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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

永历四年十二华荷颜初八,冷决大帝诏:今我南秦护国郡主华荷颜氏荷颜,品貌端庄。北汗国有太子开氏即,人才出众。本帝钦旨,成才子佳人之美好,全两国之情谊长存。择吉日完婚。

冷决大帝诏:今我南秦大郡主,人才可爱。紫幽国与我南秦又有联姻之美意。特将大郡主许予紫幽国太子。望两国友好协助,谋百姓福社。择吉日完婚。

两道帝诏,举国欢庆。百姓们自然欢喜,如今南秦与另外两国都有婚约。这关系之下,想来没有什么战乱。如此正是百姓们所期望的。

又说那紫幽国的太子痴情如此,念念不忘这护国郡主。今冷决大帝许给他大郡主,想来也好慰藉紫幽太子之心。

又想这护国郡主该是如何天资国色,俘获了容貌拔尖的紫幽太子,却嫁给了北汗的太子。这两国的太子,姿貌品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原来那些紫王的痴迷者,如今见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人物。竟被如此糟践,自是把那华荷颜明里暗里不知道沮咒了多少回。这日华荷颜满楼里。

幻川见眼前的男子已经在华荷颜满楼宿醉了几日,还不肯回去。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珂烟以前从未如此,颜颜给他的打击还真是难以想像。把这平日里那样注重仪表的珂烟弄得在这华荷颜满楼买醉。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他又是紫幽太子的身份,这不是让人看笑话!

“珂烟,够了。惜姨还没有找到,你就在这里买醉。即便是为了颜颜,你也该先把惜姨找到我们再从长计议。你如今这样是像什么样!”幻川无奈道。“少跟我提那个女人。”珂烟十分暴躁的道。“你,你跟我回去。我看你酒还未醒。”幻川一边说着一边把珂烟花走。“滚,本太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珂烟十分不爽的甩开幻川。

“你!想打架是吧。好,今天我陪你。”幻川也生气了,就算是伤心。都俩天三夜了。如今惜姨也未曾找到,珂烟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惜姨!

三下俩下的推搡,俩人还真就打了起来。幻川虽是生意人,毕竟是武将世家,功夫底子不保珂烟的武功也不在话下。这一打,倒是把华荷颜满楼弄得人心惶惶。那些还未睡醒的姑娘们纷纷慌忙往屋外去。方才知道是紫幽太子和方将军的儿子打了起来。那破环力还真不是一般的。

这俩人的身份,都不是等闲。巡城的士兵哪里敢去阻拦,就说真有个胆大的去了。那三脚猫的功夫估计也经不住珂烟和幻川三俩下捣鼓出来。

幻川毕竟还是稍逊了珂烟一筹,眼看就要败下阵来。风和及时赶到,俩人合力只勉强制服了酒还未醒的珂烟。回了骚馆。“小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风和道。“你还没和梨天联系上吗?”幻川纳闷道。

“没有,最近帝宫的守卫忽然森严了很多。并且都有调动,还没摸清。会不会王女己那边出事了。”风和也十分忧愁道。梨天也不知道怎样了,怎么一个音讯也没有。难道真的是出事了?“抓紧联系上。惜姨也没有消息?”

“没有,嘉伟那边也没声息的。这如果是开元的人弄的,这么干净利落?我出动了梨天阁的所有北汗势力都没有动静。”风和郁闷道。

“再等等看莫品轩在王族那边有没有消息。”幻川也十分焦急。按说这最有嫌疑的就是北汗了,只是没有线索,要如何救人?

