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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听见牛在哭(2)

青山心神不定地朝绣兰闺房看。绣兰此时应在村办厂上班。就算绣兰在也帮不了他什么。她是个很听话的孝顺女儿。

青山有时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娶绣兰?

他牵着阿吉在回家的路上一点一点为自己解释这个疑惑。因为绣兰是女的。因为他到了该娶老婆的年龄。因为绣兰符合这个年龄。因为绣兰看起来像好老婆。因为绣兰壮硕的胳膊、浑圆的屁股腰身很像能生养的样子。当然还因为绣兰是他经历了无数回相亲后没有嫌弃他穷还要嫁给他的好姑娘。

他停下脚步吃惊地想,他和绣兰在一起从没有过心跳。可面对翠枝,他的心慌乱得像从她那里偷走了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又难受又舒服,简直没法用话说出来。这真是太奇怪了。

操办青山娶妻的事,光棍二叔比自己娶妻还高兴。他把积攒数十年用以娶妻而未果的钱从信用社取出来,拍在青山手里让他买鱼买肉。

青山说二叔我有钱,你的钱要养老。光棍二叔眼珠一瞪,二叔打了一辈子光棍,你也要走我后路是吧?我老徐家就你十亩地一根苗,以后跟绣兰多生几个小孩,我老了有人端碗热饭热汤就够了。

青山低头看手里皱巴巴的钱,一定,要娶,绣兰吗?

光棍二叔惊讶,你不娶绣兰你娶谁?你不娶绣兰怎么生小孩?你们不生小孩我老了谁照顾?

光棍二叔觉得这道理就像干活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睡觉,睡觉是为了长力气,长力气是为了干活一样,简单得连黄口小儿都懂。青山本来是灵灵活活的小后生,去了趟风凉村买牛,怎么人也变得像牛一样呆笨了?

青山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已累得提不起脚后跟。他站在月光如水的院子,目光在狼藉的杯盘、歪斜的凳子、地上的糖纸烟壳瓜皮之间起落。空气里飘着烟酒鱼肉还有尿水的混沌气息。

光棍二叔打着酒嗝跌跌绊绊走过短篱笆,大着舌头说,不用,收拾了。睡觉,早点睡觉。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青山晕晕乎乎进屋,打了几个旋,摸来摸去找不到洞房。前方有一簇橘黄色灯光,像一只小手在招他。他贴着墙壁朝灯光摸索。摸啊摸,走啊走,灯光一直那么远,这么近,总是走不到。后来有什么东西靠过来,碰他,舔他,在他耳边轻轻说,哞——

青山把喜糖塞进阿吉嘴里,低声哭起来,阿吉,我娶亲了。阿吉,我娶绣兰了。阿吉,我有老婆了……

绣兰小心地坐在床沿,许久没有挪移,好像怕一动就会消失,那样青山会找不到她。许久,她的屁股麻疼了,才挪了挪,看大红喜烛缓缓淌下的烛泪,她想,青山怎么还不进洞房?

青山起初并不在她的眼内,只是当介绍人把青山的人品手艺吹得刮刮响时,从里屋偷窥的绣兰看到青山因局促而涨红的脸,因羞惭而不断往桌底藏匿陈旧的皮鞋,以及与陈旧皮鞋不匹配的崭新衣服,绣兰的心瞬间被眼里落下的一滴酸疼的泪所溺。绣兰后来坚定地告诉她爹老德发,就选青山。

老德发问了她三次,她应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坚决。

老德发之所以愿意把女儿嫁给这个穷得叮当响的泥水匠,是因为他打听到青山是出了名的老实人,父母生前孝敬侍奉,待光棍二叔跟亲爹一样。老德发认为千金万银不如人品要紧。

果然,青山成为老德发的半子后,田间地头屋前屋后,基本上用不着老德发操心。这让老德发的儿子建龙几乎成了一条幸福的懒虫。这桩亲事对老德发来说其实是吃亏的。他逼青山新砌两间瓦房,逼青山买母牛养小牛,可他给女儿置办像样的嫁妆,崭新的脚踏车缝纫机一点也不比别人逊色。此外他还瞒着儿子建龙给了绣兰一笔压箱钱。老德发说,青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能干会赚,就是不会积财。你过去,三年五年准能发家。我给你算过命。

