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受伤的心灵平复下来,温鹤鸣伸手就要去抓堆了满船的荷叶。
却被一颗花生打了手背一下。
温鹤鸣抬头看那个打他的人,却看到他正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温鹤鸣气不过,于是就质问萧翎墨,“阿墨,你为何打我?”
萧翎墨头也不太一下,“那些是本王为禾禾准备的。”
意思就是,你没资格碰。
温鹤鸣被萧翎墨深深地打击到了。
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相信萧翎墨会为了苏禾来打他。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再不想相信也不行。
温鹤鸣看着萧翎墨的眼光像看着负心汉一样。
“阿墨,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可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错了,你是被本王长大的。”萧翎墨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
温鹤鸣虽然被萧翎墨噎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放弃挣扎,温鹤鸣觉得自己再不挣扎,自己在萧翎墨心中的地位就不保了。
“阿墨,你不可以这个样子,我们兄弟情深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你怎么可以为了衣服不要手足那!”
萧翎墨抬头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说:“本王什么时候和你手足情深了,本王的禾禾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又当手足,又当衣服,既然如此,本王为什么还要你这个没有用的手足。”
温鹤鸣又被深深地打击到了,觉得自己的心被萧翎墨划了一刀又一刀,疼极了。
瞧着阿墨的这个样子一定是被苏禾那副好皮囊给糊弄住了,他一定要拯救阿墨。
顺便解救一下自己的地位。
本来在家他就极没地位,祖母倒是疼他,但是他爹他娘他大哥不疼他啊。
虽然在家祖母地位很大大,父亲母亲都听祖母的,祖母又听他的,但这不代表他的地位很大啊。
父亲和大哥对他最凶最严了,母亲又不帮他。
在外面,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武霸气,但是在家里,他的地位低微。
所以,在阿墨这里他不能再丢失地位了,他要稳坐阿墨心中的第一。
“阿墨,我怎么没用了,我可以为你挡刀挡剑,可以替你物色美人。”
“阿墨,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苏禾的那副皮囊给糊弄住了,阿墨,我和你说,看人不能看外貌,要看内在的。”
“阿墨,你不知道,苏禾特别嚣张,上次她还……”
萧翎墨听温鹤鸣在那里絮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的快烦躁。
自己再怎么着,也不需要他来挡刀挡剑啊,自己又不是个废物。
物色美人,自己有禾禾一个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比的上自己的禾禾。
谁说他娶禾禾看的是外貌,他看的当然是内在,他家禾禾这么好,别人怎么比都比不上。
他就是掉进苏禾这个坑了,也不愿意爬出来。
温鹤鸣说着说着就觉得口干舌燥了,于是停下来喝口水,结果发现对面的某人在发呆。
自己说了这么久,难道都说给狗听了吗!?
船夫:我不是狗。
萧七:我不是狗。
温鹤鸣觉得萧翎墨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他感觉自己好委屈,自己明明那么努力的为他着想,结果他在发呆。
好伤心,感觉不会再爱了。
萧翎墨抬头就看到了温鹤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回头放荷叶的萧七看到温鹤鸣这个样子,不由得摸了摸胳膊。
还差点用剑伤到自己。
这温二公子一脸怨妇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都要被吓死了!
气氛一时诡异,安静了很多。
……
苏禾那边也驶着船。
苏禾到没有像萧翎墨一样堆了满船的荷叶,也不过是摘了几个罢了。
苏禾手里拿着一朵荷花,时不时放在鼻子上闻一闻。
“船夫伯伯,这湖里可有鱼?”
船夫被苏禾这声“伯伯”叫的心花怒放。
谁说苏家小姐蛮横无理了,就冲他喊自己一个小小的船夫一声“伯伯”的份上,她一定是个好人。
“苏小姐,这湖里是有鱼的,不过这荷叶有些密了,看不到的,小姐若是想看,湖心是有亭子的,小姐可到那里去看,不过老夫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小姐还是吃过午饭再去比较好。”
苏禾听的出船夫是真心实意告诉她的。
“谢谢伯伯,那我午餐后再来,到时候我可要再坐您的船。”
船夫也笑的开心,“只要小姐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
白芷撇撇嘴,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嘛,还叫的这样甜。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竹祠看着白芷的表情有些奇怪,以为白芷是不喜欢船夫,所以才这样的。
也没去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将泡好的茶递给苏禾。
“这花奴婢帮小姐拿着,等下了船奴婢寻个瓷瓶,帮小姐把花插起来,也能养几天。”
白芷听着竹祠说要插花,就自告奋勇,“小姐把花交给我吧,我插的花好,我来帮小姐插花。”
“好。”
白芷见苏禾答应了,就炫耀的朝竹祠看了看。
竹祠皱眉,有些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她插的花本来就比自己好看。
这种事不需要炫耀吧。
白芷看到竹祠皱眉以为她不高兴了,瞬间开心。
每次都在苏禾面前瞪自己,不就是想要让苏禾知道她的好嘛,自己抢了她的,看她怎么办。
竹祠虽然奇怪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都是替小姐办事嘛,只要小姐开心就好了。
苏禾撩着湖里的水,凉凉的很舒服。
苏禾感叹,古代的环境就是好,水是清的,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没有雾霾,没有沙尘暴,没有手机电脑。
眼睛好,身体好,家世好,嫁得好,原主要是还活着定能开开心心,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不过可惜了,那场大病直接要了原主的性命。
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在这炎炎夏日里让人觉得舒服极了,吹的苏禾都有些想睡觉了。
苏禾有些懒懒的,竹祠递过茶来就喝,送过糕点来就吃,懒得要死。
看着这样的苏禾,竹祠不由得笑了笑。
就在船夫想要将船转一个弯儿的时候,有一只船从密密的荷叶群里游了出来。
温鹤鸣正好面朝苏禾,看到苏禾后,表现得一脸惊恐。
萧翎墨看到温鹤鸣一脸惊恐的样子,觉得奇怪,于是就回头去看,正好对上了苏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