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那手，怎么都打不下去。
他几乎是慌张得，将手收了回来。
“顾兰清，你太过分了！”莫婉莹眼睛里也有着泪，手，扬起，作势打向了顾兰清。
顾兰清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她轻蔑得看着莫婉莹，手同样也扬了起来。
莫婉莹像是僵住，委屈又惊恐得看着霍砚，咬紧了唇瓣，期待着顾兰清这一巴掌打下来。
到时候，霍砚肯定会心疼。
她期待一般闭上了眼睛，眼泪簌簌落下，像是刚沾染了露水的清荷一般荏苒无助。
“啪”得一声，耳光声果然响起。
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霍砚的脸侧再度增加了指痕——顾兰清竟然没有打她！
又打向了霍砚！
顾兰清的手几乎木了，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莫婉莹：“莫婉莹，我不是你，女人一定要为难女人！明明是霍砚在婚姻上对我不忠，在感情上又对你不忠，你我该打的人是他！你爱他，你下不了手，我能够下手！”
眸光落在莫婉莹紧紧放在小腹上的手，那手像是保护着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曾经，她也有个孩子。
眸内泪光流淌，唇边笑意嫣然，她的手再度举起，朝着霍砚狠狠打下去。
可是，手腕被霍砚握住，霍砚几乎是狼狈得吼道：“你还打？你打够了没有！老子这是脸，不是你用来磨爪子的猫抓板！”
眸子落在她打得通红的手上，这么娇小柔弱的女人，从哪儿来的这么大劲儿？
她的皮肤特别嫩，又怕痛怕得要死，她现在是不是很疼？
“没有！”顾兰清眸子鲜红，试图甩开霍砚的手，甩不开，她厉声道：“我真得很想要打死你！我和你素不相识，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冤枉我勾引你，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拼命得眨着眼睛，将泪水眨去，想到他的指控，她再度甩开他的手腕：“不管是子晨，还是小棠，我和他们都是清清白白得！你凭什么侮辱我和他们？你放手！”
他还是不放。
顾兰清忍不住，一嘴狠狠得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口齿间，浓郁的血腥味道蔓延着，她不松口，如果可以得话，她才想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撒谎精！”霍砚不断得冷笑着，看着她被染红的眼睛。
大掌圈住了她的细腰，他将她直接拖进了包厢内。
“霍砚！”莫婉莹想要追上去，可是，包厢的门被反锁。
“莫小姐……”程乐乐上前。
“你走吧。记住，你要咬死是顾兰清让你来明月会所得懂吗？”莫婉莹冷声道，同样鲜红的眸，看向了那薄薄的门板
她还是第一次在生性冷淡的霍砚身上，看到宛若要把顾兰清烧成灰烬的怒火。
这样的怒火，让她不安。
不会的。
除了五年前的那一夜之外，顾兰清和霍砚没有任何的交集。
霍砚绝对不会也没有道理会爱上顾兰清得。
她心中不断得对自己说道。
包厢内。
顾兰清被霍砚甩在沙发上，霍砚单膝压在顾兰清的小腹上，顾兰清宛如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儿一般，不得挣扎。
霍砚手中的照片，摔在了顾兰清的面前：“这就是你和叶棠所谓的清清白白？”
顾兰清一看到照片里，她和叶棠接吻的画面，脑子顿时一空，紧接着，巨大的怒火，从腹腔内登时燃烧起来：“你派人跟踪我！甚至还偷拍我！”
“如果不是找人跟着你的话，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带了绿帽子？”霍砚鄙夷得回答。
眸光落在她沾染着鲜血的小嘴上，眸子内的猩红光芒跳动着。
他伸手轻抚着顾兰清的唇瓣：“你和叶棠早就上过床是么？你怎么那么风骚？在我回来之前，他碰过你几次？”
语气里，有着不折不扣的嫉恨。
“一百次！”顾兰清厉声道，她奋力挣扎，想要推开霍砚。
可是，蓦地，她身体陡然僵住。
因为霍砚已经撩起了她的长裙，手指探了进去。
粗砺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娇嫩，宛如被揉进了一把碎沙。
她疼得脸蛋，陡然变白。
“一百次？呵呵，那他也没有让你变大多少。”霍砚不断得冷笑着，那吸附的快感，让他不由得想到五年前，她在他身下，一次次得推拒，却反而一次次得将他吸纳裹紧的快感。
他宛如至高无上的神一般，冷冷得俯视着顾兰清小脸上的痛楚，“看来，他没有让你满足。我是你的丈夫，你的需要我不该忽视，才会让你去找那个小变态。”
伸手解开了皮带。
他俯下了身躯，顾兰清死死得看着他，看着他眸底交织着鄙夷和浴火。
眼泪，猝不及防得再度落下。
她忍不了了，一刻都忍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一遍遍的欺负我？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她嘶哑着问道。
霍砚僵住。
就算是五年前，两个人在车内做的时候，她的抵抗，都不像是此时这样绝望。
像是坚持到了最后，再也坚持不下去的绝望。
他倏然松开了她。
顾兰清狼狈得蜷缩起了身子，尖细的下巴，搭在了膝盖上，她就像是受到伤害的蜗牛似的，将自己缩进了脆弱的壳子里面。
殊不知，那层薄薄的壳子，也没有办法保护她。
她不断得哭着，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五年前，你单凭我二叔的三言两语，就认定我勾引你。现在单凭这张照片，你就认定我和小棠不清白？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受到伤害的人，是我。是我被二叔算计，清白毁在你的手里，也是我被小棠强吻。”
“别哭了。”她像是泣血般的控诉，让霍砚的心彻底慌了。
他想要安慰她，手，放在她的肩头。
可她猛然间抬起了眸，瑟缩的含泪眸光，像是火辣辣的鞭子似的，抽在他的身上，提醒着他，他对于她而言，也只是加害者。
“你别碰我。”因为不断得哭泣，她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她站起身来，死死得看着他：“霍砚，明天民政局门口见！你要是不来的话，那你等着你和莫婉莹的丑闻曝光吧！”
说完，她踏出了包厢。
包厢门外，莫婉莹默默垂泪。
她头也不回得离开。
霍砚眉头皱紧——他和莫婉莹什么丑闻？
不由得，他迅速整理好了皮带，追了出去。
顾兰清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