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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正的开始

“滴答……滴答……滴答”。似乎是水滴的声音,李想想到。头有点痛,胳膊大腿都有点酸,嗯……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有水?为什么有风?好冷……不顾身体的痛处,李想奋起身来,还未睁开眼,就意外地碰到了坚硬的石壁。“咚”地一声,又摔回了地上。“我r,这特么是哪?!”,李想迷茫中带着怒火吼道,顺便朝四周一阵乱瞟。漆黑的山洞,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感觉出来这里的空间十分狭窄,而前方,也是黑洞洞的不知通往何处。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更让李想害怕。

“怎么搞的?好端端跑到这来,发生了什么?!张若清!对,张若清呢?!”,李想终于意识到昏迷前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回想起来,记忆十分清晰,好似就发生在刚才。毕竟是那么香艳刺激的经历,想忘都难呐!细细回忆,李想很快想起了当时回伴在脑海里的那句话,“我似乎让谁很失望?”,李想根本摸不清头脑,只能默默地打量起自己的处境。尽管刚才他表现的很不着急,其实是因为刚醒来反应迟钝导致的。

现在再集中精神打量四周,他准备尝试着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是被绑架了,而张若清很可能就是帮手,甚至是主谋……你想啊,先是苦肉计,然后美人计,骗得自己神魂颠倒,中了她的圈套!

其实,李想之所以这么想,是害怕自己想到更糟糕的情况,如果绑架的是自己,而帮手是若清,那就表示若清还没事,她是安全的。而自己毫无价值,被绑架也受不到什么伤害。李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张若清的安危考虑进去,不得不说,他爱上她了。

摸黑靠着墙壁,李想缓步向前行进,偶尔被头顶滴落的水滴打到,都能吓他一跳。对危险的反应迟钝不代表大胆,其实李想怕的要死啊。

越往前走风越大,李想单薄的身子只穿了一条裤衩(别问为什么),冷的要命,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前方似乎有亮光,支持着他不断前行。“这到底是哪?若清你又在哪?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心中的执念支撑着李想,即使他又饿又渴又冷,他也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道光亮的源头,似乎就有答案。

“咚……”,李想两眼昏花,好像快走到尽头的时候,突然地面矮了一级,一不留神,就滚在了地上。

当他用尽力气扶着墙壁爬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把剑,准确的说,是一把插在地面的破剑,锈迹斑斑,剑身带着凝结的血迹,而剑柄,也缺了一半。

李想走到破剑面前,两眼开始放光,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种灵动清爽的气悉向自己涌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甚至如此的清晰和自然,这种气悉,就好像是让自己身处在缓慢流动温水中,有种切身实地的舒适感。即使是虚弱的身体,也为之一振。

“灵气吗?斗气?魂力?”,李想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将这种气悉归类为超自然的力量。他甚至觉得,正是这种无形却实质的气悉,搅动着山洞里的空气,形成风。

李想想都没想,就用手抓住了缺了一半的剑柄。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似乎是个两头死角的洞穴,李想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

“轰……”,李想一直有种感觉,抓住这把剑,会有奇迹发生,果不其然。然而既不是他想的仙剑认主,也不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得以脱困。而是一道强有力的电流从剑上传遍起全身,电得他呲牙咧嘴,却怎么也甩不脱。

就在李想以为自己要被电晕过去的时候,耳边骤然一声惊雷,疼痛随之消失。而周遭的一切,也变成另一副模样,仿佛置身于一处古宅中,他正站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一女子,小腹隆起,正痛苦地死去活来。李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见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只是影像,自己只是在旁观。只是这影像或许逼真,使人好像身临其境了。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带着一个老妇,似乎是产婆。接下来就是各种手忙脚乱地接生,李想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从没想过原来生孩子这么辛苦费力啊……终于,随着一声啼哭,孩子降生了。李想也跟着舒了一口气,母子平安啊。

然后孩子的父亲,各种三大姑八大姨原本都守在门外,现在也都争相进来,看着这个孩子。“男孩!是男孩!”,孩子的父亲分外高兴,一张脸都笑皱了。这个男孩的降生似乎给了他们很大的希望。

画面逐渐加快,到了肉眼看不清的地步也没见减慢。只是奇怪的是,李想似乎根本不受影响,仍旧看得津津有味。影像只围绕着那个男孩,记录他的每一天,每一刻,李想就这么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刻。小男孩成长的每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他内心,有时候甚至把自己当成了他。

李想从影像里知道,小男孩的父亲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老来才得子,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家大小对他都特别溺爱,小男孩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横着走,导致成了十足的纨绔。却也没犯下什么大事,只是一天到晚调戏少女,殴打下人。

画面一转,几年过去,少年依旧无所事事。直到,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道士,找到男孩,对他好言相劝,似乎要拉他去修道修仙。少年本就玩心重,当下答应,跟道士上了山,可怜了男孩一家人,好说歹说劝不住,也只好任他去玩几年回来。

接下来的画面颠覆了李想的认知,本以为道士只是胡说八道,只是为了骗少年上山才告诉他有修仙这种东西。然而事实是,少年至从上了山,果真每天都在修习道法,什么隔空取物,什么穿墙,什么潜水龟息……一切似乎就跟真的一样呈现在李想面前,即使只是镜像,李想甚至不怀疑这些东西真的存在过。

几年后,少年凭着超绝的天赋学遍了山上的所有道法,其实这本就是一个小山门,能学到的东西有限。于是,少年开始拜走各大山门,那时候最为强大的昆仑,蜀山……然而少年知道,这些都只是尘世的门派,要想真正修炼成仙,凭着他们还远远不够。于是,他又开始寻访古迹,走遍那些传说的地方,每到一处,有所发现,他就停下来修炼一阵。

就这么修炼着,直到他重踏人间。毕竟他还有家人在世。

然后又这么过去了不知多少年,等到凡尘在没有人认识他的时候,他又重新开始修炼。

终于,他发现成仙的日子不远了。渡过天劫,他也许就是近几百年来飞渡的第一人。

然而,所谓天劫,哪有那么容易,除去肉体修为的考验,还有心劫的磨砺。过去成仙之人,于传说中要历尽万年的入世脱世,方能修成正果。而他,也因为心劫未过,在历经雷劫之际不能脱胎换骨,而灰飞烟灭。

李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于此旁观几百年,从其出生到修炼,由修炼到灰飞,不说亲身经历,却也感同身受。纵观漫漫历史长河,真正得道成仙之人寥寥无几,有多少惊才艳艳之人都走到了这一步,也止于这一步。即使是古往今来为人所传颂的能人异士,高僧道士,又有几人是真正飞升成仙,而不是人们一厢情愿的觉得他们已然得道。只是他们生前做了很多好事,所以人们在他们死后封其为仙神,才有了那么多的神啊,圣啊的。

成仙之途,可谓是世间最难的事,人本就生于天地,受之天地。却要超脱它,背驳它,甚至凌驾于它。不说你有多少能耐,单单是这淡然面对的心,你都没有。吞食天地,掌日月,握六界之生死,而面不改色,这才是仙的姿态。

就在李想惆怅这成仙之路难的时候,寂静的洞穴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李想乍听之下一阵不自然,因为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声音,只是那一次是在脑海里,这一次,竟在周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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