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看着爷爷，苦涩地笑了笑说：“人总要学着长大。”
“如果我不答应跟你交换呢？”乔文松盯着乔阳问。
“我愿意为家族做出贡献，但也是有条件的，献出来袁天罡的紫砂壶，我却什么也得不到？那我还不如自己留着。”乔阳坚定地摇头道。
“噢？你知道的很多啊！”乔文松侧目盯着乔阳。
“拿唐代仙人袁天罡的紫砂壶换一粒天宝丹，我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才对。”乔阳笑笑。
“你可以开别的条件，你该知道，天宝丹我只有三颗，那是我命，我不会跟任何人交换。”乔文松也跟着摇了摇头。
“那就没得谈了。”乔阳耸了耸肩说。
爷孙俩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坐着，两人都不出去，也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让步。
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两人依然那么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僵局，两人都显得淡定而从容，好像都吃定了对方。
坐着坐着，乔阳突然眼珠子一转，把身后的背包拿过来，缓缓地拉开了拉链，把手伸进去慢慢地摸索着。
乔文松伸长了脖子，盯着乔阳的手，脸上终是浮上些许的急切。
乔阳的手从背包里出来，手心里多了只紫砂壶，正是在雁鸣湖别墅里那个底部带个“袁”字的壶。
他把紫砂壶拿在手里仔细地把玩着，还故意把壶底转过去给爷爷看，还信口道：“据说袁天罡曾得天助，可知未来百年事，他无数次泄露天机，却躲过了天机的惩处，从隋一直活到了唐末，后来还追随老子的足迹西出函谷关，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此仙人留给我大夏的恐怕不只是传说吧？”
乔文松的嘴唇抖了抖，颤威威地说：“把你那个紫砂壶拿给我看。”
乔阳拿紫砂壶的右手向后缩了缩，咂咂嘴道：“拿天宝丹来换。”
“我还不知道你这个紫砂壶的真假。”乔文松的眼睛一刻没有从乔阳手里那个紫砂壶上离开。
“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的天宝丹会不会是假的。”乔阳看出来爷爷对这个紫砂壶的衷爱，对他更是没有了尊敬，完全就是把爷爷当成了生意对手，他太清楚，他一把这个紫砂壶交给爷爷，那一切就都由不得他了。
乔文松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显得有些纠结，许久，他再次睁开了眼，用颤威威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玉制的盒子，从其中拿出一个有蜡壳的药丸，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却是不舍得给乔阳。
乔阳咧了咧嘴，拿着紫砂壶的右手突然一松，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紫砂壶掉到了大理石地板上，紫砂壶就如一个干瘪的皮球，还弹起来了两下才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你小心点儿。”乔文松失声叫道，好像已经把紫砂壶当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反正是我的，摔碎了就摔碎了。”乔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我们成交。”乔文松咬了咬牙，把那个蜡壳包着的药丸向乔阳扔去。
乔阳伸手接过，还隔着蜡壳，但他已经能感受到天宝丹散发出来的澎湃生机和能量，不用验证，他知道这个天宝丹不假。
他长出一口气，把那个紫砂壶向爷爷抛去。
“拿过来，别扔。”乔文松忙止住乔阳。
“反正又摔不坏。”乔阳咧了咧嘴，却是因执地抛了过去。
乔文松用颤抖的双手把那个紫砂壶接了过去，这才长出一口气说：“天宝丹蕴含能量极其庞大，普通人可不能一下子全都服下，它会把一个人撑爆掉。”
“懂了，我还想再提个附加条件。”乔阳兴奋地站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爷爷。
“说。”乔文松只顾着把玩手里的紫砂壶，看都没看乔阳一眼。
“我想要回商邑市南湖边上那个别院。”乔阳诚挚道。
“为什么？”乔文松依然没有抬头。
“那里有我的童年，有空了我还想去住些日子，看看南湖，回忆一下童年。”乔阳的语调中却是透出些许的伤感。
“好，我让你二叔三天内从那里搬出去，你随时都可以去住。”乔文松心情大好，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当初把那处别院抢过来，就是为了去找紫砂壶，但现在紫砂壶已经到手，对他来说，那处别院也就没有了价值。
“风传我爸和我妈当初是我二叔安排人炸死的，是真的吗？”乔阳听爷爷说到二叔，突然问。
乔文松把手里的紫砂壶放下，盯着乔阳道：“还有传言孙悟空是如来佛和观世音的孩子呢！别听那些胡说八道，你爸和你妈在世时候走了歪路，有一个极大的国外势力盯上了他们，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去挖掘幕后的真相，对你不好。”
乔阳心头冷笑，却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乔月需要休息，没事儿也别老去打扰她静休。”乔文松突然严肃地警告乔阳，完全换了副脸孔。
“她究竟是什么病？爷爷也束手无策吗？”乔阳装糊涂。
乔文松摇了摇头道：“她体内有一种毒素，看着简单，可那毒素极为顽固，就如细菌般，还会自我复制，我能维持住她的生命却没有办法完全除尽。”
“用天宝丹呢？”乔阳问。
“如果你这粒天宝丹是给乔月求的，那我劝你别浪费了，我让她服用过些许天宝丹的粉末，确实能让她好些日子，但不久后毒素依然还会出现。”乔文松面无表情地说，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乔阳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也生怕问多了引起爷爷的怀疑，天宝丹已经到手，他便想着早些离开，爷爷那双深邃如暗夜星空的眼睛总让他感到无穷的压力，在这里呆久了，内心深处的秘密早晚会被爷爷窥了去。
乔文松站了起来，背着手，叹了口气说：“乔月小时候多么乖巧可爱啊！我至今还记得她坐在我腿上替我刮胡子的样子，可她怎么会遭此一难？为了让乔家人都记得这个小姑娘，我在多年前就投建了乔月会所，近期我已经在计划让乔月会所从文松集团剥离出去，让她成为独立法人，所有的股份都归你四叔，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安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