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胖很有钱,也很会享受。
一个有品味的人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就像金大胖一样,只是可惜了……,他再也享受不到位于玉林山上的那栋大别墅了!
因为他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可谓含恨九泉。
对金大胖的死金三宝并没有过多的背上,只是隐隐觉得压在背后的那座‘无形大山’忽然间消失了,一直运气很差的他居然破天荒的中了一记福色彩票,比拿了一百万还要开心。
尽管那张福色彩票只对了五个号码,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为了纪念这个重大的日子,金三宝早早的就来到了公司,并召开了一个股东大会,说是稳定军心,然而这注定了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金氏集团实行的是家族绝对控股,其他的零散股东最多的一个也不过占了区区5%,更不要说其他仅有1%的小股东了。
很快,金氏集团的董事会中就坐满了各个大小股东,共计十二人,没有人缺席,也不会有人敢缺席。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这个改天换地的重要日子是不会有不长眼的人会触犯金三宝的权威,哪怕是张海瑞这个第二大股东。
“总董事长的事我深表遗憾,作为儿子我很悲伤,也很愤怒,但集团决不能乱。”,金三宝一脸哀伤的瞪着周围好几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他们都是金家的族人,是金大胖的叔伯兄弟,也是能在金氏集团说得上话的人。
“对对,贤侄说的太对了。当务之急是先恢复公司的运转,以及柏宁船厂的灵异事件。”
坐在金三宝左边的一个老者最先发话道,他是金大胖的二伯,同时也是金氏集团的财务主任,公司的账目都是他打理的,至今已有十年了,是与金大胖一同‘打天下’的最早一批人,也是股东大会中唯一一个持有集团股份的金家族人。
至于其他十个年龄不一的人则是外来的注资大鳄,管钱不管事的蛀虫。他们啊,只要闻到一丁点的血腥味就会像鲨鱼一样前仆后继的冲上来。
对此,金三宝是无任欢迎的。
“没错,柏宁船厂的事一日不处理,船厂就一日不开工,这会让我们损失很多,我是坚决支持总董事长的一切决议的。”
作为一个新晋的总董事长,金三宝是应该谦卑的,而他也不失贵族风范,一套说辞下来就与金满山有说有笑的样子了。
不过薛楚红也不落后,瞬间就是一记响亮的马屁。
“嗯,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公司的未来变动。”,金三宝环视了众人一眼后,才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大通话,至于如何变动则一个字也没有说。
真真是君威难测!
就在金三宝与一众股东交换经营心得的时候,章学友等人也杀到了章家大院。
这是一座幽静的大别墅,假山、锦鲤、泳池等等几乎是应有尽有,只是此刻实在太静瑟了,两个鬼影也没有。
“呼哧——!”
微风清吹,章学友与迟傲伤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二楼的落地玻璃大门前一瞬不瞬的盯着某处,这赫然是金大胖最先死亡的地方,也就是金大胖灵魂汇聚的首发地。
人死后,灵魂就会沉睡在躯体之中,但冤死的人却很容易灵魂出窍,也就是会在死亡的地方徘徊不去,眷恋人间的大罪恶。
金大胖做过很多坏事,其中就包括饲养鬼面蛙,而是寄养在亲儿子身上,可谓虎毒必吃儿!
章学友很鄙视金大胖的为人,甚至是那些就读贵族区的公子哥儿,除了吃喝玩乐几乎没有贡献过什么,是蛀虫中的蛀虫。
来到金大胖的死亡现场后,章学友就把迟傲伤和吴道子驱赶到了一边,并警告道:“这里很危险,如果你们不想有事就乖乖躲在这里不要乱动。”
带着怨气死去的人只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鬼物,一是地缚鬼,无法离开原地的鬼物;二是荡魂鬼,可以四处移动的鬼物,两者相比,前者较为厉害。
当然,这仅仅是只出现时的时候。
在别墅周围探察了一番后,章学友便把迟傲伤等人带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杂物间中,指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道:“金大胖就是死在这里的,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浓烈怨气。按金大胖的情况来推断,金大胖成为地缚鬼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居然找不到金大胖的冤魂,实在奇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们怎么看?”
事实上,章学友也没有强求迟傲伤和吴道子会知道,他只是想把自己的知道的事向他们复述一遍,这是李箐箐的要求,所以他会不遗余力的培养迟傲伤与吴道子。
“很简单,被其他的鬼物食了。”,吴道子神色不动,淡淡的说了一句。
见吴道子有意卖弄,迟傲伤也就躲在一边当起了旁观者,只是章学友并没有放过迟傲伤的打算,一瞬不瞬的盯着迟傲伤,就像暗中潜行的猎豹一样,小心而谨慎。
章学友点点头,道:“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而是必定是被其他鬼物食了。”,吴道子煞有其事的指着血迹中的一点绿光,言辞灼灼的瞪着章学友,道:“我们还是再到柏宁船厂走一趟吧。”
悠悠一叹,章学友旋即再次架起五鬼搬运的大法术。与之前的五鬼搬运不同,章学友酝酿了很久、很久,随后才把他们传送到三十公里外的柏宁船厂上。
三分钟后,迟傲伤等人出现在了柏宁船厂的最高处,这是章学友特意挑选的,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么高的一个地方,以至吴道子一阵脚震。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奇怪。”
吴道子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懂得不懂就问的大无畏精神,只是章学友没有搭理他,径自在楼顶周围走来走去,最后对着远处的小树林看得出神。
“这是水泥楼,而你眼前的这艘大铁船则是6000吨级的远洋航船,价值不菲,都可以买一座城了。”,见章学友一副很忙碌的样子,迟傲伤便自觉的肩负起了翻译的工作。
“水泥楼?”
吴道子一脸疑惑的嘀咕了一句,随后便不再说话了,因为他也看向了树林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