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92400000005

第5章 长夜苦吟思愁机(2)

被称作“二福”的缠头少年走进堂屋,躬身说道:“回老爷话,少爷回来了。”

“哦,叫他到这里来。”申云潜挥挥手让二福下去,又转身对张道士说,“小犬平日在省城负笈,近日学校放了暑假,故回家来,请容在下引为道长一见。”

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米色绸衫的少年走进屋来。那少年脸形瘦长,头发用发蜡梳成整齐的三七分,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圆眼镜,鼻子两边各有一道浅浅的法令纹。少年进屋之后,径直上前对申云潜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申云潜点点头,引介道:“此乃小犬可轼。可轼,见过张道长。”

申可轼和张道士互行一礼后,在下首坐下。

“张道长是位云游四海的高道,近日游历至此,特意捎来一封青城山玄真道长的书信。为父和张道长一见如故,便留道长在家中做客。”申云潜向儿子介绍张道士说。

“如此说来,张道长一定去过很多地方了?”申可轼听说对方是云游道士,连忙兴奋地说。

“贫道素喜游历,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故此倒也去过些地方。”张道士答道。

“太好了,道长有空一定要给我讲讲那些游历故事。”

“若是申公子喜欢,贫道敢不从命?”

“我早就想到外面去看看了,不过现在最远也就去过省城而已。”

申云潜咳嗽了一声,厉声说道:“你现在应该在省城刻苦读书,将来光耀门楣,不要总想着出去游玩。”

“是,孩儿知道了。”申可轼低下头,细声答道。

见儿子认错,申云潜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你想外出见见世面,增加些阅历,为父不是不知道你这层意思,只是现在世道不太平,你在外面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为父怎么对得起申家的列祖列宗?”

“是。”申可轼诺诺地说。

“在下早年一直没有生育,迟至中年才得一子,香火单传,故平日对小犬管教甚严,让道长见了笑话。”申云潜对张道士解释道。

“申施主种种庭训,皆出于舐犊之情,实乃爱子情深,又哪里谈得上笑话。”张道士答道。

“道长谬赞了。”申云潜微微一笑,转身对申可轼说,“你下午到哪里去了?”

“回父亲大人的话,孩儿下午去龙渊山转了转。”

“不好好在家中读书,成天只知到外面闲逛,”申云潜面露愠色,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出去。”

“是,孩儿知道了。”申可轼低下头,懊丧地答道。

“你每天若是功课做得好,便可请张道长抽空给你讲讲游历故事,但你可不能缠着道长。”训完话,申云潜话锋一转,说道。

“是,谢父亲!”申可轼的眼睛一亮,连忙答道。

三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只见红日西斜,已到了晚饭时分。二福走到屋门口,恭恭敬敬地说:“老爷,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了,夫人说她在后院和小姐们一起用膳。”

申云潜吩咐道:“不用了,你让夫人到饭厅一起用膳。”

“是,我这就去叫夫人。”二福说完转身离去。

申云潜对张道士说:“请道长移步饭厅用膳。”

张道士起身称诺,跟在申云潜后面走出堂屋,沿着抄手游廊走到西厢房。按照四合院的格局,内院堂屋和两边的耳房是主人的居所,东厢房是长子住所,西厢房是次子住所,因为申云潜只有一个儿子,所以西厢房被改成饭厅。饭厅正中摆着一个大大的胡桃木镂空雕花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肴。

“道长请坐。”

申云潜安排张道士在自己身边坐下,申可轼坐在他的对面。这时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个贵妇人,那妇人三十多岁,脸上略施粉黛,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绾了一个髻,髻上插着一支又细又长的发钗。她上身穿着牡丹纹中袖黄绸袄,下身是一条红底水仙纹长裙,袄裙都缀着珍珠镶边,看上去华美异常,像是从画上走下的美人。

“此乃拙荆申包氏,”申云潜介绍道,“这位是张菽子道长。”

“见过张道长。”

申包氏低声道了个万福,走到申云潜身边坐下。这时,张道士注意到这位申夫人乃是天足,并未缠脚。

“张道长从青城山一路游历而来,”申云潜捋了捋胡须,说,“我与张道长一见如故,留道长在此多住几日,以便向道长讨教。”

“不敢当,不敢当。”张道士连连谦让。

“老爷平日就喜欢求佛问道,如今家里来了高人,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申包氏浅笑道。

“是啊,”申云潜举起酒杯,说,“在下先敬道长一杯,算是为道长接风洗尘。”

“多谢申施主。”张道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吃菜、吃菜。”申云潜举起象牙箸,说,“也不知道长喜欢吃什么,就吩咐厨房随便做了几个菜,川菜麻辣,怕不合道长的胃口啊。”

话虽如此,可餐桌上鸡鸭鱼皆有,色香味俱全,绝对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想来申家厨房的大师傅应该颇有两下子。

“备下这么一桌珍味佳肴,真是叨扰申施主了。”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略尽地主之谊。”申云潜笑着说,“不知道长吃得惯花椒、辣子吗?”

