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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解禁党锢

原来,在三郡倾巢而出的时候,方磊调遣已经被收服的山越族阿林支手下的勇士们,组成了一组组类似于现代战争的特种兵部队,潜入三郡的治所。

而刚刚秦明所收到的线报就是,如果三郡太守投降,那么被山越勇士挟持的太守家属们,自然是安然无恙,但如果是太守拒不投降,那么这些家属便是对付太守们的最佳利器。

话说这郁林太守谷永在讨回布山的路上,就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儿女已经被人绑架挟持的消息。心急如焚的谷永自然仅仅率自己亲卫便策马前往太守府。

到了布山县城下的谷永看到城头上旗帜更易,更是大惊。但是当他从惊讶中尚未醒来的时候,方磊便坐在轮椅之上,手捻胡须,看着城下的谷永,大声喊道:“谷太守,方某已经等待多时了。”随即手一招,谷永的家属便被推了上来。

看着城头上的半死不活的妻子儿女,谷永的心头在滴血,他再也没有相当郭辰竟然有如此神通兵不血刃的就能够夺下县城,更不相信郭辰竟然有本事收服桀骜不驯的山越族人。

当日在山越勇士挟持谷永家属后,方磊便驾鹤进入城内,对守城诸军说道:“尔等太守作乱,罪不及汝,现叛军已溃,若再不知醒悟,大祸临头之时,则悔之晚矣。”

古人最讲求气节,但是本来郁林郡就是在谷永的带领下反叛的,这些当兵的不过是被谷永强行征发的壮丁。前一天还在农田里,后一天就不得不被武装起来守卫城池,心中也是万般的不情愿。

因此,当第一名士兵放下手中的兵械之后,陆陆续续八成的士兵尽皆投降,至于那些不投降的,很快便被山越勇士的制服,其中一个不听话的军官,在被山越族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被斩去头颅之后,剩下不老实的士兵便都老实了。

于是,才会发生了谷永和方磊对话的一幕。

谷永面朝上天,叹了一句:“罢了,罢了。”随后便向方磊喊道:“方叔季,若是我投降郭使君,还请放我一条生路。”

听到谷永所说,方磊也是乐得不行,毕竟仅仅靠自己城上的这些降兵和不足两千的山越勇士,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赢谷永手下的一万士卒的。若是论飞檐走壁,偷营放火,山越勇士必属第一,但是若论守城攻城之术,山越族仍然处于蒙昧阶段。

因此,方磊便回应道:“谷太守不用担心,你不仅姓名无虞,郭使君还会送你良田百亩,宅邸一所,五百金让你安享晚年,做一个富家翁。”

此时的谷永听到方磊所说,心中大定,毕竟放弃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权力,便告别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同时又能得到郭辰赐予的财物,足以耕读传家了,衣食不愁了。

“既如此,我愿降。”随后,谷永也命令身后的士卒和武将们放下武器。

以此,交州除高凉郡外,郁林郡,苍梧郡和南海郡再次回到州刺史的手中。

在郭辰连连告捷的时刻,帝都洛阳的朝堂上也开始了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

“陛下,天下局势危急,应当将各地刺史改为州牧,让各地州牧自行征兵买马,保境安民,为我大汉廓清寰宇。”袁绍在朝堂上手持玉笏躬身建议道。

此时的袁绍,虽然仍对朝堂上的刘辩有所恭敬,但已经慢慢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也不待刘辩有所表示,便眼神示意后面的群臣,随即,一大群士族官员大声喊道:“臣附议。”

刘辩听到袁绍竟敢如此,便眼神凌厉的看向曹操,希望曹操能够帮助他对抗袁绍,但是在刺史改州牧的事情上,曹操非但不会反对,而且非常赞成。因为袁绍在朝堂上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早已跟曹操交流过了,而曹操看到了眼前士族大臣力量太过庞大,不得不同意,但是从这项提议中,他也使得自己大量的心腹谋臣进入了尚书台,得以随侍刘辩左右。

袁绍见刺史改州牧已成,便将手中的名单呈予了刘辩,看到这份名单,刘辩的眉头紧锁,因为在这份名单中,除了扬州,兖州和交州的长官仍然是刺史以外,其他州都改成了州牧。

若是说扬州刺史刘繇平叛不力,不晋升为州牧也就算了,但是皇甫嵩和郭辰都是于朝廷有大功的,而且都是对刘辩忠心耿耿的。此时的刘辩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袁绍的意图,更何况刘辩天生聪慧,但是此时的刘辩不动声色,说道:“既然天下诸郡俱改为州牧,为何扬州,兖州和交州不行,依朕看,都升为州牧吧。诸卿休要多言,就照此办理。”

袁绍虽然对刘辩竟然敢于干涉他的大事愤怒不已,但是朝堂上仍然有许多忠于汉室的老臣,袁绍也不好发作,只得怏怏不乐。随后又抛出了他的又一个惊世骇俗的建议:“天下疲弊,需士子整治天下,请陛下解禁党锢,以安士子之心。”

听到这个话,除了那些士族出身的大臣之外,所有的大臣包括刘辩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禁绝党锢是桓灵二帝下得旨意,此时若是刘辩草草下诏解禁,那么刘辩便会背负上不孝的罪名。然而袁绍并管不了这么多,他需要的,仅仅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实际支持。

