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根本不明白梦暖阳在说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就觉得她好像很危险,稍微退后了几步,和梦暖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得意。”
梦暖阳看白若溪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猜到程士勋可能就是故意想瞒着白若溪,然后在给他一个惊喜,心里更加嫉妒起白若溪的好命。
“既然你还不知道的话,没关系等会你就知道了。”梦暖阳模棱两可的说道。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你是不是有我父亲的消息?”白若溪不想将注意力放在这些没用的话上面,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父亲的消息?他不是早就死了么?”梦暖阳很诧异白若溪会这么以为,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她没有及时抓住。
从梦暖阳的神情上,白若溪就可以看出很多问题,虽然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心里面还是免不了有点失望:“没什么,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白若溪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跟梦暖阳浪费时间了。
看到白若溪打算离开,梦暖阳顿时就急了:“不能走,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墨家现在的境况么?”
梦暖阳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白若溪转过身来很疑惑的看着梦暖阳问道:“你是说墨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看来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啊,程士勋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梦暖阳嘲讽的说到。
听到梦暖阳有提到了程士勋,白若溪心里面有了不好的感觉,很迫切的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墨家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白若溪真的是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就算她可以不在乎墨家,但是现在她的母亲也算是墨家的一份子,血浓于水的亲情怎么可能说割舍就能割舍的掉。
“墨家不知道怎么欠了一笔外债,很大的一笔钱,现在的墨家完全就拿不出来,所以他们全家都跑路了,墨菲颜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应该对士勋很重要吧,现在人找不到了,他肯定很着急,你猜猜他会想什么办法呢?”梦暖阳虚构着事实。
“什么,办法。”白若溪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凉,按照程士勋那么冷血的性子,肯定是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把人给抓回来,可是现在墨家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就只剩下了她自己白若溪瞬间脸色发白,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梦暖阳就是故意想要引导白若溪往错误的方面想的,见到白若溪真的掉进了自己的陷阱里面,心里暗自窃喜,可是却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到了吧,你,就是那个关键。”
“士勋早就告诉很多人,他马上要跟你求婚,你说作为父母的墨秉承还有白静瑶会不会想要偷偷地回来看上一眼,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抓到白静瑶,你以为今天你去帕德公园是要做什么?不就是因为士勋需要你当做饵。”
不得不说,梦暖阳的话真的很诛心,白若溪和程士勋现在还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对于彼此的信任更是少得可怜,梦暖阳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白若溪想不相信都没有可能。
更何况,白若溪选择相信梦暖阳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程士勋在她的心里确实是有可能作出那些事情的人。
白若溪面色有点发白,浑身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没有办法很快的消化完这件事情,还是不死心的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你说的话么,我到时候会问程士勋的,你要是说假话,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随便你,你这么不相信的话,到时候就问问他吧。”梦暖阳心里打定主意白若溪是不会主动问程士勋的,只要白若溪问的不是很清楚,那么程士勋的回答肯定会让白若溪误会。
她也是在赌,赌程士勋不敢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因为程家也有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也赌白若溪没有那么信任程士勋,只要这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发生改变。
梦暖阳的话还在脑海里时时回想起,白若溪不发一言的回到了车内,神情看起来很是不好。
“若溪,你怎么了?是不是梦暖阳跟你说了什么?”莉莉安很担心的看着白若溪,看着她的身躯在不停的发抖,很是忧心,马上就是很重要的场合了,莉莉安不想出什么岔子,刚才就不应该答应让白若溪去跟梦暖阳说话的。
“老师,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若溪一双黝黑的眼珠直直的盯着莉莉安,看的莉莉安心里一直在发怵,不知道白若溪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事情。
她刚想随便找点东西说,可是在白若溪的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地眼神之下,莉莉安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总感觉要是现在说谎地话,可能会造成什么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
思考再三,莉莉安只能很模糊地说道:“若溪,我承认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你要相信这都是为你好的。”
白若溪听了莉莉安的话,没有回答,时间就这么悄悄地过去了,莉莉安的心中不安的意味在不断的扩大,谁知道白若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啦老师,我是逗你的,刚刚梦暖阳没跟我讲什么,我就是故意让你紧张一下的。”
莉莉安松了口气,面上还带有来不及消散的紧张,她真的差点以为白若溪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质问她,原来白若溪刚才一直是在骗她的。
“你这个小坏蛋,吓死老师了,你演技怎么这么好。”莉莉安笑着锤了一下白若溪的肩膀,因为紧张,没有看见白若溪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还是老师教的好。”白若溪话中有话的说道,但是莉莉安并没有听出来,只以为白若溪还在跟她开玩笑,一时之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白若溪在之后的路上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只有藏在外套下的微微发抖的双手证明了她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