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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山有血

南山的雪又下了,整个南山不到几息功夫内就被厚厚的雪覆盖了起来,而整个南山下汇聚着整个中都大地的所有江湖中人,大家神色各异的看着南山山顶的两个略显孤傲的身影。

“拔剑吧,你的剑是杀不死我的。”说话之人浑身腰间别着一把未出鞘的刀,身着青纹蓝长衫,长发过肩,一双犀利的眼睛闪烁着似刀剑般锋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穿这世间的一切。

“哼,你哪来的自信。”执剑之人正是那名刀客对立站着的人,他身着黑袍,慢慢的从剑鞘中抽出剑来,四周开始充斥剑意,剑意一直往上急速攀升,开始化为有形的剑气,将其四周的落雪瞬间撕的粉碎。

“唰”只一声,剑锋直指刀客。

“我的剑,似乎对你腰间的刀充满战意。”

“喔,那你尽管动手吧,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刀客盯着对面执剑人的眼,说道。他说的很平淡,就如和人拉家常般,随意的说了想说的话。

执剑人衣服无风自动,整个人犹如一把剑一般,此刻的他足下一用力,像一把离弦之箭,“嗖”一声化为一道流光,射向刀客。

刀客呆立不动,但他的眼却异常认真的看着正前方,看着射向自己的流光。

“砰”一声剧烈的碰撞,整个南山也晃了晃。

太阳出现,南山雪停。

刀客和执剑人又重新回到原位,执剑人的剑还在手中,刀客的刀还在刀鞘中。

刀客解下腰间的刀,竖抱于怀,转身要走。

执剑人呆立不动。

刀客边走边道:“你的剑太决绝,也太干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输了这场。”

执剑人噗通一声,长剑拄地,“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眼前的雪。他的背后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痕。

执剑人满眼湿润,不甘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刀客已经快走到山下,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山上的执剑人说,道:“你的决绝,你的干脆是对我而言,而我只需要避开,对你而言你的决绝与干脆就会让你回不了头……

这是中都大地十五年前南山的一场对决,当时天下最强的刀客张天行,与剑客林清玄南山一战,最后以张天行独自走下了南山,群雄无人敢上前结束,当日群雄汇集就是为了见证张天行不败神话的破灭。

十五年后。

这日,南山山下的福来茶肆走来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此人生的眉清目秀,身穿青布长衫,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从远处而来。随意要了一壶清茶喝了起来。

这位书生模样的人看来是有意打探消息的,他喝了会茶,觉得没什么自己想要听的消息,付了钱,正打算要走,突然听到附近茶桌上一个人给旁边的人说:“你们知道吗,今天早上,来了一个和尚,在城南的小庙里住下了,同时还收了一群乞丐为徒。”

“这年头,和尚真是吃饱撑的。”

“我看是呢。”

“当年南山天下武道会可是聚集了天下武林各派高手,那张天行自十五年前一战,可是再未在江湖露面啊。”

“你说也是啊,一个人在江湖上罕有对手,要是老露面,又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跑去挑战,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号呢。”

青衫男子摇了摇头,在门口立了一会就从茶肆出来了。这个青衫男子正是当日的林清玄,此人和张天行当日一战,回去之后便苦修数年,再出江湖之时,江湖意不见张天行,只是多了一个传说。

林清玄出了茶肆,想着在里面听到的话,城南有和尚开庙,反正无事不如前去看看,略一沉吟,不觉间有些走神,碰到了街边一个小摊。

“这位先生骨骼清奇,必定身负上乘武学,不知可否让小人给你测上一字。”说话的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他摆的小摊上书布衣神相四个大字。

林清玄摇了摇头,丢给算命的一锭银子,淡淡道:“我不算,钱算我送你的。”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乞丐了吗?”算命的道士没有感激,反而怒了。

林清玄要了摇头,不理睬那道士,脚下施展轻功,往南去了。

林清玄在城南寻觅了很久也不见有座庙,最后和路人打听,原来是城南荒山下的一座小破庙。林清玄一阵郁闷,茶肆还真是碎语闲话颇多,这么小的的事也能闲聊。不过他也暗自兴叹这茶肆里的消息面广。

走了许久,在一片空地上看到一座鼻尖破败的庙宇,寺庙不大,一群人正在打扫整路,林清玄走了上去。

一个正在整路的少年看到林清玄走来,就迎了上去,“先生来此处所为何事。”

林清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青年,此少年衣着破烂,却说话谈吐不俗,眼睛却亮的出奇,自己对他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我们在哪见过?。”

“见过吗?,你给我点钱,让我想想。”

林清玄觉得好笑,随手都给了小孩一点碎银子,小孩欢欢喜喜的拿了碎银子和别的小孩玩去了。

林清玄也不以为意,他此刻心里倒是什么都没想,就是想看看庙里的老僧是不是自己的熟人,于是快步往庙里走去。

林清玄快步往庙里走,不想和出来的老僧差点撞了个满怀。

后面跟着的的小孩指着林清玄,“师傅,就是这个人拜会你呢。”