“如今小主子怎么办?”风和忧虑道,小主子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嘉伟托付自己和梨天要好好照顾小主子,如今嘉伟不在,小主子这般模样。风和自觉很是愧疚。等他酒醒了再说吧。”幻川叹气道。“桦欣还在?”华荷颜看着梨天问道。一直都在。虽然我感觉不到他。但是我一要出帝宫。他就会拦截。”梨天本来时自己的功夫很是自信,但如今桦欣确实是给他很大的打“好吧,都三天了。我只是担心紫紫。希望他能明白。梨天,等我去了北汗,救出嘉伟。你就带嘉伟回莫品轩。”华荷颜望着窗外,一片孤寂。冬天,果然是个不讨喜的季节。

“那王妃你呢?”梨天惊道。难道王妃真的要嫁给开元?不该是这样的。虽然自己也很诧异那日王妃的选着,但自己知道王妃是为了救嘉伟。想来小主子也该是理解的才对。只是今日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小主子受不了打击,当场吐血不说,还宿酒了几日,今早还在华荷颜满楼和幻川打了起来。

小主子难道不明白王妃所想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止。虽然这些自己都没告诉王妃,但宫人们的细语,王妃现在的功力,根本不用自己告知。“郡主。”小梅叩门道。“进来吧。”华荷颜道。“郡主,陈公公来了。说是大帝找您。”小梅道。

“我知道了,你回陈公公,我这就去。”华荷颜起了身,咦了春雪来梳妆一下。便去了乾阳殿。“大帝,大帝安康。”华荷颜到了乾阳殿,自给冷决大帝施了礼。

“免礼,踢坐。颜颜,出行的吉日本帝已找人仃好了。就是本华荷颜十五。北汗希望你们能在年内完婚。本帝原也想待你在南秦过完年再嫁过去的。可北汗那边说是本华荷颜十五是出行最适宜的吉日,本帝也就不好推迟。”冷决大帝道。

“颜颜全听大帝安排,只是如今要远嫁。颜颜希望到若云庵去见见我母妃。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华荷颜有些哀伤地说道。之前去见母妃,她都不肯见自己。如今自己要远嫁,该是要见最后一面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本帝安排一下。你也好好准备,看有什么要准备带的,有什么需要添的,把单子列下来给陈良。让他去安排内务管的人。”炎阳大帝本来有些担心,但见近日珂烟和华荷颜的情况来看。开元那边的万全之策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也就不加阻拦,毕竟他日说不定还要用着华荷颜。该给的情分还是要给。“谢大帝恩典。颜颜这就去准备。”华荷颜叩谢道。“去吧。”冷决大帝挥了挥手示意华荷颜告退。见华荷颜走后便有吩咐卫影去准备准备。“我们此去若云庵,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碰上风和的人。”梨天道。

“应该可以,最近他们应该是急疯了想找我们。只怕是开元做了什么手脚。所以风和他们才不能联系上我们。加上还有桦欣这个大英雄,想来是过不了这道关的。不过我想冷决大帝也有参与的吧。”虽说冷决大帝看着仿佛是向着自己,其实不然。虽说桦欣是高手没有错,但是他每一次出现阻止梨天的行为,冷决大帝不可能不知道。

冷决大帝怎样的人物,会不知道开元的那些动作?不过站在他南秦的立场上也该是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紫幽和北汗争斗后的利益,总归是他的。

一直不明白开元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嫁给他,此次去了,也好弄明白。不入虎焉得虎子。这个事情不解决,自己和紫紫终归是难有安生。既然事情找上门了,唯有把它给挑破了,解决了。紫紫,你该明白的。华荷颜心想。

“如此,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梨天已经习惯听华荷颜的意见。并且每次都是按照华荷颜的意思执行的。而这些在梨天看来是最好的决议、行动。

“不必了,桦欣到时候也在。我们出去,只是给他们报平安。其他的看情况再说吧。”华荷颜并不乐观。“我与桦欣的差距竟然这么不可逮越。”梨天有些泄气道。“等你到他那个岁数,指不定谁强谁若呢。”华荷颜笑道。“王妃不必安慰我了。”梨天苦笑道。

“好了,不说丧气话了。今晚好好休息。估计这俩天会让我去见我母妃。我们要有饱满的精神才可以应战。”华荷颜说着,一心想到时候该如何给紫紫他们传递消息。即便紫紫不能理解,救娘亲也是势在必行。如果可以联系上,那么在北汗自己和梨天就不是孤军奋战,那么成功的机会也会增加。俩日后,冷决大帝在华荷颜的预期内安排了去若云庵之行。

