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使劲地盯着郭通,郭通一看,顿时心头发毛,这小丫头难道认识自己?可是,怎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她?
郭通想到脑仁疼也没想出来海棠是谁,他又看了海棠一眼,心道,难道是妹妹办花宴的时候见过自己?早知道就不随便往后院跑了。万一……万一她将这事儿告诉妹妹,妹妹肯定是不会为自己保密的……这可怎么是好。
郭通急了,他一急,脸就红。
海棠再接再厉,接着盯郭通。
郭通心里一慌,身子一软,走到司马华玉身边说:“华玉,要不算了吧,一个小丫头……”
“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司马公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时候竟又跳出一个穿着橙黄色长衫的人来,长得尖嘴猴腮的,海棠看着挺脸生的,顿时静观其变。
“有理。”司马华玉挥着手对海棠道,“要不……你们随便唱一句,唱一句就让你们过,要不爷的名声可真是没了。”
一句?一个字都不能唱,唱咱们的名声也没了。
海棠见郭通说服不了司马华玉,眼睛一眨,掏出一枚铜钱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样?”
“打赌?”司马华玉一听来了精神,小赌怡情嘛,和这样的小丫头打赌那就更怡情了,他瞬间觉得自己也风雅了一把,赶紧说,“行,你说,怎么赌!”
海棠抬头看了看日头,爽快道:“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有事,你们估计也有约,要不咱们来个简单,猜正反,如何?”
司马华玉最怕的就是那种复杂的,显得自己有多聪明心的,这么容易的赌法他乐意得不要不要得,当即磨拳擦掌道:“好好好,赌注呢?”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们过去,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唱小曲儿。”海棠笑意盈盈地。
“小丫头爽快,行!爷再给你加一条,如果爷输了,就是你的人,以后你叫爷干嘛就干嘛。”司马华玉乐不可吱,还友情提醒海棠,“小丫头,爷我的眼神很好的哦。”
海棠点点头,听了心里忍不住感慨,这是纨绔就是纨绔啊,长得再好看也是纨绔,好在智商不太高。
将铜钱拿在指尖,轻轻往上一抛,铜钱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又落下海棠的掌中,只是还没等人看明白,海棠白玉似的手掌便合拢了。
“公子是猜正,还是反?”海棠问司马华玉。
“正!”司马华玉大声道。
海棠手掌轻轻一转,打开,是反!
一星开心地跳了起来,抱着海棠道:“小姐,咱们赢了!”
司马华玉的脸色顿时像猪肝一样难看,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公子,你只需要放我们走人就行了。”海棠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海棠刚抬脚,司马华玉便手一伸,拦住了二人。
“公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一星气极,也不害怕了,冲着司马华玉又瞪眼又跺脚。
“我司马华玉顶天立地,谁说我说话不算话?”司马华玉瞪了一星一眼,然后竟冲着海棠一抱拳,“此后我就是小丫头你的人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是我老大。”说完,司马华玉发现自己不郁闷了,还有一种雄纠纠气昂昂的感觉。
海棠顿时愣了,怎么这样?他还,真的准备听自己的?
司马华玉见海棠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又冲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嗓子:“你们怎样我不管,但如果你们看得起我司马华玉,我的老大也是你们的老大,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听见了!”
“听……”
一群人胡乱地回着,谁也没想到原本是调戏小娘子的,最后竟然变成了拜老大。
一星在一旁也看呆了,醒过神来之后,直往海棠身后躲。
司马华玉又冲海棠施了一礼,讨好地问道:“老大,我叫马司华玉,老大尊姓大名?”
一星顿时有些恼,姑娘家的闺名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但刚想开口便被海棠拦住了。
“我叫,知否!”海棠笑看着司马华玉,刚刚她已经想明白了,有这么一群超级豪华大跟班才不枉自己穿越一次重生两回啊。
可是司马华玉听了却义愤填膺:“老大,这是什么鸟名字?你在家是不是不受待见?回头我****去问问你爹娘去,让他们重新给你取个。”
“这名字多好啊!”海棠白了司马华玉一眼,受不受待见不说,但这名字她还挺喜欢的,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叫海棠,只不过是姓海叫棠,这辈子加了一个邱姓。
“好……好吗?”司马华玉就是个绣花枕头,一捧书便想睡觉,因此海棠一说好,他便心虚了。
“敢问老大,这名字可有缘由?”郭通也凑上前来问。
海棠一笑:“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说着便拉着一星快步离开。
司马华玉带着一群人跟在海棠身后。
“你们别跟着我,我有事呢。”海棠转身皱眉道。
“老大,有我们呢,你交给我们办就成了。”
“不用,这事儿我只能自己办。”
“那……老大,我们这次别过了,以后怎么找你呢?”
“我若有事自会找你,我若无事,你们也用不着找我。”
“可是我们如果有事想找你呢?”
“我是老大,自然应该是我有事可以找你们,你们有事……当然是自己办。”
“好像……也有道理啊……”
……
直到海棠走出老远了,司马华玉一行人还在原地眺望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司马华玉才感慨地带着众人离开,真好,自己也有老大了,高处不胜寒真的太久了,太孤单寂寞冷了!
众人一散,一旁的马车才开始缓缓移动。
马车上的少年眉清目秀,却皱着眉问:“爷,那姑娘怎么叫那么个名字呢?”
“自然不是叫那个名字。”马车里有人回答,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好听得很,像是从九天之外传过来的一般。
“那她叫什么呢?”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少年听了半截没回复,又耐不住追问:“爷,这是什么意思?”
马车出传出咳嗽声。
“娘,您没事吧?”
“辞儿,娘没事!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说起来,你都十八了,也该……”
“娘,辞儿依您。”
“真的?”
“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