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燕子骑了马,一路狂飙,跑出了珙山城。漫无目的地乱走一通,看看天色渐晚,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村子里,迷路了。远远看到前方有几座房子,还有一条河流,有一个渡口。有个船家喊道:“最后一班了,过会就收工了,要过河的赶快上船啊。”
燕子问道:“船家,您这船到哪啊?”
“要进城就快上船啊。”那船家应道。
“原来如此!”燕子心想既然是到城里,估计是条比较快捷的路径了。于是上了船。船家道:“小姑娘,一人十元,马也十元。”
燕子翻了一下口袋,幸好还有近百块钱,当下找了20块散钱给船家。
过了会儿,见天色渐黑,客人已满,船家便吆喝一声:“出发啦,客人小心。”
长杆子在岸边一撑,就要离岸。却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船家等等。”
就见一个驼背老太太拄着根棍子,背着个包袱,颤巍巍地赶了过来。
“老阿姆,您也不快点?”船家停了下来:“一人十元钱,要坐的话就快点”。
“啊!不是一个人八块钱么,怎么又涨价了?”老太太沙哑着问道。
“那都是哪年的事了,我们都涨价半年了。”船家有些不耐烦起来:“要坐就拿钱来,不然我们就走了!”
“我看看!”老太太翻着她的兜子,找了片刻,郁闷地说道:“还差一块钱呢,下回我坐船时再给你行吧?老板。”
“那你下回再坐吧。”船家不耐烦地撑了一把,船离开了河岸。
老太太急了:“船家,等等。”
那船家不理,继续划船。燕子看在眼里,不觉愤然说道:“船老板,就差那一块钱,她好不容易赶到渡口,您怎么不让她上船啊。”
船老大冷笑道:“要是今天你欠一块,明天他欠一块。我这生意还做得成么?”
燕子无名火上窜,高声道:“你给我回去,把她接上来!一块钱我来付!”
船家冷冷道:“你早说不就得了。我们做生意认钱不认人。”
燕子给了他一块钱。当下船又靠上岸,老太太上了船,千恩万谢地在燕子边上坐了下来,问道:“姑娘真是个好心人。你上哪去!”
“我从城里出来,结果迷路了。”燕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几时到这里呢?”老太太问道。
“我从青盛来,来珙山快一个月了。”燕子应道。
老太太”嗯”的一声,问道:“姑娘莫非是要回珙山?”
“对啊,我住在朋友家。”燕子问道:“怎么了,老奶奶?”
“坏了,你走错方向了,这边是去乌坛,却不是珙山方向。”老太太说道:“这里离珙山有近百里路程呢!”
“这可如何是好?”燕子急道。船到了对岸,燕子问道:“船家,您能把我还送到对岸么?”
船家冷笑道:“天黑了,我们也该收工了。除非你有足够的钱。”
燕子翻了一下兜子,只有七八十块钱,就问道:“要多少钱才行?”
“白天一百,晚上翻倍!你钱够么?”
燕子无奈地摇摇头。船家奸笑道:“不够钱的话,你把马留下,或者你留下也行!”
“呸!你不要脸!”燕子气得脸色发紫。
“哼!谁不要脸了,乘船不给钱,那就只能卖马卖身了!”那船家冷冷说道。
“小妹妹,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先下船吧,我的家离这不远,你先在我那委屈一晚上,明天慢慢回珙山就是了。”
燕子想了想,高兴道:“老奶奶,那您上我的马,我就到您家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