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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所谓的稳定,不过是在浪费生命

你所谓的稳定,不过是在浪费生命

我们总以为自己在追求稳定的生活,有了稳定才有资格谈论其他。

但实际上,所谓的稳定早已不存在,你不过是在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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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每天奋斗,生活是在自己手上

朋友D回不了北京了。

那年毕业分配,军校的他一切准备就绪,领导跟他说,你先去基层任职一年,然后回北京。D点头说,只要能回北京,基层无论多远,我都去。我曾经跟D讨论过所谓的稳定,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了。

他说,体制内稳定,组织给解决户口问题,每个月都有死工资,不用担心吃穿,还有空闲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我说,那种稳定,总觉得怪怪的。

D说,你看,你每天必须充实奋斗,而我不一样,我可以躺着睡大觉,一个月还有五千元的收入,再看看你,如果一天不奋斗,就没有了收入。

我说,可是,人生不就是要奋斗吗?

他说,但是我的更稳定,我有了稳定生活,也可以继续奋斗啊。

我说,可是人既然拿了每个月一样的工资,所有人干活和不干活都得到一样的回报,谁还会继续干活呢?

他说,可是很多人都在追求稳定的生活啊。

我说,很多人做不代表它是对的,我不觉得你稳定,因为你的生活是靠着一个政策或领导的一句话,可变性太大。而自由职业者的工作,凭借自己的努力,市场会给那些人一个相对公平的分数。

只要每天奋斗,生活是在自己手上;可你不一样,你的生活在领导、体制手上。这个变数很大,谁知道领导今天赞赏你明后天会不会厌弃你。

他问,什么意思。

我开玩笑地说,比如你要回北京,要找人,要求人,要给钱。而我,只要有一技之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总能找到工作,饿不死。

他说,但是我们去北京的结果是一样,并且我会过得更容易一些。

我没说话,风吹得很猛烈,吹到我们的内心:一颗红彤彤,一颗懒洋洋。

那个冬天,D离开了北京,去基层任职。

一年后,命令下来了,D回不了北京了。因为回京的名额被人顶了。

?

我曾经问过自己,到底什么才是稳定,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户口,还是一套三居室房子。可是,直到今天,我很难理解为什么每个月五千块钱上班喝茶看报纸就是稳定,很难理解一个人要有一套房子之后才能去爱一个人,很难理解必须要有北京户口才能在北京开始生活。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本身

想到曾经央视的一个朋友S。那年,我和她在旅行时聊天,她告诉我,央视好啊,工作稳定。

我说,怎么见得呢?

她说,一个月七千元,五险一金。你虽然赚得不少,但不是那么稳定啊。

我不甘示弱地说,我也能赚很多啊。

她说,我们发米和油。

我说,我能去楼下超市买。

她瞪着我说,我们每天朝九晚五。

我说开玩笑地回应,我每天睡到自然醒,晚上上课,白天写剧本,深夜看书。

她忽然认真了,说,我有年假,可以旅游。

我说,我想去哪里去哪里,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一番辩论后她愤愤不平,那一路,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下车前,她跟我说,你很不成熟。

我支持每一种人的生活方式,本不应该评价,更不应该指责,完全只是玩笑,却把一个朋友惹急了。在之后的几年,我都不再去评价一个人的生活。

几年后,S被台里派到台北。同时,她的男朋友在外交部工作被派到南非。两人开始异地生活。

临走前,S告诉我她不愿意这样被分开,她和男朋友刚开始讨论结婚的话题。可是她的领导说回来升职会很快。

那时我正在谈恋爱,女朋友去了美国,也在异地恋。

我说,我明天去美国,找她去。

她喝了一口酒,说,还是你稳定。

几年后,她从台北回来。她说,我们都分手了。你看,我们结果是一样的。

其实,我和女朋友分手是因为最终无法平等交流;而她和男朋友分手是因为你们被迫异地了。那天我们回到了最初离别的酒吧,她告诉我,她要辞职,她从台北回到央视,已经物是人非,没有岗位给她提供了。留下的,只剩下在台北的那段经历。

我说,如果你不走,他们不会赶你走的,对吧。

她说,不会,毕竟工作性质很稳定。

我说,那多好,为什么不留下来。

她说,有什么意义呢。

她眼睛看着窗外,灯光照到她的脸,泪光被照得晶莹透亮,就像她在纪念自己无法控制的青春。

她回头跟我说,你比我成熟太多。

?

那天我忽然明白,这世界既然每天都在变,所谓稳定,本身或许就是不存在的。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本身,所以唯有每天努力奔波,才不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们父母那个年代所谓的组织解决一切、政府承包所有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随着经济快速发展,早已经完全改变了。可是,在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人,为了户口丢掉生活,为了稳定丢掉青春,为了平淡丢掉梦想。

别在最能拼搏的年纪选择稳定

前几天,我再次见到了D,他又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的师兄,三十岁,稳定了半辈子,娶了老婆,正准备生孩子,忽然那个月,犯了一个错误被开除了。

他离开稳定的岗位时,居然发现毕业八年,他除了喝茶看报纸写不痛不痒的文件拍马屁之外什么都不会,他拿着自己的简历,跟刚毕业的大学生竞争岗位,可是除了年龄,他丧失了所有的竞争力。连大学四年学会的计算机,也随着平静的日子,丢掉了。

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跟D说:如果你要走,就早点走,就赶紧走;如果不走,也别在最能拼搏的年纪选择稳定,更别觉得这世界有什么稳定的工作,你现在享的福都是假象,都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全部消失。生活是自己的,奋斗不是为了别人,拼搏是每天必做的事情,只有每天进步才是最稳定的生活。

是啊,只有每天进步才是最稳定的生活。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稳定放弃浪迹天涯,为了稳定丢掉生命无限的可能?既然世界上最大的不变是改变,那么就在这多姿多彩的生活里努力绽放吧。

?

行走的路人,没人喜欢平稳的道路,道路两旁的花草多么芳香。再忙碌的人也会多看一眼风中的百花。即使它们不像泥土那么稳稳地在那儿,但它们的努力绽放,毕竟给这世界带来了难忘的片段。

这个,是不是你我想要的呢?

本文摘自《你所谓的稳定,不过是在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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