绣兰这么一想起了身,举起手电筒去找她的好男人。

阿吉伏在草堆上,青山伏在阿吉身上。他和它的鼾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听不清谁比谁的鼾声更响。绣兰把青山身上的稻草拨开,掏番薯一样把青山掏出来。这个茁壮结实的姑娘把青山拖起,将他两条胳膊往自己脖子一搭,半拖半背把这个新婚之夜跟母牛睡在一起的新郎费劲地背回洞房。

背到房门口,青山的额头嗵一下撞到门楣。他哼了声,仍睡着。绣兰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在床上。红烛燃烧到半截,烛泪在烛盘堆成一摊红色,黑色的烛芯孤独地举向夜色。绣兰想过无数回新婚之夜,她会慌张、害怕、羞涩、欢喜……可一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绣兰给青山脱鞋洗脚时想,真是一个奇怪的新婚夜。

青山家里响起喧天的锣鼓唢呐爆竹声之时,苗老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苗老汉的灵魂出了窍,隔着五里地,灵魂听到了远方的喜庆喧闹。苗老汉悲伤地想,我的翠枝终究还是没能嫁给他。苗老汉的枯掌按在翠枝的手心,嘴唇抖得厉害,无数堆话挤挤攘攘不断涌来——最终苗老汉长叹一声,翠枝,好好活……

翠枝摊开手,手里是爹给她的卖掉阿吉的那笔钱。哭成泪人儿的翠枝想,她什么都没有了。不久之前她还有老爹、阿吉,还有那个像一株树一样突然生长在院子里的青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爹死了,阿吉走了,青山……

翠枝忽然止住哭声。从眼睫毛颤动的模糊视线里,她看到一人一牛走在远方,他们的背影被一层薄而透明的光泽所罩,看上去像走在梦里……

4

翠枝挽着包裹背着铺盖推开青山家竹篱笆的时候,青山和绣兰正在院子里吃晚饭。青山嬉笑,绣兰则用拳头捶打他。

那天青山跟九根去看三湾村阿森的配种公牛。这头体格强壮的公牛阿福多年来为周边乡村的母牛广施情爱,至少已拥有一百多头小牛犊后代,仍不失旺盛的繁殖力和无止境的生命欲望。

红光满面的阿森抖着二郎腿剔着牙缝告诉青山,他打算再为阿福配五次种,就让它歇了。目前阿福还有两次配种机会。阿森说,你们不要以为配种很快活,其实很吃力。我心疼我家阿福。

他们讲好价钱,约定十天后再来三湾村。那时阿吉已到发情期。阿森则会在这十天里努力为阿福养精蓄锐添一把力。九根说这头公牛一配能成,这个我经验足,一看就准。

青山说给绣兰听的时候添油加醋,他说阿森讲配种辰光两头牛哞哞叫,整个牛棚掀得屋顶翻天,弄得他们夫妻睡也睡不好……

绣兰脸颊通红,用拳头捶青山胸口骂,你个死鬼,真不害臊!

青山涎着脸,牛有牛的快活,人有人的快活。你讲是不是?

