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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

对于我的身世,我一直充满了疑问,情逝、玄武、朱雀似乎都知道一些,但都没有告诉我,现在碰到了紫云道长,一定要问个究竟,我连忙问道:“弟子前些时候,碰到大麻烦,突然自己会了掌心雷,这是怎么回事?”

紫云道长笑着摇了摇头:“这其中的奥妙,不是我能告诉你的,如今时间不多,我先把这奇门遁甲的阵法传授给你吧。”

能遇到这种高人,当然是能多学点就多学点了,我厚着脸皮问道:“奇门遁甲号称帝王之术,道长不如多教我点吧?”

“果然顽皮,只是机缘在此,我也无法教你太多,这阵法也只能教你一种。”

“才一种,不能多教些吗?”

紫云道长也不说话,突然在我头上拍了一掌,问道:“如何?”

这一掌着实不轻,拍的我头昏脑胀,随口问道:“怎么说打就打了?你不想多教就算了。”

紫云道长笑道:“我是问你这九宫八卦阵的奇妙如何?”

九宫八卦阵?我突然感到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无数的文字和图形,这些文字和图形的容量太大,我一时竟找不出个头绪。

没等我反应过来,紫云道长轻轻一推,“还不回去吗?”

我浑身一震,猛地醒了,刚才竟然靠着柱子睡着了。难道这只是一个梦吗?

慧远大师刚拿着火柴回来,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三清像,却发现跟刚才相比,这三清像好像发生些变化,那份无法言表的神韵消失了,我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接过慧远大师的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临出水月庵的大门时,我对慧远大师轻轻的说道:“这三清神像还是请出去吧,从此这里就是佛门圣地了。”

慧远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我回到住处,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再看那本古书,果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时,早已是花灯高照,我信步走到门外,只觉得天高地阔,往日熟悉的风景,此时看来又别有一番滋味,那山、那水、那人,天上的星宿,甚至空中的风都息息相关。胸中一股豪气顿生。

小勇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边,我微微一笑:“喝酒去?”

“喝酒去。”

我打电话给瘦子和娜娜,瘦子爽快,接到电话马上就来,而娜娜却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连声音都变了,细声细气的,这霸王龙怎么转性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眼看瘦子来了,我们三个在一块合计上哪去好好喝一顿,小勇差不多一个月没出去了,连连吵着要去一个好点的地方,我修道有成,更要好好庆祝一下。

瘦子一听,连忙推荐到,“好地方,我知道啊,前几天新开了一家豆捞店,那装修,绝对上档次,我跟几个朋友去过,刚坐下人家就上了一个小盆,我一看,上面还飘着玫瑰花呢,赶紧趁热喝吧,刚喝了几口,人家服务员进来了,告诉我们这是洗手的,把我这个气啊。”

小勇没听说过豆捞是什么,还以为是豆腐呢,瘦子告诉他是自助火锅,生猛海鲜。

那还等什么了,go吧。

我们三个打了个车,直奔豆捞店。

里面的装修果然不错,金碧辉煌的,要了个包间,点了一大堆菜,上酒时却出了麻烦,这里没有老龙湾,小勇第一个不乐意了,跟服务员只嚷嚷,我就好这一口,要是没有,我们就不吃了,服务员看我们点了不少的菜,也怕我们真的跑了,但老龙湾太便宜,这里真的没有,正着急呢,碰巧隔壁房间也要老龙湾,大厅经理一听,赶紧去买。让我们报个数,能喝多少,小勇说两瓶,瘦子也是两瓶,我也不客气,也是两瓶,服务员说了,这酒就算剩下了也得买单。一看这个服务员就是南方人,她不知道,在东北,要是说谁要的酒喝不完,跟骂人一个样,小勇眼一瞪,我怎么觉得两瓶还不够呢,我三瓶。瘦子也说,本来不想多喝,你这一说,我也得三瓶,我一看,三瓶就三瓶,三个人一共报了九瓶,隔壁要了一瓶,一共十瓶。