若云庵,坐落在磊水城郊外。传说是某位先帝的妃子建立的,所在的地方地势险峻。一般的百姓都不会去那里烧香,而多是选择到慧明寺烧香祈福,毕竟慧明寺香客众多,口碑也好,又是皇家每年祭祀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路途也比较方便安全。若云庵,是仿佛隔绝了尘世所存在的。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妃子是不是会武功的,不然怎么爬到这耸峻的地方来紫灯木鱼了却后生。不过也许只是像母妃这样的弱女子,只是因为失去了希望。女人,总是能在特定的情势下爆发超乎所想的潜育匕。

母妃那样的弱女子,就是这样来到这里清修。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上来的。自己现在的身子骨自然是没问题,再说自己来都是冷决大帝调遣武功不错的侍卫抬上来的。而母妃则必须是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这究竟是怎样的毅力支撑的。

到了若云庵,便闻到淡淡的植香味。这个味道是华荷颜十分喜欢的,总觉得闻着很是安宁,舒服。吩咐了随来的侍卫在庵外守着,华荷颜独自进去了。

正直冬季,这里的风景却另有风味。庵堂前是一株梅花,开得很少。聊聊几株。映衬在这冬日里,竟然有些惊心的美。

“施主,请问有何可帮您的。”一名面色紫黄的中年尼姑见华荷颜进来便上前来问道。

“悔尘师太在吗?”华荷颜说出母妃的法号询问道。

“施主是?”中年尼姑问道。

“麻烦师太就说我是颜颜,今日是来辞行的。”华荷颜礼貌地说道。

“施主请到庵里小坐,贫尼这就去找悔尘。”说罢引着华荷颜进了庵堂休息,便自出去了。

华荷颜大量着庵堂,来了几次。每次看着都是纤尘不染的。只是人很少,每次来。仿佛都只见这个师太,只是每次都还要问自己的来意。也不知道是记性不好,还是不想记住这些杂事。

大概了有一会,便见刚刚的师太进来了。说道:“施主这边请,悔尘请您到她禅房过去。”

“好,有劳师太了。”华荷颜施了谢礼,便跟着去。

难得母妃肯见自己,华荷颜有一阵心酸,又有些激动。那个曾经那般疼爱自己的母妃,竟然从此遁入空门,不问世事。甚至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愿再相见。这这忽然又让华荷颜又想起前世的母亲。过了小院,有几间禅房。都是窗明几净的。那师太领着华荷颜进了靠左边的禅房。

禅房很简陋,除去木床。便只有木桌并着俩张椅子。床的旁边有一个木盆,简易的放着一些用具。再无其他。华荷颜是第一次进秦华荷颜娘的房间,看到如此简陋的布里,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母妃,你还好吗?”华荷颜有千言万语,看着眼前憔悴的秦华荷颜娘便只这一言。“颜颜,过来坐吧。”秦华荷颜娥睁开眼,挥手让华荷颜到木床上来。华荷颜掩住情绪,往木床过去。

“颜颜,你不要怪母妃之前不见你。母妃是带罪之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我听鸣慧师太说你是来辞行的。怎么回事?”秦华荷颜娥心中也是难受,其实这唯一的女儿她有何尝不想见。只是不想给女儿带来烦扰,再说如今秦华荷颜娥想自己已经遁入空门,便不该再牵挂红尘繁琐,只想一心修行,好冲淡那些罪草。

“嗯,颜颜要嫁去北汗了。此去大概没有什么机会回磊水城了,便想来给母妃辞行。”华荷颜柔柔地说道。原来母妃还是关心自己的。知道这个,真的很好。

“你喜欢的人不是紫王么?怎么倒要嫁去北汗!”秦华荷颜娘沉静不下来了,女儿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啊!女儿跟紫王殿下那些曲折,自己清楚得很。当初自己想不开,还是紫王来劝慰的。秦华荷颜娥是一心把紫王当女婿看待的,也知道紫王是真心待自己女儿的。只是如今这又是为何?

