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879700000003

第3章 荒泽山

幽静的山林里,少年用衣袖擦去额角汗水,继续向着深山而行。

深山参天老林众多,人在其下,会感到自己十分渺小。

深山被当地人唤为“荒泽”,意思大而神秘。

在荒泽山上,各种珍惜草药遍地都是,以至于吸引了众多采药者纷纷前来。

荒泽山地形复杂,范围宽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山脉。据一个游历者所述,荒泽山地貌过于复杂,野兽横生,人走在其中很容易失去方向感,他劝戒各位采药捕猎者,万不可独自向深山走去。

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也都商量好了,只许众人踏进荒泽山十里路,过远了,就算你出事,村民们也不会前来救助。

所以江墨很小心自己的位置,对于荒泽山各种传言,他可是放在心上。

据说江墨尚小时,一个不信邪的外来壮年,持着一把九头大刀,只身进到了荒泽山深处。

当时的村长苦口婆心的劝导着壮年,可壮年不却理会,当着众人的面,立下一句“有什么好怕的”,便消失在山林。

几日之后,一采药者发现前方灌木丛异样,扒开一看,顿时吓得半死。

采药者飞奔到村里,村里人一听,村长派着青年,手拿锄鞦,前往了采药者说的地方。

眼前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在这大热天,众人却感到自己的身子正瑟瑟发抖。

壮年死像诡异恐怖,心脏胸口处,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似乎说着,这人早已死透。

“看来是被野兽袭击心脏而死。”

村长得出结论,下令派人去县城里报官。没多久,衙役便差人来了,将壮年的尸首抬走,这才不了了之。

不过村长还是感到疑惑,壮年来时,一身锦衣,手持九头大刀。不过他却没有在案发地发现那把九头大刀。

索性不去多想,村长自此下令,众人万不可为了眼前的利益,进入荒泽山深处,以至于丢了自己的性命。

……

沙沙~

一道微风吹过,伴随着不绝的蝉鸣声,江墨兴奋的握住一株红色小草,将其轻放在药篓里,整个过程十分小心。

这可是活生生的钱呐,万一弄坏,自己找谁苦诉去。

况且,为了凑齐一笔不小的私塾费,江墨只好在山林中寻找草药。

山林很大,江墨足足搜寻了一个上午,这才将整个药篓装满。

“好了,得回去给小唅做午饭了。”

江墨看了一眼药篓,心满意足地迈着步子,走在了下山的小路上。

深林中,少年背着药篓,缓步地踩着石块,下到了山脚。

“我总觉得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停下脚步,江墨朝着一片灌木丛走去。

刚才下山的时候,他总觉得那片灌木丛有什么异样,正吸引着他。

扒开灌木丛,江墨愣神小许,不由大呼:“这……这不是血阳草吗?!”

灌木丛中,一棵赤红的小草正冒着白雾,周围温度燥热。

江墨感觉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血阳草,是名贵草药,专治气血不足,疗理阳气,是富贵人家用来大补的。

在市面上,一棵血阳草则卖到了二十两纹银,并且有价无市。

江墨年少有幸,在村口见过一面血阳草,从此便深深记住了血阳草的样貌。

“这下妹妹念私塾的钱是够了。”

心中大喜,江墨从药篓摸出一柄小铲,蹲下身子,向着血阳草使去。

小铲离血阳草越来越近,当小铲挨到血阳草时,突然,一道炽热的气息猛地从小铲上传递而来,江墨吃痛,猛地甩开了小铲。

“好痛!”

看着已经肿胀的右手,江墨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在手掌中蔓延。

过了很久,江墨精神恍惚,眼神看向血阳草,隐约有了一丝后怕。

“没想到这血阳草居然如此厉害。”

甩着手臂,江墨心中一动,一个不错的方法悄然形成。

趴下身子,江墨左手使着小铲,在血阳草一尺之地外,挖起了坑洞。

想卖上个好价钱,药材必须保证良好状态。

为了不使血阳草受损,江墨先在血阳草周围挖了个坑洞,顿时,一股浓郁的热气从坑洞中传出。

“好热!”