“贫道乃口粗舌糙之人,酸、甜、苦、辣百味不拒。”

“那太好了,请道长尝尝这个鳝段粉丝,”申云潜指了指桌上的一盘菜,说,“是用新鲜鳝鱼剔骨斩段,以滚油炸至金黄,然后淋上用糖、醋、花椒、红油调制的底汤,佐以细粉丝,麻辣酸甜,甚是可口。”

张道士尝了一口,连连称赞。

申云潜又指了指另一盘菜,说:“这个是甜皮鸭,做法是先用香料将整鸭腌渍一番,再用卤汁煮熟,控干水分之后以滚油一勺勺淋至酥脆,因为最后还要在鸭子上刷一层饴糖,所以叫甜皮鸭。”

张道士举箸道:“古人云‘君子远庖厨’,想不到申施主饱读诗书之余,还对烹饪如此了解。”

申云潜笑了笑,说:“说来惭愧,在下耽于口舌之欲,所以略懂烹饪,细细一想,真是有违圣人仁心教诲。”

张道士笑道:“申施主此言差矣,昔日齐宣王以羊易牛,孟子犹称王有仁心,可见只要仁字在心,又何必拘泥小节呢?”

张道士口中所说齐宣王以羊易牛的典故,出自《孟子》,说的是齐宣王看见准备杀掉献祭的牛经过庭下时瑟瑟发抖,心有不忍,所以命人以羊代替,孟子说齐宣王因为亲眼看见牛而不忍心杀掉它,也是一种仁慈的表现。申云潜原本只道张道士精通道家典籍,不料他对儒家典故也是信手拈来,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与此同时,在后院里,申云潜的三个女儿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根据四合院的传统格局,垂花门隔开了内外院,外院是用人、塾师之类居住的地方,内院则是主人一家的居所,而在内院里,又分出一个后院,这个后院通常是家中女眷的居所,以示男女内外有别。

申家的三个小姐分别叫申可怡、申可悦、申可惟,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十五岁。由于申云潜不愿意让女儿家抛头露面,所以三个女儿都没有去学校上学,而是待在家里,由申云潜亲自教一些《千字文》、《女诫》、《女范捷录》之类的。

三姐妹中申可惟年纪最小,也最好动,她一边动筷子一边说:“听说今天家里来了一个老道士,和父亲还有哥哥聊了很久。”

申可悦笑着说:“什么呀,下午哥哥偷跑出去玩,结果回来的时候被父亲逮个正着,当着客人的面一顿好训。”

“你们知道什么,”申可怡毕竟年纪最大,她幽幽地说,“父亲最疼哥哥了,每次都是训一句抚一句的,有哪次是真正教训过哥哥的?”

申可惟立刻赞同地说道:“要是我也是男儿身就好了,这样爹爹就会送我去外面上学,可以认识很多人,万般胜过待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春心萌动了?”

因为丫鬟都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姐妹三个,所以说起话来毫无顾忌,申可悦便开起小妹的玩笑来。

“呸,上回家里来了哥哥的同学,你还躲在窗子外面偷看呢,我看你才是春心萌动,明天就该让爹爹给你许个人家,嫁出去算了。”申可惟年纪虽小,可是人小鬼大,一听姐姐奚落自己,立刻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你这小妮子,真是要造反了。”被小妹揭了底,申可悦又羞又臊,举手作势要打申可惟。

“好了、好了,别闹了,”见二妹面上下不来台,申可怡连忙劝解道,“小惟你这张嘴也太刁钻了,再说要嫁也该我先嫁啊,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嘿嘿。”申可惟吐了吐舌头。

“哼,看你这小妮子牙尖嘴利,以后嫁人了少不得被丈夫教训。”申可悦刚才也是作势吓吓小妹,此时嘴里却还念念有词。

“那我就不嫁,干脆去庙里做尼姑好了。”申可惟瞪着眼说。

“到时候嫁不嫁人可由不得你。”申可怡叹了口气,说道。

“我听哥哥说,父亲准备给你订一门亲事,”申可悦看着姐姐,说,“好像是省城一个什么孙家的小儿子?”