看到曹操仍然毫无动作的刘辩心中叹道:“也罢,叔季让我集权,我是做不到了,但是纳贤,便解禁党锢,作出第一步吧。”

随后,刘辩便朗声说道:“依众卿所言,解禁党锢,但除此之外,朕想效仿秦惠文王,在洛阳城内建一四方馆,以纳诸家学子。朕年纪尚幼,还需多多学习,凡有士子上交策论,都需由朕亲自审阅。”

袁绍第二次听到刘辩对他的建议进行改动,脸上的怒气差点就迸发出来,但是想想小皇帝看到的所谓策论都是朝臣经过筛选的,寒门子弟基本无进身之阶,随即也就释怀了。

紧接着,看来袁绍在这次早朝上将所有事情做完,便再次建言到:“我大汉疆土多年来屡次更迭,原有十三州制已无法管辖诸郡,臣建议将左冯翊,右扶风,京兆尹三郡成立雍州,令现在的并州刺史丁原任雍州牧,并州牧一职由张扬接替。

“同时,将平阳郡,河东郡,河内郡,弘农郡,河南尹五郡成立司州,由司隶校尉掌管司州军事大权,臣不才,愿领司隶校尉一职。”

刘辩听到袁绍的建议此时有些麻木,既然这刺史都改成州牧了,再添两州又能如何,既然如此,便也就遂了袁绍的意。

刘辩不以为意,但是曹操分析了一下之后才是大惊,袁绍掌控司州军事之后,汉室和朝臣都将被袁绍掌控在手中,而他曹操便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诸事商议已毕,随着宦官退朝的声音,朝堂之上只空荡荡的剩下曹操一人,看着殿堂深处安置的龙椅,曹操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随后便悻悻地回到府中去了。

朝廷的恩旨已下,洛阳的鸿胪寺旁建起了一座四方馆,每天四方馆内人潮涌动,自从党锢解禁之后,诸家学子都在这馆内进行争辩,而他们的策论则被源源不断的送往宫中,有刘辩御览,而刘辩也吩咐宫中的小黄门,去鸿胪寺的垃圾堆里寻找每日被丢弃的策论。

刘辩在洛阳孜孜不倦,受封州牧的郭辰更是日以继夜的忙于政务,此时的刺史府已经改成了州牧府,而诸多掾属,也下放到了已经收复的三个郡去做郡守,县令诸官,原本忙碌的州牧府经过这一调整,也变得十分冷清起来,而日益变多的政务,也让郭辰处理得捉襟见肘。

此时的方磊仍然在指挥着黄忠向高凉郡进军,在谷永,史璜和孔芝都投降了情况下,胡宠却敢于负隅顽抗,而工事坚固的思平县城,倒是真正的让方磊束手无策,只能集中大军保卫县城,等到城内粮尽再做打算。

将高凉郡的诸事都安排妥当,方磊急急忙忙地赶回龙编,帮助郭辰处理政务。虽然方磊处理政务速度比郭辰慢了许多,但是由于方磊习有仙家之术,能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持续工作,这才让交州的整体政务堪堪运转过来。

这天,方磊正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却听到门子来报有一老者前来拜访方磊,方磊政务缠身,也离不开,便让门子领那老者到大堂一叙。

在方磊处理各种琐碎事情的时候,一阵声音从远处飘忽而进。

“方磊小友,老夫又来打扰你了。”这个老者正是庞统和诸葛亮的老师庞德公。

看到庞德公前来,方磊立刻乘车相应,与庞德公寒暄一番过后,便介绍给了郭辰,郭辰此时求贤若渴,见到大贤庞德公,自然不肯放下,说是要以交州别驾之职托付。

原来闲云野鹤的庞德公整日生活在水镜山庄不知道有多舒服,但是一天于吉却拿着南华老仙的法旨来到水镜山庄,告知庞德公去交州帮助方磊等人完成大业,功成之后,便可尸解成仙。

修炼成仙是多少隐士的追求,庞德公也不例外,只不过庞德公比那些执迷于服食丹药的方士术士更懂得养生之法,对凡尘俗务更加精通,因此,南华老仙才会赐予庞德公这样一场大功德。

虽然庞德公是受了南华老仙的法旨下凡,但是并不想过多牵涉到俗务,毕竟他闲云野鹤惯了,若是突然给他加上诸多的琐事处理,心理也并不是非常快乐。

方磊怎么能够不知道庞德公此时心里所想,毕竟于吉所传授给方磊的天眼之术不是吃素的,虽然此时因为施展逆天法术导致功力全消,但是察言观色的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方磊随即说道:“大哥,既然庞德公不愿受琐事所累,我们又正欲振兴交州官学与私学,我们便设置学政此职,让庞德公担任可好?”

庞德公已经明言,是受南华老仙所托来帮助方磊等人的,既然方磊开了口,庞德公虽然仍然有些不愿意,但也是接了这个差事。随后方磊还安慰道:“既然庞德公能教授出卧龙凤雏,那么就为我交州教授出更多的麒麟才子吧。”

虽然庞德公久离尘世,但是马屁永远都不会错,所以庞德公还是非常得意洋洋的承受了方磊的这一夸耀。

听到方磊任命庞德公为学政,郭辰心中也不禁想到了方磊准备干什么,随即看向了方磊,得到的正是方磊眼神中的笃定和自信。

且说众位看官,欲知方磊意欲何为,且看下回分解。

师教为兴国之本也。——元顺·《全球编年史·第一章:乱世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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