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絮的眼眶里砸下一滴泪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触感不知何时遍布到了脸上,自己竟都无从察觉。
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要流泪,明明他的死活与自己没有关系,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心脏像被人紧紧的攥着一般,压抑的喘不过气。
耳边的喧闹声仿佛被隔断一般,她已经听不见了,她啜泣着用衣袖把脸上的泪珠擦干,心里暗暗道:不能哭,不能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晴暖絮,你不能这么没出息!
她强压下自己的哭腔和内心汹涌澎湃的思绪,整理了一把自己发髻,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冲着马车外喊了一句:“车夫,可以走了。”
无人回应,晴暖絮有些疑惑,又道:“车夫?可以走了吧!”
还是一片沉寂。
晴暖絮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又叫了几声:“车夫,车夫,车……”晴暖絮抬手正欲撩开轿帘,查看外面的情况。然而,她的手指尖还未碰至轿帘,帘子已经被人从外面掀开了。
一张俊美却带着几分沧桑的脸映入晴暖絮的眼帘。
这让晴暖絮脑子一下子当机,愣愣的盯着他。
墨子夜坐在晴暖絮身旁,用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将她拥入怀里。
熟悉的墨竹香袭来,晴暖絮难得安分的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健壮的腰肢。
墨子夜轻轻的抚了抚她脑后的秀发,良久,开口道:“几月不见,你瘦了。”
晴暖絮将自己的哭腔尽可能的压下,“你……你也是。”
他凑到晴暖絮的耳边低喃了一句:“哭什么,傻丫头。”
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如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她哽咽的在墨子夜的怀里啜泣道:“混蛋!……我,我还以为你死了……你还想休了我,连休妻都不能面对面好好说,非要一封休书就把我打发了吗?呜呜~”她用力的捶打着墨子夜宽大的胸膛。
墨子夜疼的闷哼一声,眉头微蹙,却绷着身子不作反抗。
晴暖絮也捕捉到墨子夜的不对劲之处,赶紧停了手,“怎么了?我……我很轻的呀!……你就那么不经打啊!”
墨子夜抿着苍白的嘴唇,不语。
晴暖絮几下就将墨子夜腰带抽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的上衣扒了下来。
只见他光洁的臂膀之下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白色的纱布中渗透出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的布条上显得触目惊心。
晴暖絮停下了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她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墨子夜就这样光着膀子对着晴暖絮,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道:“王妃不是黄花大闺女吗?怎的如此不避讳,本王的清白可都给你了。”
晴暖絮被他这话问的面上一红,狠狠的戳了他的伤口一下,墨子夜蹙眉:“谋杀亲夫?”
晴暖絮转过头去,“没羞没臊,不知羞耻,谁稀罕你的清白。”
墨子夜道:“本王的清白不稀罕,王妃的清白本王可稀罕了,既然本王的清白已经给王妃了,王妃何时拿自己的清白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