“唉,我也不知道,”申可怡放下筷子,微蹙着眉,说道,“母亲什么都不肯说,也许是事情还没谈成吧。”

“要是事情谈成,那你可就要嫁出去了啊。”申可悦也跟着放下筷子,说道。

“可我连那个什么孙家少爷的面都没见过呢,谁知道他是俊是丑、是胖是瘦。”申可怡垂下眼,说,“算了,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了。”

“要是能跟着哥哥一起出去玩就好了。”申可惟突然说道。

“对了,母亲说过几日要去龙渊寺烧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转转了。”申可悦答道。

“承蒙申施主盛情款待,真是令贫道大饱口福了。”用过晚膳,张道士再次致谢道。

“道长不必客气,”申云潜的脸上露出两道酒晕,说,“今日一路跋涉辛苦了,用过晚膳后不妨早些歇息吧。”

“贫道亦有此意。”

“在下已经让人将客房收拾好了。”申云潜一边说一边唤来小厮二福,吩咐道,“送道长去客房休息。”

“是,请道长随我来。”

张道士别过申云潜,跟在二福身后,出了垂花门,向左穿过两道屏门,来到大门东侧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一间独门小屋,二福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张道士走进屋子之后,只见里面靠南墙摆着一张松木独板屏榻,靠西墙有一个黄漆两门柜,北墙窗边有一张铁力木书桌,他的包袱、宝剑和铁杖靠着木柜摆放得整整齐齐。

“道长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热水烧开我就给道长送来。”

“有劳小哥了。”

二福离开后,张道士走到墙边,将包袱放进柜子里,又拿起宝剑,一把抽了出来。那剑身闪着幽光,张道士的视线落在剑锋上,默然不语。

“道长起得真早啊。”杂货铺老板将门板搬开,正好看见张道士从街边走过。

“贫道做完早课之后习惯走走。”张道士笑了笑,停下脚步。

“道长昨天是住在申家大院的?”杂货铺老板好奇地问。

“正是,贫道这几日就在申施主家做客。”

“原来道长是申老爷的客人啊,”杂货铺老板从屋里拿出一张长板凳,摆在铺门外,热情地说,“道长坐一会儿吧。”

“也好。”张道士道声谢,在板凳上坐下。

“道长是申老爷请来做法事的吗?”大清早街上冷冷清清的,杂货铺老板也不急着做生意,在板凳另一头坐下,和张道士闲聊起来。

“非也,贫道一路游历至此,受故人所托捎一封信给申施主,不料与申施主甚是投缘,所以应邀在申府小住几日。”

“原来是这样啊,道长还真是厉害,”杂货铺老板感慨道,“那申老爷是清时举人,又做过几任官,听说很有学问,能与申老爷谈得投机,道长一定也很有学问。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哈哈。”

“哪里,贫道乃山野之人,岂能与申施主并论?”张道士摆摆手,说,“只是申施主潜心好学,欲与贫道研讨玄道之学。”

“申老爷向来喜欢求佛问道,常去龙渊寺和那里的主持和尚讨论佛理经义呢。”说到这里,杂货铺老板顿了顿,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申老爷每次去龙渊寺都施舍了不少香火钱呢。”

“申施主是富贵之人,自然是不会吝啬这些香火钱的。”

“那申老爷若是与道长谈得投机,将来必会奉上一笔丰厚的程仪。”杂货铺老板嘿嘿一笑,说。

“贫道乃出家人,要那些浮财来做什么?”张道士不以为然地说。

“道长虽然是出家人,但云游在外,吃喝打尖,总是要花钱的啊。”杂货铺老板晃晃脑袋,说。

张道士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杂货铺老板见张道士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便转而说道:“昨天我见道长带着一根铁杖,还背着一把宝剑,想来道长一定会些武功吧?”

张道士摆摆手,说:“闲时胡乱练几个架势,权当强身健体之用而已,谈不上什么武功不武功的。”

“道长太谦虚了,我看光道长手中的那根铁杖,想舞起来非要一身蛮力不可呢。”

张道士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开口道:“听老哥刚才所说,好像对申家大院的事情挺熟悉的。”

“那是自然,我那老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申家的佃农,后来靠着勤勉,攒了点钱,才在这镇上买了处房子,做起小生意来。”杂货铺老板答道。

“不过贫道见那申家大院崭新崭新的,似乎建了也没多少年。”

“现在的申家大院是申老爷把旧宅拆掉后重建的,那是民国元年的事,离现在也就十年的时间。”

“为什么要把旧宅拆掉重建呢?”

