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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黄小春的生日

“小西,别费那个脑筋了。”黄小春满脸黑线的制止不断冒出想法的张小西。

张小西怏怏然的闭上嘴,她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都是关于送黄小春礼物的建议,可是一个一个被毙下来了。

“我是第一次送礼物嘛,你不能剥夺我这渺小的权利呀。”假装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黄小春抚额,终于妥协的拉着张小西道,“不然去街上逛逛,买个实用的。礼物不外乎是实用。”

张小西终于绽开大大的笑容,恨不得扑上去大大的亲上一口,“我的好小春,就样就对了嘛。”

她们经常逛街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小的集市,集市虽小却五脏俱全。

“小春,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不想要衣服。”

“那这个包包呢?”

“上个月发工资才买了包包。”

张小西像泄气的气球,闷闷的走到商铺的十字路口。

“小春,你是担心钱的问题吗?难得我帮你庆祝生日,你该知道我的心意的。”

黄小春拉起张小西的手握紧,双眼满是感动,“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心意到就好了。何必纠结送的礼物值不值钱。”

“好吧,那你选个。”张小西妥协的点点头,友情不是双方给予多少金钱的帮助,而是能理解双方,关心对方,在精神上给予最大的帮忙。

“嗯。”黄小春在旁边的饰品商铺选了个皮带,红色廉价的皮带在张小西面前晃了晃,“就这个了,红色呢,生日过后好运连连。喜庆哟。”

十块钱的皮带,张小西付了钱,看着一脸满足的黄小春。心底酸酸的,她现在在金钱上没有能力。或许往后的某天,她一定要带黄小春去高档的酒楼豪吃一餐,再去高档的百货豪气的买一件又一件。

“小西,知道吗?我二十岁的生日我都没过,今天二十一岁的生日我却想过了。那是因为有你这个朋友在身边,你的单纯善良让我在心灵上得到了慰藉,精神上的支持是任何外在事物都无法比拟的。”黄小春的眼眶通红的噙着某种液体,轻咬着嘴唇,仿佛在用尽了所有力气的表达。

农村的她们都不过生日的。以前羡慕城市里的人一年一次。

现在远离家乡,也只是在有朋友的地方小小庆祝一翻,算是跟上了城市的步伐。

张小西动容的心酸,离家乡千里之外的她们,无论受到什么委屈,无论工作多憋屈,都得毫无保留的咽下,没钱没势,懦弱的小女子而已。在这若大的城市,根本没有一点为自己正直的权利。

所以,有那么多人堕落,有那么多女生步入风尘。

就像她们同村的汤红。

因为不会读书,小学没毕业就去饭店帮人洗碗。却被老板以工资诱骗,沦落为情妇。纵使不堪,可是说多了都是枉然。

有时候并不是不自重,而是在转折的时候你遇到了什么。

“小春,我知道有时候现实是肮脏不堪的。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有选择的。我们现在的这份工作就是最好的选择。堕落与否,取决在你是不是安守本份,或突破自己。”

“所有,这个二十一岁生日,我请了我们公司的单身男同胞聚餐,吃完饭带着蛋糕去爬广州的最高山,在最顶峰的地方许愿看日出。”

张小西定定的看着黄小春,纳闷却又惊叫道,“这是够疯狂的,爬山,许愿,看日出。小春,今天无论你出什么吆蛾子,我都全程奉陪。”

黄小春受用的拍了拍张小西肩膀。

“好咧,那走吧。那伙单身同胞们正等着我的大餐呢。”

黄小春在出租屋的楼下小菜馆订了一个大桌。

黄小春公司的单身男同胞竟然有六个,其中一个还是黄成。

“来来来。。大家祝我们公司黄大美女生日快乐,年年都是十八岁。”

黄小春一杯喝着一杯,差不多四五瓶啤酒,结果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所有男的都赞她的好酒量。

这也是张小西第一次看黄小春喝酒。更是她自己第一次喝酒。

一股骚味入嘴,再滑入喉咙,不是白酒,却呛的张小西眼泪都快流出。

“小春,生日快乐,青春永驻,友谊长存。”张小西拿起玻璃杯碰上黄小春的玻璃杯。

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轻轻摇曳,柔和的白炽光反射出一片片涟漪。

坐在张小西对面的黄成,定定的看着喝了一杯酒便脸红的女孩,因为酒精作用下双眼变的通红,可依然眼神清澈,那种干净,直入他心底的最深处,不可自拔。

“小西,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有陪在身边,我很高兴,打工这四年多,遇到你最开心,更是我幸运的开始。”黄小春因为喝了啤酒,脑袋变的更加清醒。

往事一幕幕窜入脑海,清晰又似刚刚发生。

张小西放下玻璃酒杯,伸出双手,搂了搂黄小春,轻轻在黄小春耳边道,“其实我不介意咱们来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同性恋的。”

惹的黄小春哈哈大笑。

张小西本以为在男生堆里会紧张的无语伦次,没想到因为黄小春在身边更加坦荡自然。又或许是酒精的缘故。

“我来数下,加下我俩个女生,总共八个人,我们分别坐二趟计程车去白云山。到时在门口集合。”黄小春因为喝了酒,声音比平时更加的洪亮。

几个男生相约坐同一趟计程车。

黄成没有走进男生堆里,而是走向张小西旁边。

“我们一起走吧。”

“可以呀,走走走.大马路上拦车去。”黄小春豪气的拉着张小西就往大马路走去。

随之另一个男生也走到黄成身边,碰了碰黄成的肩膀,小声道,“难得哦,说说看吧,看上她们哪个了?”

黄成沉默不语,望了望前面的俩抹清晰的身影,眼神深邃又迷离。

男生当黄成害羞,也不逼迫,“话说我还挺喜欢那个张小西的,单纯可爱。”

“她太单纯善良了,你又喜欢招花惹草,警告你不要耽误人家。”黄成冷冽的看着男生,声音都带着警告。

男生摸了摸头,脑袋里出现无数个问号。这算哪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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