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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山先学走路

师父的迷魂阵对以前的我来说可能会成为出山的阻碍,但是对现在的我,却毫不费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怎么那么笨,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和空间墙都不敢来闯。可能是自己以前太懦弱,过于依赖师父了吧。

穿过了迷魂阵,突破了空间封印,我转头回首望了望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沿着一条荆棘丛生的山间小路,朝着未知的大千世界走去。身上穿着红发魔的那件缀满金属豆子的衣服,脚下穿着他的那双有些奇怪的鞋,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呢?因为,我想,没有吃过猪脚最起码看过猪走路了吧,没有到过外面的世界最起码见过外面世界的人了吧。我不能还保留着山里人的打扮去外面闯天下吧,那样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会被人家耻笑,被视作奇怪的异类。你看,我连头发都用自己的匕首削短了。虽然也想弄成红色的,但用山里的红土试着染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就只好还是保留了我的天然的黑发了。

我一路走着,因为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地图或向导什么的,只好沿着别人走过的路往前走,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才出了山。看来,我住的地方确实够隐蔽的,难怪快十九年了,都一直没有人能进到我们那里。为什么这样讲,因为我现在走路的速度可是比野兔子跑的还快啊,就这样的速度还跑了一天才出山,可想而知这山有多大了吧。出了山,我的按别人走过的路走的方法,遇到了点儿问题,就是山外面的路太多了,有时候几条路在一个地方交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又想了个办法,就是扔猪腿骨决定,如果是猪腿骨的大头朝哪个方向,那么我就往哪个方向走。我想,当时在路口碰到的那些看到我扔猪腿骨的人,肯定会在心里笑死了吧,肯定在我背后说我是神经病了吧。唉,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呢?

利用这一个方法,走了好多好多的路。我发现自己走的都快找不到自己回去该怎么走了。我有些焦虑了,于是我又跟路人学会了另一种方法,就是问过路的人,可是我每次问人家,人家都会很生气或很不耐烦的用袖子赶开我:“神经病,快走开,谁知道你师父在哪里?谁知道怎么找到你师父。看你古里古怪的样子,八成是疯子吧。”大家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第一我的衣服竟然完全和大家的不同,大家穿的还和我在山里穿的一样,都是土布对襟儿的打扮,有的是像师父一样的长袍,还在头上戴着带帽翅的帽子或包着青灰色的方巾。唯有我倒成了另类,这让我感觉自己太失算了。第二,我每次问人家的问题都是:“请问,你见到我师父了吗?我师父在哪儿啊?”后来我才发现了别人老是轰我走的原因,是自己这两个问题问得太奇怪了。于是我也就不问了。

我又采取了第四种找路的方法,就是跟着别人走。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可是这种方法也不太好。有时人家会害怕我跟着,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似的。有时别人会去茅厕,我跟进去,人家会骂我,尤其是那些穿着花衣服,胸部特别突出的人,还会喊人来打我。虽然他们打不到我,不过也弄的我挺困惑的,我不就是想找条路走吗?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原来那些穿花衣服的人叫女人,不能随便跟人家进茅厕的。唉,山外的规矩就是多啊,怪不得师父不让我出来呢。真没意思。不让跟就不跟吧,我再跟别人就是了,又何必骂人,还打人,甚至动刀动枪的呢?真没教养。

于是我又跟着别人走了。可是这次人家去了女人更多的地方,我有点害怕,更不敢跟了,可是那些女人好像不怕我的样子,还过来又拉又扯的,进去之后还脱我的衣服,给我洗澡,给我饭菜吃,还让我和她们睡一张床上,并且让人家给她们出力干某种让人很累的事情。最后还跟我要钱,我说我没钱,又过来人揍我,当然他们是打不到我的,不过却把我的黄金给打掉了,然后他们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满脸堆笑,称我为大爷,我一高兴就把自己的黄金掰了一块送给他们了。他们这次竟然跟我磕头了。真搞笑,原来都是财迷,黄金嘛。我虽然对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太明白,却还是知道这玩意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我当然不会多给了,至于他们说以后常来玩儿,我心说,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让人家出力干活还要人家的黄金,傻瓜以后还会来。

第四种方法也失败了,怎么办?师父也没找到,我带的一百多斤风干的猪肉也吃完了。肚子饿了,我就去打猎,还好这里的猪还是挺多的,都住在一些石头垒成的圆圈圈里,不过我去打猎,刚扛了猪要走,又有一些人拿了大竹杠子来打我,自然他们又打不到,不过还是破坏了我吃烤猪的雅兴。经过几次,我又弄明白了,原来山外不光女人不能随便碰,原来猪也是不可以随便猎的。就这样,过了大概有三个月,我渐渐地学会山外的规矩了。知道山外原来吃饭是要给钱的,给女人干活也是要给钱的。钱是大家都需要的,幸好,我有红发魔的黄金,可以换钱。这东西一小块儿就可以换好多的钱,我很高兴。看来红发魔也不是个坏人,不,应该说不是坏吸血鬼啊,他不仅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力量,还给我送来了不用种地,不用打猎就可以有饭吃的好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都有吃有喝的,有时还会去帮着那些女人干活,因为我发现干这种活也挺好玩儿的。好玩儿的我竟然不那么想师父了。这可不行,我以后一定不要再帮她们了。我还是得找师父啊,他可是把我养大的人啊。于是,我又开始沿着路出发,希望能碰到自己的师父。现在,我已经不再穿那身可笑的衣服了。我让一个会做衣服的男人给我做了一件和别人一样的衣服,还让一个会做鞋子的男子做了跟别人一样的鞋子。我就这样变得和大家一样了,我还学会了怎样和他们打交道,现在再也没有人叫我疯子了。而且,每次问路,他们还很喜欢我,因为我先给他们钱。

我就这样边问边走,走到了一个叫忘忧村的地方,这是一个在山坡上的小村子,到了这里,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的环境跟我的家那里很像。我决定在这里休息个几天,一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里,二是因为我兜里的黄金不知道何时都已经用光了。听说可以给人家干活挣钱,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让自己给他干点儿活,他给我钱的那种人。

进入村子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我很幸运的找到一家大户人家作为自己投宿和干活的地方。因为我对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说他家正好要开犁,正缺人手呢。我知道开犁的意思就是要种地,因为我也是庄稼人啊。正好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会干的活之一。于是我就跟着他到了他家。他给我弄了点儿吃的,还让我睡到他家的马棚里。这人真好啊,我这样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人叫醒了。我一看就是这家的那个好人,他边叫醒我边说:“别睡了,上工的时间到了,我们该去犁地了。”“哦”,我嘴里答应着,真奇怪,半夜犁地能看得见吗?可是吃人家的嘴软,谁让我吃了人家的饭呢?犁地就犁地吧,反正凭我现在的目力,再黑的夜里我也是看得见犁地的。于是就扛着犁头跟着牵牛的他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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