绣兰再捶一拳,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此时推开竹篱笆的翠枝如同扣在弦上的利箭,咻地射出去,准确地射落绣兰捶打青山的手。翠枝咿咿呀呀,责问她为什么要打青山。

绣兰摸着被打痛的手,惊诧地看这个挽着包裹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

青山的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出现的翠枝像一场毫无预兆的夏日雷阵雨,面对这场突袭,他不知该躲雨还是在雨中奔逃。后来他想还是躲躲雨吧。青山拿来碗筷、凳子,翠枝犹犹豫豫地摘下包裹铺盖,端起饭碗。

青山用最简短的语言对绣兰讲述牛的来龙去脉,当然他忽略了该忽略的,重点说了岳父要一头牛,牛主人苗老汉临终托付翠枝,要他给她找户好人家。现在他有了家,倒把人家托付的事忘了。这事说起来还是他理亏。

绣兰简单快速地把事情理了遍,很快得出实用直白的结论,她跟我们无亲无戚,凭什么给她找好人家?你看她背个铺盖像要住下来的样子。

青山也觉得翠枝像要住下来。

翠枝吃好饭放下碗筷走向牛棚。绣兰觉得她熟门熟路,简直像回了家。

阿吉看到翠枝的一刻眼睛放光,哞哞欢叫,用湿湿的鼻子蹭她的手。翠枝把阿吉牵到院子,拍拍牛肚子,做了个放大的手势,再拍拍自己的胸口,两手圈出一颗心,对他们腼腆地笑。

绣兰说,她什么意思,我一点也不懂。

青山说,我也不懂。

青山当然清楚,翠枝在提醒他,等到母牛怀孕生下小牛的时候,就是青山娶她的时候。他答应过她的。绣兰边收拾碗筷边唠叨,蹊跷蹊跷真蹊跷,田鸡只有三只脚。奇怪奇怪真奇怪,买牛还要搭个哑巴女。

阿吉伸出粉红的舌头,亲热地舔翠枝的脸颊发梢。翠枝抱着阿吉的脑袋,嘴角绽出一朵花。她一点也不觉得青山身边有女人是多奇怪的事。翠枝认为青山是她的。此外只是多出来的一株树,一根草,或一把锄头。

青山娶了一个老婆,家里却有了两个年轻女人。

绣兰粗壮,翠枝纤秀。绣兰浓眉大眼,翠枝杏眼柳眉。绣兰银盘满月脸,翠枝巴掌大小的瓜子脸。绣兰大手大脚说话做事风快麻利,翠枝呢喃细语风摆杨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会说。

青山不知拿两个女人如何是好,只能天天背草筐出门拔牛草。

头两天翠枝还躲躲闪闪有点羞涩,后来就落落大方在院子里洗衣、挑水、扫地、喂鸡。绣兰夺下她手里的东西,转眼她又干上了。晚上,绣兰纳鞋底,翠枝编草帽,两人在厨灶间不声不响干自己的事。翠枝不会说什么,绣兰不知说什么。青山先是村里村外田间地头走一圈,心头总被两根线牵扯,脚瞎走,魂浮移,天还没黑就慌里慌张往家赶。一进门,没听得碗盏砸地,也未见屋顶掀起,松了口气,探进厨灶间一看,两个年轻女人就着昏黄兮兮的十五瓦电灯,静静做事。

青山刚把头收回,翠枝像是额头长眼,咿咿呀呀响起来。绣兰还没开口,翠枝把青山拖进,倒水、端茶,亲热得不得了。

绣兰恨不得拿热水往翠枝青山绿水的脸倒。绣兰说,这算怎么回事?

青山说,算是远房表妹,过段辰光就走。

绣兰说,我没有这样不要脸的亲戚。

青山跑进牛棚问阿吉,阿吉,你说天底下有这样头疼的事吗?

