大的劲把她绑到这里来,就是要玩这么幼稚可笑的游戏?

“开始。”

面具男也不管陆清浅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了开始,几秒钟后又说:“忘了跟你说了,如果你输了,你漂亮的脸蛋可就要遭殃了。”

说完,他扬了扬手里的折叠刀。

陆清浅顿时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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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温馨的灯光,悠扬悦耳的琴声,英俊温柔的男伴……这一切,在周陌的眼里都不如眼前的鲍汁蟹黄包来得美味!卓景阡将手中的戒指盒往前轻轻一推。“呵”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周陌抬头轻蔑的望着卓景阡,“这次又想用什么表达你那至死不渝的真心?烟花?玫瑰?还是跑车?可惜这些把戏你都用过了。你不是独身主义吗?单着多好啊!”“陌陌,以前是我一时口快,以后再慢慢惩罚好吗?嫁给我吧!”周陌笑笑,立场坚定,“不!”这个答案也在卓景阡的意料之中,叹了一口气,“乖,不要胡闹,我帮你把戒指带上。”“我偏不戴,你奈我何?”“周陌,”卓景脸色冷了下来,“你这是在逼我出绝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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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颤抖的嗓音问道:“为什么?”他紧抿着下唇,凉薄的话语比十月的冷风还要刺人入骨:“你们很像。”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曾有一男子对她说:“如果你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那我便杀尽这天下人。”在桃花绽放的时节,曾有一男子对她说:“我不会强求你,但你要记得,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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