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的鲜血出来,凌夫人简直要跟着一起吐血了。派去请罗老先生的人几经张望还是毫无踪迹。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鲜血间或从嘴角流了出来。仙儿哭红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大门口,快马去萌山的人还没有回来,这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她们焦急万分的时候,曹道长来了。看着她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她!
“夫人,你看看小姐腹部是不是有一道黑线?”
他背过身去,凌夫人颤巍巍地打开她的衣带。一条像香签一样的黑线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凌夫人看的目瞪口呆。
难道宝儿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看着她满口的鲜血她完全慌了神。
“曹道长,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求你快救救她!罗老先生也快来了,求你们快救救她。”
“凌小姐也不是什么重病,应该是受到了邪魔入侵,全身的黑气都凝滞在这一条线里面了。现在还不太严重,若是等到黑气蔓延到脖子那就彻底没救了。”
“夫人,还请你把她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好掐算日子驱除邪魔!”
凌夫人赶紧把八字报给了他,看着纸条他愣住了,这次的八字和上次报出来的一致。“夫人,你确定八字没有报错?”
“怎么会错呢?这就是我家宝儿的生辰八字!她和小红一天生只错半个时辰,只可惜,哎!”
“既然这样,我就去准备了。罗老先生来了该怎么吃药还怎么吃药,只要不要告诉他我准备做法事的事情,你知道他这个人一直自诩医术高明最讨厌一直喊我们是臭道士。”
“曹道长尽管去准备,缺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罗老先生那里我自会守口如瓶。”
曹道长刚出门,她就折回来又解开宝儿的衣裙,那道黑线还是那么清晰地躺在她雪白的肚皮上。
不管怎样都必须尽快把她治好,这黑线必须完全消失,不然以后她怎么嫁人呢?
罗老先生进来了,他二话不说赶紧切脉。切完脉他就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一言不发,看着他的样子凌夫人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
“夫人,宝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昨天,我去别院陪小红生产了,他们到别院找我才知道。”
“别院?曹家京郊别院?”
“是的。”
“生产怎么会别院呢?”
“说是算日子怕冲撞!我当时也在纳闷儿!”
“老先生,你赶紧救救宝儿吧!这丫头前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夫人,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宝儿的,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
再次诊脉之后他开了一张方子,又让徒儿把工具箱搬来。打开箱子,他把刀剪等等全部都放在了案头。
“夫人,这次宝儿的病很奇怪。病和邪气一起入侵,必须内外一起调理才会康复。”
“邪气?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曹道长也这么说,”
“曹道长?你请了他过来?”
“不是,是他自己前来的,说是要做法医治!”
“贤侄女儿,你可千万不要拿宝儿的命来开玩笑!那些个术士不是没本事,只是治病还是需要正确的方式,切莫病急乱投医啊!”
“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有您在我这心就踏实了!”
“一会儿药剪好了就赶紧给宝儿服下,等玲珑理气的时候还需要夫人和小姐的血才可以唤醒玲珑,要委屈夫人小姐了。”
“大伯,你只管给宝儿治,别说一点血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药已经端来了,凌夫人掰开她的嘴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宝儿的全身开始变得通透,所有的内脏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这样子凌夫人吓了一跳,罗老先生也吓了一跳。
他细细检查着她的异状,只见腹部一条黑线就像是镶嵌在肚子上。
“这药是祖传的玲珑透视,只是没想到她的反应这般奇怪!一般服下这玲珑透视只会将所有邪气毒气藏身之所全部显现,宝儿却反应如此强烈,除非她的体质异于常人!”
他拿出一把小刀将宝儿的血接在一个小碗中,又把凌夫人的手指割了一道口子,两血在碗中摇晃了好一会儿竟然不能相容!
“夫人?”罗老先生紧紧皱起了眉头。
看着碗中的血依然各自分离,她跌坐在了地上。
“难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简直要憋过气去。
“看来是没有别的解释了。要救宝儿就必须亲人的血和她的血相合唤醒玲珑才能吸走她全身的邪毒!”
看着凌夫人瘫坐在椅子上,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宝儿躺在那里他更加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