“大概是申老爷嫌申家旧宅太老旧狭小了,所以干脆拆掉重建。”杂货铺老板咂咂嘴,说,“听说申老爷从外地弃官回乡时,带了一大笔钱,所以才能建这座新宅子。”

“建这么一座大宅子,要花不少钱吧?”

“是啊,本来申老爷准备建这座大宅子奉养他家老太爷的,结果申家老太爷福薄,宅子还没建好就咽气了。”

“那申老太爷只有申施主一个儿子吗?”

杂货铺老板突然暧昧地笑了起来,说:“要我看这申家的毛病也是祖传的。那申家老太爷前后娶了三房姨太太,好不容易才生下申老爷这个儿子。现今申老爷也是,官也做了,钱也有了,虽然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儿子也只有一个,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申家的香火,全在这一脉上了。”

张道士想起昨日申云潜对申可轼的种种溺爱,不禁会心一笑,说:“既然只有一个儿子,为什么不娶房姨太太呢?”

“哦,道长还不知道吗?”杂货铺老板压低声音,说,“其实啊,现在的申太太就是小妾出身。”

“那正房夫人呢?”

“早病死了,”杂货铺老板摇摇头,说,“跟着申老爷回来后没多久就染了热疾,从省城请了大夫也没用。儿媳妇刚死几个月,申老太爷也病死了。那正房夫人当初是申老太爷一手替申老爷订的亲,听说是个母老虎,要不是嫁进申家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是绝不肯让申老爷娶小妾的。”

“如此看来,现今的申太太倒是个多福之人,不仅替申施主生了儿子,还连着生了三位千金。”张道士啧啧地说。

杂货铺老板点点头,说:“我听说那申夫人原本是个出身微贱的卖唱歌女,后来有相士告诉申老爷,说此女有益夫旺子之相,申老爷这才把她娶回家。不过那相士说的倒也准,娶回去后申夫人就给申老爷生了个儿子。”

张道士捋了捋胡须,说:“老哥对申府的事真可谓了如指掌啊。”

杂货铺老板颇为得意地说:“申家大院不少物件都是从我这里采办的,我和那申家的管家、用人混熟了,他们自然也就给我讲了许多闲谈故事。”

张道士哈哈笑道:“老哥做个杂货铺老板真是屈才了,依贫道看来,老哥不妨开个报馆,将这东家长西家短的编成故事,倒也不失是一桩大生意。”

“道长说笑了。”似乎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杂货铺老板的脸红了起来,紧接着他郑重其事地对张道士说,“方才我说的那些嚼舌头根子的话,道长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不然传出去得罪了申老爷,我可就惨了。”

“老哥放心,贫道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张道士挥挥手,答道。

“多谢道长。”

“不要客气,”张道士站起身来,说,“闲聊了这么久,贫道就不打扰老哥做生意了,告辞告辞。”

“道长慢走,有空再来。”杂货铺老板意犹未尽地看着道士的背影,似乎还想再多聊一会儿。

同类推荐
  • 难忘初恋:温暖留在左心房

    难忘初恋:温暖留在左心房

    四年前,盛夏在一场晚宴上将顾映宁错认为失踪的初恋许亦晖;四年后,盛夏在婚礼前夕又与许亦晖狭路相逢。两张相似的面孔,两种迥异的气度,究竟是梦境,还是陷阱?若不是被卷入莫名的纷争,盛夏不会知道顾映宁竟会那般在乎她;若不是被许亦晖蓄意报复,顾映宁不会知道盛夏竟会那般害怕失去他;若不是亲眼目睹,许亦晖不会知道有一天盛夏竟会那般厌恶他。原来,最珍贵的不是记忆,而是眼下手心里暖暖的温度。
  • 躲去天堂

    躲去天堂

    一群在生活的沉浮,情感的起落中,慢慢变得心智成熟的孩子们,突破一个个横隔眼前的障碍,只为完成一种叫做自我的成长,不管是笑与泪,都是那么真实的呈现,因为滚烫的不止是血液,还有一颗颗用自己的心跳来感应命运变化的心。
  • 镜花缘

    镜花缘

    李汝珍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幽默的笔调,运用夸张、隐喻、反衬等手法,创造出了结构独特、思想新颖的长篇小说《镜花缘》,书中写了君子国、女儿国、无肠国等国家,表现出作者无与伦比的想象力,而在其所描写的浪漫虚幻的世相下,却展现出对生命的热爱、对死亡的敬畏、对人类生存境遇的追问。
  • 死水微澜

