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乔阳再次摇头，他不想自己被贴上“罗纳”的标签。
“你应该打电话咨询唐九。”乔文松建议。
“我是我，他是他，在这件事上他也不能强迫我。”乔阳固执地说。
“数万亿的资产，还要我求着你收下吗？”乔文松无力道。
“不义之财。”乔阳别过脸去，不去看乔文松，同时又不断思索着怎么开价让爷爷答应救苏婉。
乔文松深吸一口气，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手机嘟了两声后接通了。
“谁？”唐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乔文松将手机递给乔阳。
“是我。”乔阳接过手机说。
“有事儿说事儿。”唐九冷厉地说。
“我爷爷在我这儿，他要把罗纳的控制权交给我。”乔阳开门见山地说。
“那就接呗！”唐九毫不犹豫地说。
“老大......”乔阳刚想辩解几句，却被唐九打断。
“少跟我讲你那一大堆的理由，你应该知道罗纳都掌控了什么，那些资源必须要逐渐纳入正常轨道。”唐九厉声道。
乔阳有些微怒，道：“如果我接了罗纳，以后就会被贴上‘罗纳’的标签，甚至有可能会成为警方不断追踪的目标，成为社会的敌人，成为万人唾骂的黑心商人......”
“说完了？”唐九问。
“嗯！”乔阳道。
“你常对我说，为祖国头可断、血可流，现在不用你断头，也不用你流血，怎么？怕了？”唐九激他说。
“老大，不是这样的。”乔阳突然发现唐九的语言比他还要犀利。
唐九问：“你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吗？”
“不在意。”乔阳应道。
“那你怎么会在意别人给你身上贴‘罗纳’的标签？能不能找个别的理由？”唐九语速很快。
乔阳愣住了，唐九的语让他无言以对。
“我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乔阳想了许久才终于想到这么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由。
“那就把坏人都开掉，有案底的都送到监狱里去，但我有一个前提，绝对不能用太过激的手段，不能对社会造成动荡。”唐九道。
乔阳的理由再次被驳斥了，他张了张嘴，又想了几个理由，但猜也能猜到唐九还会驳斥回来，索性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真不想接管罗纳。”乔阳无奈叹道。
“这是任务。”唐九抛出了压力。
乔阳整张脸都涨红了，如果这是任务，那他真的没办法再拒绝，朱星为了覆灭罗纳而深入敌后，最后身死道消，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与狼共舞呢？
“你该不会是还要对我发布的任务挑挑捡捡吧？”唐九见乔阳半知没吭声追问道。
“好吧！我接受了。”乔阳委屈地说。
“少来这一套，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唐九说完便挂断了。
乔阳把手机重又递还给爷爷说：“我先答应你接下罗纳，但以后我怎么管你不能插手。”
乔文松松了口气道：“当然。”
“我还有个条件。”乔阳道。
“说。”乔文松把手伸到怀里摸索着什么。
“给我救苏婉的解药。”乔阳道。
“她本就该死。”乔文松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措出一张便签递给乔阳。
“我的感情用不着你管，你也没资格管。”乔阳讽道。
“家族联姻对我乔家大有好处。”乔文松辩称。
“杀死自己的儿子，挖了自己孙女的眼睛，睡了院子里所有你看上的女人，这也对乔家大有好处了？”乔阳冷讽道。
乔文松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摸出一个钱夹，递给乔阳道：“这里面有个U盘，里面有罗纳的资产明细，还有所有机密之地的门禁卡，我已经把所有的指纹和虹膜都换成了你的，授权文件我已发往各部门，如果有人为难你，你想怎么样都行，杀了他们也行，罗纳有一整套运行的流程，会有专人为你解决麻烦。”
乔阳接过去，没有说话。
乔文松盯着乔阳道：“我也曾是国家的特工人员，后来，我们的小队出了叛徒，叛徒将我们的人员配备、武器配备和行动时间等一切机密信息都出卖给了牛高，牛高不仅让我们的行动失败，还杀了我们近一半的队员。”
“后来，你的队员一个个地死去，是你杀的吧？”乔阳记起来当初首长跟他说过的话。
乔文松吃惊地盯着乔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破译，但没想到乔阳会知道。
乔文松叹了口气道：“当初那个叛徒想把我也拉入伙。”
“你答应了？”乔阳瞪大了眼睛。
乔文松点了点头道：“没错，但我那时候还很单纯，一心想着立功，一心想着报效祖国，想的并不是个人荣辱，我答应了他是想做个双面间谍破坏敌人的行动。”
“但你最后还是和牛高站在了一起。”乔阳冷笑道。
乔文松叹了口气说：“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牛高将我和那个叛变的战友囚禁了起来，在我们的行动开始前就将我的队友一个个地杀死。”
“我想知道后来行动失败后你的战友是怎么死的。”乔阳盯着他的眼睛问。
乔文松望着窗外，望着远方，更像是回望着过去。
“我的战友们已经开始怀疑我，我的初衷是破坏牛高的行动，到头来却将队友送上了断头台，可我那时候就已经很清楚，牛高武艺高强，行事极小心谨慎，罗纳的势力已经开始渗透到了各行各业，想要打败牛高，想要覆灭罗纳，必须先要取得他的信任，从他们内部寻找机会，从内部分化他们，可我那些战友们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想着早点儿抓出内奸，根本没有想着去继续完成任务。”乔文松哼道。
“你害死了队友却还抱怨队友抓内奸？”乔阳被爷爷奇怪的逻辑惊到了。
“抓内奸重要还是完成任务重要？”乔文松反问。
“有冲突吗？”乔阳问。
“当然有冲突，覆灭罗纳和杀死牛高的方法只有我知道，可我能告诉战友我是偷偷做卧底的时候发现了敌人的强大吗？如果我被查出来，我会死掉，但任务怎么办？”乔文松强辞夺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