林清玄站定,看着眼前的老僧,一双白眉垂了下来,身着修行僧衣,拄着一禅杖。此老僧也面带微笑的看着林清玄,一副故人见面的场景。

“了尘大师,昔日一别,匆匆数载,今日一见越是年轻啊。”林清玄打了个哈哈。

了尘是雷音寺的长老,在武林中也颇有声望,和林清玄也是故交。

“林大侠真会说笑,老衲已是垂暮,无法再混迹江湖了,当年南山一别,大概一十五年不见了吧,还想着眼下武林大会再见林大侠呢”了尘也笑着说,:“先进庙再叙吧。”然后做出一个合十得动作,示意请进。

了尘和林清玄坐定,一个小僧用简陋的瓦罐端出来两杯热水,放在桌上。庙里一切简陋,没有香火,除了中间的厅堂干净外,厅堂两边铺着厚厚的麦草。墙壁上合佛像有着被烟熏火燎的痕迹。

“林大侠见笑了,我刚来此处,见这帮乞丐有些慧根特来点化。这里没有茶水,只用这清水解渴,还请林大侠莫要见怪了。”此时刚才索要钱财小孩和一名小僧站在了尘身后。

“大师真是说笑了,我们武林中人不会在意这些的。”林清玄和离口瓦罐里的水,示意自己不会在意的,然后又说,“大师能能以渡人之心普渡他人,让在下佩服。”

“林大侠这倒不必,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来此处只是看到此庙正好建立玄龟出头局的穴位上,故好奇进来一看,不想遇到身后这位张延年小友,见他骨骼惊奇,有异于常人的练武天赋,特来点化一场。”张延年听得了尘在谈话中有提到自己,心里有些悸动,撇了撇身边的小僧法显,把胸膛挺了挺。

林清玄撇到了了尘身后的张延年,凭自己阅历判断出,这小伙还真是虚荣心强啊,随后就说;“了尘大师,我观此子正如你所说有些根骨,但是却凡心未泯,投身修习佛教功法,他日定会适得其反,反倒误了此子。不如随我而去,也不枉此子一番机遇。”林清玄看了看了尘,了尘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波澜,倒是身后的张延年盛气凌人的看这身旁的云顿,云顿撅着小嘴,显然看不惯邹正得意的样子。

静默了一会,林清玄不见了尘说话,显然是舍不得放人,于是就主动打破静默的气氛:“了尘大师,不觉的张延年此子很像一个人么。”

了尘大师听到林清玄的话转过头看着邹正,先是一呆,接着抑制不住激动地感情,有些颤抖的站起来,看这邹正,嘴里嘟囔着:“好像·······真的好像”

张延年被了尘突然的举动,有些失措,心里暗骂,死和尚,盯着老子看什么,老子又没欠你帐,又没偷什么,难道刚才讹骗那书生的事给发现了。

林清玄走了过来,看着了尘说:“大师发现了吧,此子和那人的确很像,我观此子也是十四岁左右。说不定真真和那人有些关联。”林清玄顿了顿,看了看了尘和张延年的表情。

了尘一脸惊愕,而张延年也一脸错愕,大概听懂了这书生模样的人在说自己,木木的听着,心里陷入了莫名的疑问。

就在这时,房顶传来一阵细碎的踩瓦声音,了尘和林清玄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谁!”

紧接着就是瓦片哗哗的坠落,尘土飞扬,落地两个人,一人身着红袍,一人身着绿袍。两人看不清楚脸,头顶的房顶上一个大洞,大洞上悬着没吊销来的椽子和瓦片。

了尘与林清玄反应也不慢,横在张延年的前面,外面的乞丐听到里面的响动也都聚在门后围观。

了尘开口说:“不知天狱山和毒宗的哪位高人到访,老衲没有迎接,真是老衲之过啊。”了尘话虽然说的客气,可语气丝毫没有客气。

林清玄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红袍和绿袍两人迎了上来。

林清玄也不犹豫,身上紫色罡气四散,把附近的邹正和发现逼退到了墙角,这时的了尘眼睛突然也眼睛放光,紫金色的罡气四散。

说是迟那时快,绿袍人上来就洒出紫色的的药粉,色彩斑斓的药粉弥漫着融合后各色的奇异气味,慢慢的充斥了空气。绿袍然后就与林清玄缠斗在了一起。那红袍人也乘着紫色药粉四散,视线不清,红袍绕过了尘直冲向张延年。眼看着那红袍人接近了张延年,云顿小和尚挡在了张延年面前,摆出一个基本套路昭阳拳的格挡势,红袍人平静的罡风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看到云顿小和尚居然敢和自己较劲,于是破空声大作,就听见嘭的一声,云顿结实的挨了一掌,云顿和邹正被震的破墙而出。

红袍人打出了一掌,身形也一滞,随后而来的了尘一掌拍在了红袍人身上,红袍人感觉到了尘刚猛的劲力,红色罡气聚在了尘接触的地方,了尘被反弹的退了几步,那红袍人借着往前冲的力量和了尘拍在自己身上的掌力,用脚踩了面前的墙,整个人也是破墙而出,显然他是本着张延年而来,不想与了尘缠斗。

了尘也是急急的跟了出去,,不想张延年落入红袍人手中。

林清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前的绿袍人也不好对付,频频放毒,门口围观的一众乞丐因为吸入了药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幸亏自己罡气护体,此时也没法脱身,很显然绿袍人的目的是要拖住自己。

了尘紧随红袍人出来,看到红袍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是遇到了很震惊的事,他寻着红袍的目光看去,地上只有云顿一人,再哪有张延年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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