    死水微澜

    本书以甲午中日战争到辛丑条约签订的七年时间为经,以四川省会成都及其近郊构成的川西坝为纬,描绘了清朝末年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及挣扎的苦难历程。在作品中,作者表达了对备受压制的人们——特别是下层妇女的同情。小说还结合人物塑造和情节推进,细腻地写出了当时的民俗风情、起居服饰等,增强了历史的真实性,具有浓郁的巴蜀文化的地方色彩。
  • 孤岛

    孤岛

    到处都是孤岛,在那些我们自以为繁华、热闹的地方,其实一样孤寂、荒凉。为了青春,为了理想,马上出发。
热门推荐
  • 我的老婆是总裁

    我的老婆是总裁

    他是地下世界的魔王,却被迫回国跟一个美女总裁结婚。媳妇很漂亮,但性格很火爆,强烈的反对这场婚姻。于是,他只能跟媳妇公司的美女总监夜谈人生,跟小姨子研究研究功夫上的学问……
  • 恶匪

    恶匪

    二世为人,虚拟网游圈子里的顶尖职业玩家杨守,重生在了他最热爱的《巫师》世界里。上一世,他阅尽了电子竞技的繁华,看腻了职业圈的熙攘百态,这次只想在这片广阔大陆上做个清闲富家翁,种种田,赚赚钱,勾搭一下漂亮妹子。莫名其妙成了那些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就喜欢你们恨我入骨,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杨守如是说
  • 婚有可原

    婚有可原

    后来,他们都被爱伤得伤痕累累,两人相反的脚步踏在凌乱的回忆上,踏在细碎的心事里,渐行渐远。最终,她忍不住回了头,竟看到了他悲戚而深情的眸子,他还在那里,一直在那里,等着她回头。
  • 天降小仙妃:太子弱爆了

    天降小仙妃:太子弱爆了

    她是天界的一个小小药仙儿,得罪了天帝,被天帝毁了灵体,罚下人界,灵魂附身在太子府那个废柴无能,丑如无盐,被自己的夫君活活打死的倒霉太子妃的身上!没关系,就算是用这个废柴无能,丑如无盐的太子妃的身份在人界重生,她同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精彩纷逞!且看本姑娘如何治渣男,整恶妃,拍狠后,泡美男……死而复生的丑女南宫惜若将刀子架太子龙天绝的脖子上,瞧着那狠唳阴冷得几乎滴出水来的分明五官,南宫惜若满脸不屑的一扬下巴:“连天帝我都敢揍,太子,你简直弱爆了!遇上我算你这辈子倒了大霉!”--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是医学知识大王

    我是医学知识大王

    自从人类诞生以来,就有男女之别,通过这样的方式延续着新的生命,一代又一代的延绵不息。生命是个奇特的个体,它有着最为原始的魅力令人痴迷;它有着自身独特的奥秘激发人们去不断的认识它。如何维护我们的身体健康?怎样加强疾病的自我预防?碰到伤及生命的意外情况怎么处理?如何正确的识别运用药品?……《我是医学知识大王》,以通俗讲解的形式、精炼有趣的语言生动有趣地介绍了生命健康的科学知识,以使广大少年读者了解身体结构,增强防病保健能力,更加快乐、健康地成长。
  • 封严探案集

    封严探案集

    事件的真相都是有缘由的,一时的冲动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 桃妖之夭

    桃妖之夭

    进京赶考的书生顾言卿在途经一座古寺时遇上了精灵古怪的小桃妖红芸,并由此引发了与洛阳王上官清双的一段往事纠葛……?
  • EXO之韩娱璀璨

    EXO之韩娱璀璨

    她死于非命,心中有怨,老天再给了他一次机会,让她重生到了一个家境较好的环境中,意外成为了S.M公司的练习生。(此小说纯属自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小说中的所有故事都是编造的,请勿联系到现实生活中。)
  • 海语者

    海语者

    无限的海洋中孕育着无数的生命,其中有无数美丽而坚韧的生命。然而这同时也是弱肉强食,遍布危机的世界,在要遥远的东海海底生活着美丽而智慧的鲛人种群。而他,蓝波正是其中的一个,为了追查母亲的死亡真相,踏上了一段艰难而美丽的旅程,其中各种艰险,只有自己和伙伴来分享。是的,也许他不热血,不传奇,只是,当一路走下来,看着明天,一定,一定会有新的力量!
  • 异界至尊狂少

    异界至尊狂少

    本想下山清闲,后来被世俗的各种势力所压迫,走上了血腥,战异兽的道路,碾压同代奇才,狂啸修炼界。他的女人是他的软肋,但也是他的逆鳞。“想让我死,不要光嘴巴说,用实际动作来证明。”--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