阿吉的长眼睫毛在月光下缓缓扇动,继续反刍一天的食物与思考。

等到翠枝打起呵欠收拾麦秆草帽回房睡觉,青山才从牛棚摸出回房。翠枝睡在他们房间的后半间,中间隔一堵没打到屋顶的墙。翠枝的声响或他们的声响,流水一样滑来滑去。但凡他们弄出点动静,翠枝就拿小木棍敲墙,咿咿呀呀响。

光棍二叔隔着开满紫秧秧的扁豆花的竹篱笆,不声不响看了三天。

他先从自家三代以内的亲戚算起,算来算去算不准这陌生姑娘来自哪根血脉。再算绣兰的亲戚。新侄媳妇的娘家对他来说尚属生疏,不过凭借当初介绍人兜过来的说辞,倒也把那边姻亲的枝枝蔓蔓理了个大概,认定这姑娘亦是生分。再看绣兰的脸,大六月罩层冷霜,新娘子的喜气一点也没有了。

光棍二叔来到水丘湾村外的雉鸡滩,对准蹲在地上拔草的青山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得连滚三圈。其时青山正琢磨,带翠枝去找九根。他或许能给翠枝谋个小饭馆服务员、食堂洗菜工之类的事做做。

光棍二叔终于弄清侄儿为什么娶了一个老婆家里却有两个年轻女人的奇怪事。他的胸口又酸又苦又痛又怒,简直像吞了个浸过糖水又浸过黄连的酸枣。

光棍二叔严厉地骂,青山你个混账、孽畜,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光棍二叔想,老子连老婆本钱都给你了,连女人都没真正嗅过,你眼睛一眨就两个……

光棍二叔严厉地骂,讨两个老婆要犯法,你要吃牢饭是不是?

光棍二叔想,早知这样,前年把村东田寡妇娶来好了,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光棍二叔长叹一声说你咋办。青山把刚才差点被二叔踹掉的想法说出来。光棍二叔说那就这样吧,早点给翠枝找户好人家。把事情做周全了,不要到时弄得驼背向天跌,两头不着实。

5

青山把带翠枝去镇上找事的事告诉绣兰,绣兰抱住青山在他脸上吻了三个响。一抬头,翠枝站在窗口瞪眼看。

翠枝掏出手绢,隔窗在青山的脸上用力擦。绣兰高兴还来不及,便说,好好,算我不害臊不要脸,我抢你男人,你是正宫我是西宫,行了吧!

翠枝像是听懂了,嫣然一笑。

这天清晨三人欢欢喜喜出门。绣兰去村办厂,青山骑脚踏车带翠枝去朗霞镇。

因名正言顺带翠枝出门,青山的脚无比轻快。翠枝坐在脚踏车后座,先是扯青山后衣襟,路上颠簸了个坑,差点跌下,她赶紧抱住青山腰背,再不肯松开。青山身上蓦地起了说不出的酥麻柔软,全身蔓延。就算整夜抱着绣兰,他也未有过这种体验。青山害怕地想,这翠枝简直是妖怪。

九根端着茶垢厚重的茶缸站在兽医站门口,看青山骑脚踏车穿过牲畜交易场直抵眼前。青山用脚抵住地,脚踏车后座跳下一个姑娘。九根露出茶垢斑斑的牙齿,很吃惊,他一眼就认出这姑娘不是青山老婆。他对青山竟然跟如此漂亮的姑娘在一起而深感不可思议,等同于他骠公猪时发现原来那是头母猪。

九根弄懂青山来意后,也很快弄懂了身为一介普通兽医此时被赋予的特殊意义,这使他长年微驼的腰背挺了挺,眉头挑了挑,谦虚而不失骄傲地说,唉,我不过是兽医,给牲畜看病打针没啥花头。不过我认得镇上最大饭馆的老板……

青山忙说,不用最大,那里规矩太多,一般点好了。

九根思考了下便说,去乔福饭馆看看。

他们说话的时候,九根一眼一眼瞟翠枝。翠枝东张西望,脸上没有羞涩也没有局促。九根觉得翠枝应像青山一样喊自己一声,便宽容地对翠枝笑笑,走,九根叔带你们去。他想翠枝准会脆生生甜蜜蜜地跟着喊“九根叔”。翠枝看了他一眼,贴在青山身边一声不吭。九根想算了算了,长辈不跟小辈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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