江墨暗吃一惊,对于这刚猛的血阳草,感到可怕。

热气腾腾,阵阵传出,见时机已到,江墨急忙使着小铲,将血阳草周遭的泥土挖了出来。

“耶,可行!”

丝毫没有感到烫手的温度,江墨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个布包上,轻轻掩藏着。

财不外露,是当今社会的硬性法则。

迎着烈日的暴晒,江墨回到了自家的草屋。

“哥哥,你怎么去那么久?”

屋外,月影晗坐在椅子上,盼望着江墨回来。

这时,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忙大喊道。

“哥哥有点事,回来晚了,让妹妹担心了。”

将药篓放在桌上,江墨本想用右手去摸摸月影晗的脑袋,猛地想起了什么,收手而回。

月影晗感到奇怪,平时哥哥都是这样亲昵自己的,不过当她看到江墨受伤的右手时,泪珠像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月影晗拉起江墨的右手,看着上面红肿淤青,心中一痛。

小跑进房内,月影晗提着一个小木箱出来。

将木箱放好,月影晗打开木箱,一排排的针盒布袋排列整齐。

“哥哥,我给你包扎一下。”

扯开一卷布袋,抹着碘酒,月影晗轻轻将其放在江墨的右手上,包裹成形。

“咝!”

一股热辣之劲让江墨不住咝声,紧皱眉头。

“哥哥,小忍一会儿。”

月影晗见哥哥吃痛,心里也是阵阵难过。

“嗯。”

江墨心中一暖,妹妹的懂事,让他暂时忘记了手上的伤痛。

午过旬阳,做好一顿小餐,月影晗砸巴着嘴,不高兴的说道:“哥哥,下次可别这么冒险了,万一你受什么伤,我会很难过的。”

江墨喝着粥,倾听着妹妹的教诲。

刚才,他将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月影晗。

“你也别苦着自己,我长大了,会洗衣物了,以后家里的衣物,就由我包了!”

见月影晗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江墨用手轻弹她的额头,好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念书吧,家里这些事,不用你来忙活。”

“哥哥,可是……”

江墨挥手打断月影晗的话语,故作凶状:“哥哥叫你念书是为你好。”

“好吧。”

像一只泄气的小猫,月影晗嘟着嘴巴,不高兴的吃着碗中稀粥。

下午,整理了一遍药篓中的药材,江墨暗自决定,过两天去一趟县城,将药材和血阳草一并卖出。

哗哗哗~

坐在小舟上,月影晗小脸兴奋,左晃右动。每当夏季的这个时候,哥哥一定会带自己出来游玩。

“小唅,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后排的江墨提醒道。

月影晗似乎没有听见,手捧着湖水,向着岸边甩去。

这时,湖岸边传出一道怒喝声,这让月影晗的身子不由缩了缩。

“哪家的小兔崽子,又在玩水,淋的我一身都是。”

只见一个蓝衣老者从田埂处爬了上来,吹胡子瞪眼睛,四处张望,当他看到江墨两兄妹时,指责道:“四周没有别人,肯定是你们两个小鬼头干的!”

江墨停下小舟,歉意的对着蓝衣老者一笑:“张爷爷,我们不知道您在这,是我们调皮,还请张爷爷原谅。”

“算你们两个还有良知,假如是那几个小兔崽子,早就跑的没影了。”蓝衣老者忿忿道,似乎对以往的事情咬牙切齿。

拜过蓝衣老者,江墨兄妹俩来到了一处水湾。

“哥哥,你说张爷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岸边,月影晗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江墨思索片刻,弹了一个响指,哈哈道:“牛二宝他们几个,可是机灵的捣蛋鬼。”

将草鞋脱掉,兄妹俩坐在岸边的鹅卵石上,浸泡着湖水带来的冰凉。

“哼哼,牛二宝他们几个的‘臭名’可是远扬几个村落。”

拾起一块石子,江墨将其扔向了静谧的湖水。

哗哗!

石子在湖水上波动,带起一圈圈涟漪。

“耶!五连环!”

