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景隐,燕笛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忙从袖间取出了一封信,信雀带回来的一封密信。
“对了!主子,这是你派去寻找景隐的信雀带回来的密信!”燕笛说话的同时,将手上的密信毕恭毕敬地递给了燕无双。
他这般无意地转移了话题,倒令燕无双稍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悬在心上的大石头。
不然的话,他还真的没法给燕笛他们解释这几日|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若不是燕笛习惯性地给他把脉,他都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素又少了一些。
虽然,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负担轻了几分。
罢了罢了,先看看景隐传回来的密信吧!
燕无双这么想着,白皙如玉的双手已经打开了这封密信,却发现这并非是景隐的笔记。
等到他一目十行地扫完了这封信上的内容时,他好看的眉头不由得蹙起,双眸中闪现着冰冷的杀意。
“主子,怎么了?”见状,燕笛和燕鸣不约而同地开口问道,一颗心早已悬了起来。
莫非,莫非景隐真的遇害了?
那……那他们一定得为景隐报仇才行!
燕无双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昏迷前的时候。
当时的背景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漆黑的夜空下男子无可奈何的声音和女子理直气壮的话语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打不过,你不还有毒药吗?”
——“舍不得啊!”
一转念,却是五年前山林间白衣少女如花的笑靥和她如山间流水般好听的声音——“你长这么帅,我可舍不得啊!”
再后来,是那夜临昏迷前依稀听到的几句话——“我想要杀你,从一开始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但是我一直没有,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最后,燕无双感到自己的头很痛很痛,双眸中的神色愈发复杂。
安乐郡主沈瑶,到底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是不是……
“主子!主子!主子你冷静一下!”燕笛养蛊识医,自然注意到了燕无双这些细微的变化,忙翻手取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小心地打开瓶塞,送到燕无双的鼻前让他嗅了嗅。
很快,燕无双的双眸就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燕笛和燕鸣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们的心里更好奇了——这几日,自家主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封密信上面所书的,又是什么?
“燕鸣,就按这信上所说的去做!”燕无双冷静下来后,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密信递给燕鸣,然后甩袖离开。
月光清冷,衬托得他的背影愈发落寞。
捏着密信的燕鸣望了一眼燕无双的背影,然后与燕笛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难道……主子找到了那个人?”燕鸣歪着头想了想,有些八卦地问道。
好似,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什么人和事能令自家主子这般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