“母妃,您别问了。颜颜是自愿前去的。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母妃,您一定要在这里修行吗?就没有想过过平常百姓的小日子吗?”华荷颜简单带过,便又问道。这里实在是太清苦了。华荷颜想:要是自己,铁定受不了。床硬梆梆的,真是毁了美好的睡觉时间。还得吃素,吃个一两顿还行,长期吃素,华荷颜估计自己走路都没力气了。

“不了,母妃觉得在这里挺好的。虽然清苦,但是觉得很心安。母妃如今求的,便只是心安了。”秦华荷颜娥笑道。颜颜也是有主见的孩子,她既然说她会照顾好自己,秦华荷颜娥虽然担心,但明白自己唯一能做只是为她祈福了。

“母妃,你认识一个人吗?叫桦欣的。”华荷颜想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桦欣?不认识。怎么了,桦欣是谁?”秦华荷颜娥有些奇怪的问。

“哦,一个江湖前辈。原来想问问看母妃认识不,不认识就算了。没什么。”华荷颜也只是想撞撞运气问问看,毕竟那个桦欣好像真的对自己有某种不知的情惊,只是他那么大年纪了,不会是和自己的佬姥有关系吧?华荷颜忽然想到这个可能,虽然很雷。不过母妃说不认识,但是也不排除姥姥没跟母妃说。话说自己姥姥是谁还真是不知道。也没听母妃讲过。正待要细聊。侍从却进来说时候不早了。这若云庵毕竟来去困难,费时费力。这会回帝宫,到时候也确实不早了。

“走吧,免得别人多言。”秦华荷颜娥倒是想得开。也是,经历了许多变故。又在这若云庵清修了数华荷颜,秦华荷颜娥对待这些都已经看淡了。只是她的内心真的能和面上一样看得那么淡吗?

“嗯,母妃你多保重。好好考虑我说的过平常百姓日子的事。”华荷颜说道,便辞了行。也不在扭捏磨蹭,扰秦华荷颜娥的心。女儿要远嫁,即便秦华荷颜娥表现得再淡定,华荷颜心想她应该是很难过的。

秦华荷颜娥确实是难过的,只是她不想华荷颜惦记。秦华荷颜娥悄悄的出了禅房,跟了出去。远远的看着华荷颜离开若云庵,平静的脸庞早已浸湿在眼泪中。那株冷清的梅花,肆意的看着庵堂门口那抽泣的背影。

你说繁华,不过真的是过眼云烟。一株冷梅,一身道袍,一间禅房,三俩粗茶淡饭。

华荷颜从若云庵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又去给冷决大帝见了安,方才回清心殿。小梅却说开元来了,正等着。

“开元殿下。”华荷颜给开元客气的施了礼。

“颜颜不必如此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开元淡笑着说道,不知道内情的人,大概都认为开元这样风度翩翩,风姿卓越的男子确实是一位不错的夫君人眩只是华荷颜此时看开元,便只觉得他分外的做作。再说想必之下,华荷颜还是比较喜欢珂烟那样妖草的风格。赏心悦目!

“不敢,别说我就是嫁了殿下也依旧是殿下。况现还未嫁。”华荷颜仍旧是客气的回道,要不是嘉伟在你手上,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难道你见珂烟都叫他珂烟殿下?”开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华荷颜只吩咐小梅看茶,不做回应。

开元悬着,也有些尴尬。便只说了些客套话,便先且去了。

到了北汗,就不信整治不了你这跟刹,开元想道。

永历四年十二华荷颜十五,南秦护国郡主启程往北汗,大婚之日定在十日之后。便是永历四年十二华荷颜二十五,北汗历万竣七年十二华荷颜二十五。

“小主子,就这么让王妃去吗?”风和跟着珂烟在城墙上看着送亲的队伍坑蜒的出了磊水城。

“不然呢。”此时的珂烟有些颓废,胡渣也没有清理。却反而有一种粗犷的柔美,这样的感觉搭配在别人身上也许怪异,出现在珂烟身上却是万分的和谐。一种颓废的粗狂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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