月影晗兴奋的对着江墨竖起了大拇指。

江墨却不以为然,望着波澜起伏的湖水,心里默默的想着什么。

小唅虽然可以念书,这固然是好,但唯有一点却让江墨十分头疼。

私塾只有县城里才有。

他们这些小村落,地远偏僻,很少会有人家将自己的子女送去县城里念书。

一是怕子女会不习惯县城里的生活。

二是怕子女在县城里受人欺负。

最主要的一点,县城私塾费用实在过高,一学期的费用少说需要五纹银。

以江墨目前的经济来看,一天可以挣上两个铜子,想供月影晗念完私塾,很困难。

但江墨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辛苦的将月影晗拉扯长大。

“看来得多去差份差事。”

平躺在鹅卵石上,江墨半眯双眼,摇摇欲睡。

月影晗很是乖张的陪在一旁,双手轻按江墨的太阳穴,她知道,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一天忙东忙西,其实很是累的。

能为哥哥放松放松,月影晗心里高兴之余,小嘴一甜,双手缓慢地轻按着。

江墨感到惬意十足,闭上双眼,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江墨梦到妹妹中了状元,县令为妹妹足足摆了九十九大桌,这可把江墨乐坏了,梦中一直高喊着“妹妹是状元”“妹妹最棒的”。

“哥哥又在说梦话了。”

将江墨的头轻枕在自己腿上,月影晗看着来往的渔船,心头一阵甜蜜。

哥哥就像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

鱼跃湖水蓝,水草盈盈绿。

一天又是这样过去。

同类推荐
  • 尘封八荒

    尘封八荒

    难!难!难!怎可堪,时也命也如此翻!本权倾朝野,空享世代权,拥如画江山,享绝世美人。本又天命惊人,夺五行之根本,显战略之谋权,成龙在身,遨凤在人,但......"我定杀他""你!你你你!来人,逐出荒铭,剥其姓氏,封其记忆,踢出族谱""......呵呵......"
  • 幽狐天缘

    幽狐天缘

    太苍十四年,白象国旧都,三大家族之一的凌家陡遭巨变,三公子凌少玄更是丧失记忆,流落异国。原本必死的结局,因为妖魔附体而解。只是,妖魔所需的,正是他那逐渐由废柴变得强大的躯壳。虽生,却游走在死亡边缘。丧失了近乎全部记忆的凌家三少,却并不知道,一切苦难,只是命运安排给他的磨刀石。而命运,竟然对他也有所图谋……
  • 星河战神

    星河战神

    一次学校组织的远古文物参观,让秦南携带着上古至宝来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在这里,续写着一段真正的传奇。杀纨绔、虐天才珍宝是我的!资源是我的!美女同样是我的!脚踏星辰罗盘,看秦南如何走上一条逆天的战神之路!
  • 神医特工

    神医特工

    落羽为二十五世纪的特工杀手。从小无父母,在孤儿院生活八年后被组织挖去培养。在八岁时无意中捡到一条白色手链,取名风羽。时间飞逝,转眼就二十三岁的她却在一次任务中失去生命。在她死前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带着对全国首富云家的怨恨,灵魂注入风羽穿越到了异世大陆的修炼世家张家一位名叫张水柔的废物身上,不信鬼神的她也不得不接受事实。从此开始了修神成仙的道路。而那条她珍惜的手链却是这异世大陆难得一见的隐形魂链,修炼灵魂力的必备外挂啊?只要灵魂力强大,偶尔来个灵魂镇压,炼丹什么的更加不在话下。介绍不全面,读者包涵!
  • 《影灵恋》

    《影灵恋》

    我们的主人公以神帝的身份回到地球,将会有怎样的奇遇那?
热门推荐
  • 妖孽前夫请留步

    妖孽前夫请留步

    他,温家大少,家财万贯貌比潘安,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她,三无干物女,在人海中卑微似一粒尘埃。两个本该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却在一次偏差的午后相遇相爱。他宠她若至宝,甚至不惜抛弃万贯家财的继承,娶她为妻。但一次意外后,她不得不摔下一纸离婚协议,狠心离开。五年后再相遇,他早已退去年少轻狂,成了外界以邪魅恶魔著称的俊美总裁,日日游戏花丛。他将她强留身边本是报复,却越陷越深,发疯成魔。他说:“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她说:“我也没阻止你。”两人徘徊在爱恨之间,当往日的种种误会化解开后,更多的阴谋跟背叛却接踵而至。
  • 凰谣

