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怀着别样的心情再次来到了青云大厦，江雪因为他离开了家，他心里多少负有愧疚，就没有表现得那么嚣张，乖乖地跑到前台去预约。
好在前台那个美女早就认识乔阳，也不敢真的把他晾在那儿，第一时间通过内线联系了江成茂。
乔阳坐电梯来到六十八楼，径直走进江成茂的办公室。
“你怎么有空了？”江成茂笑看着乔阳，江雪出走没多久的时间，江成茂看着老了许多，眼神也显得有些疲惫。
“来找江叔聊会儿。”乔阳大大咧咧地坐在江成茂对面笑道。
江成茂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乔阳柔声问：“江雪好吗？”
“别，真不是我把她藏起来的。”乔阳一头的黑线，江成茂的怀疑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没人帮她，她怎么可能藏得这么好，连我的情报系统都发现不了？”江成茂苦笑着摇头，当然不信乔阳的话。
乔阳耸耸肩，道：“那天就在这间办公室，漫天飞舞的子弹差点儿射中了她，为了救她我抱她跳了楼，没办法，只好把异能者的世界跟她讲了。”
“你跟她讲的有点儿多吧？记得你答应过我，不把这个世界的险恶告诉她的，她现在不仅知道我做过什么，连罗纳集团和杀盟都知道了。”江成茂有些抱怨道。
乔阳摇了摇头说：“我们两个的观点不一样，我觉得不能让她一直活在童话世界里，她早晚得从那个世界里出来。”
“罗纳集团、杀盟、异能者、安全队可能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又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江成茂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太过盛气凌人。
乔阳摊摊手没再说什么，他不想解释，他也搞不明白当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报复的因素在里面。
“今天来有事儿吧？”两人间冷场了几分钟，还是江成茂先说话了。
乔阳点了点头道：“我们老大发现了罗纳集团的一处经营场所，还有杀盟的一处刑堂。”
“那恭喜你们了。”江成茂酸酸地说。
乔阳摇了摇头道：“杀盟就是罗纳集团的一个部门。”乔阳把他从阿五那儿得来的情报共享给了江成茂。
“怎么可能？”江成茂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有些不信。
“当初我也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但情报就是这么说的。”乔阳可不敢说他是从一个顶级杀手那儿得到的消息。
江成茂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当初的判断依据是杀盟已经很强大了，完全可以独立于罗纳之外而存活，并且活得很滋润，一山容不下二虎，罗纳想让杀盟归附可能性不大，现在看来，我们要重新评估了。”
乔阳点头道：“没错，杀盟偶尔也会去杀死一些罗纳集团的人，在我们看来，他们虽然有合作，但应该不是一家才对，现在我知道了，杀盟专门有刑堂，就是处理掉那些罗纳集团认为该死的人，当然也包括他们内部的人。”
“你们二部准备动手了？”江成茂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还处于前期的查探阶段，可能需要调动的资源很多，我们唐老大怕我搞不定，专门让我过来找你寻求帮助。”乔阳说的极为谦虚。
江成茂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同样是为国家服务，我江成茂当然义不容辞，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他们的规模有多大？有多强的实力？我看需要调动多少资源。”
乔阳想了想，考虑着应该告诉他多少，把一切都告诉他肯定是不可能的。
“最近民间的借贷资本很猖獗，逼良为猖，暴力讨债，还把触手伸向了高校，控制了一大批不懂社会险恶的学生，他们所控制的地下钱庄极为庞大，我们粗略估计占到中原市地下借贷市场的至少四成，也许更多，这其中可是有不少老年人的养老钱、棺材本都存了进去，如果有一天罗纳把这些钱抽走，不知道要坑死多少人跳楼，已经到了不得不拔除的地步了。”乔阳沉声说。
“杀盟在这个过程中就是帮凶了？”江成茂猜测着。
乔阳点头道：“没错，据说杀盟在这里有个高手，鲁军拿过去都不是对手，我们不能大意的。”
“最近我会暗中调查一下，具体的位置能告诉我吗？”江成茂问。
乔阳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有一个大概的区域，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到行动之前我会找你沟通行动方案，你会知道的。”
乔阳还是多了个心眼，担心江成茂立功心切，绕开他单独行动，他还真不相信江成茂自己能把这件事做好了。
江成茂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乔阳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强求，却是极理性地说：“我知道这是块儿大蛋糕，如果最后成功了，利益怎么分，我们还是要提前讲清楚，你该不会白白把这个蛋糕送给我，你又有什么条件，提出来，我可以考虑一下。”
乔阳愣了下，他来之前只是在履行唐老大交给他的任务，还真没想过要从江成茂这儿得到什么，甚至都没想过拿下大因酒吧后的成果怎么分成。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把针对月轻寒的市场行动和那些小动作全都撤了。”乔阳眼珠子转了转道。
“这个没问题，今天就下发通知。”江成茂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乔阳已经把月轻寒那款革命性产品向全世界公布，他再拿下月轻寒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完全就是在泄愤而已。
“至于怎么分蛋糕我还真没想过，也不知道这个蛋糕究竟有多大，你们又能在这个过程中能出多大的力，还是要先把活儿干好了再考虑分蛋糕比较合适。”乔阳想了想说。
江成茂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显然也担心到头来只是当了乔阳的枪，乔阳抢走了所有的功劳而他什么也得不到。
乔阳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说：“最后的功劳分配我还是要交给唐老大来做，我可没资格做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老大不想跟你分一杯羹，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次行动，他让我告诉你，一定不会让你白干的。”
“好，成交，需要我做什么提前告诉我，但我还是希望我能知道全盘的计划。”江成茂苦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