    凰谣

    命运安排一切?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我废材?全系法师,天才练毒师,契约神兽!好好看看到底谁是废材!我丑陋?大陆第一美人丑陋?你先照照镜子,看一下丑陋的到底是谁!我低贱?一国公主,毒笑阁的少阁主,杀手公会的长老之一!数落我之前,看看自己的身份!废材,丑陋,低贱?不好意思,这不是形容我的,妖孽,倾国,腹黑,强大,这才是属于我的形容词!
  • 仙焰

    仙焰

    他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从小就聪明绝顶,却锋芒内敛。凭着对修仙的执着,他历尽重重劫难,最终仙名留千古。这里没有白日飞升,只有步步登仙。且看罗羽如何在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残酷修仙界立足,踏遍千山万水!
  • 活阴差

    活阴差

    每个三月三的午时我都会倒霉,原因要从十二岁生日说起。十二岁那年的生日,父亲一早起来去镇里购物,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整个村子找遍大山也没有发现关于父亲丝毫线索。同年三月三,村里的张胖子午时横死。村里请来道先生超度……
  • 荒哭:灵魂界点

    荒哭:灵魂界点

    当“彼世”离开神话,穿越时空而来,所谓天启,所谓降临。地球走向一无所有的终点,女神拥抱着毁灭苏醒,神圣教廷翻开蒙尘千年的教典,咏唱起戮神者的歌谣。最后的骑士卸下信仰,穿上狰狞的合金战甲。血蔷薇,荆棘鸟,伊始之剑,终焉之矛。这是属于英雄的战争,不存在以一敌万,因为你已站在一个世界的对立面。这是一场充满绝望的远征。只有前路,没有归途......
  • 步入地狱的深渊

    步入地狱的深渊

    她洛曦浅本是只妖,欲成仙必须渡过生死劫的考验,置之死的而后生。她躲过生死劫后修炼了上千年终成仙,她成了仙是她后来最后悔的事。如果没有成仙,她就不会遇见那个上天的骄子,更不会步入地狱的深渊……?─??─??─??─??─?“?我不怕等,不怕老,不怕死,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我喜欢的人爱上了别人,孤墨白你知道吗?我之于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可有放在心上,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角落?亦或是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的存在?”“曦浅,你对我的心思我也知道,你要我什么都行,唯独不能爱你,你不要在没有我的地方哭,我怕没人帮你擦眼泪。”“你若真心待我,我必真心待你,你若虚情假意,我何必自作多情!从此你我再见便是路人。”
  • 食人女王

    食人女王

    千年之前,女王如同天降,带领萨克马托人推翻神圣渥金帝国,在渥金帝国最后一座城池陷落之后,天下大乱,开始了长达四百年的乱世,被后世称作战国时代。如今经过数百年的兼并攻伐,已经形成以由几个大国和联盟基本和平共处的状态。千年之后,神秘女王意外复活,带着无穷的力量,大陆会被统一吗?见证女王复活的关键人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他身边总是有人意外横死呢?
  • 豪门夺情,首席执迷不悔

    豪门夺情,首席执迷不悔

    怅然一别,余生千万里,谁都像你,谁都不是你——凌祎城。欧瓷第一次见到凌祎城,她兴冲冲地送了一条美人鱼作为定情信物。欧瓷第二次见到凌祎城,她送他一顶绿帽子。欧瓷再见凌祎城,她送他……呃,送什么?送自己?想得美!翻脸不认帐的女人该怎么收拾?凌祎城轻哼,往死里宠,宠得无法无天没人敢要的时候,女人自当会乖乖回来。
  • 黑暗驱魔人

    黑暗驱魔人

    这是世界的另一面,这是世界的黑暗面,这里充斥着各种奇异事件。魔法、异能、神通各种奇异的能力组成了一个黑暗世界。一位有着特殊异能少年,表面上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然而在黑暗世界里却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黑暗驱魔人。
  • 染爱成婚:狼性老公,别吻我

    染爱成婚:狼性老公,别吻我

    这时,门开了。一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扶着一位俊美无边的醉酒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