酒一上来,小勇先让服务员找了一个大桶,把九瓶白酒全倒进去了,说先烫上。九瓶白酒这一倒啊,满屋子的酒气,小勇一看足足有半桶,心里也有点发毛,看到那个小服务员在旁边捂着嘴笑,小勇脸上挂不住了,沉着脸说道,今天这要喝不完,谁也不许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整呗。

我们也不使杯子了,各自拿了一个大碗,用一个大勺子往里舀,这就开始了。

这酒是越喝越高兴,眼看桶里的酒下去一小半了,小勇开始吹自己的刀法练成了,非要露两手给我们看看,说完就把刀掏出来了,可把旁边的小服务员吓坏了,瘦子在一旁起哄,我一看这哪行,都喝多了,万一失手可不好,让小勇放下刀,屋里乱成了一片。

人要是喝多了,就怕声音小,我们当时也没在意,但外面一听,还以为打起来了呢。

好歹把小勇劝住了,我们又喝了几杯,瘦子第一个不行了,张大着嘴坐在凳子上直喘气,小勇还不依不饶,非说瘦子少喝一杯,拿起杯子就往瘦子嘴里灌,我看看喝得也差不多了,催促两人快走吧。

小勇不干了,说酒还没喝完呢,男子汉大丈夫,丢不起这个人,非要把酒喝完,我一看一人差不多还得一斤,我是说什么也喝不了了,瘦子更不行了,但小勇不依不饶,我又勉强喝了一杯,瘦子被小勇灌到桌子底下了。

小勇也喝多了,搂着我的脖子,跟我说话,我的头轰轰的,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我俩又喝了一杯,彻底不行了,整个房间都开始晃了。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小勇还强点,扶着瘦子,我只能靠着墙走了,正巧隔壁房间的人也出来了,我没在意,小勇却喊了一声:“娜娜姐?”

我一看,果然是娜娜,但她不是一个,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两个人的手挽着一起,就像一对情侣。

我的头嗡的一声,脚下一晃,差点跌倒。

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娜娜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还是相互挖苦的冤家,但那一刻,我痛入心髓,是不是爱的越深,痛得就越深。

走廊上的镜子中,映着我们的影子,娜娜身边的青年高大帅气,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娜娜,而娜娜一身黑色的皮草,美丽中带着三分豪气,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啊。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三个醉鬼罢了。娜娜只是看了我一眼,一言未发,挽着那个青年的胳膊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

小勇和瘦子呆呆的看着他们俩走远。

我感到脸上一阵发凉,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过我的脸。我侧过身子,把他咽下。

瘦子喝得太多,不敢回家,跟我一块回来了,大家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回来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心中一片混乱。我想给娜娜打电话,但辗转反侧,就是下不了决心,只是把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

第二天一早,我两眼通红的爬起床,身下的褥子皱皱巴巴的,是我辗转的痕迹,和心上的伤痕一样。

小勇和瘦子正在吃早饭,瘦子还在说着娜娜如何的不够意思,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铁青着脸,没有理他们,自己盛了一碗粥,默默的喝着。

小勇和瘦子见我脸色不对,都闭上了嘴,这顿饭吃的无比的别扭。

还没等我们吃完,有人咚咚的砸门。

一听就是娜娜的动静,小勇和瘦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没动。

我默默地走过去打开门,娜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快给我盛一碗,饿坏我了。有咸菜吗?”

瘦子没敢吱声,装作没听见,我依然站在门前,没敢回头。小勇忍不住说道:“昨晚吃了顿大餐,怎么现在就饿成这样?”

“别提了,昨晚我有任务,躲在包间里连菜都没敢点,太贵了,肯定不给报销。你们三个倒是蛮机灵的,没喊破,当时把我吓坏了。对了,你们是怎么看出我在执行任务的?我装的不像吗?”娜娜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一头扎进洗手间,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太丢人了。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时,一扫阴霾,恍如隔世。

娜娜连喝了两碗粥,才把筷子放下,小勇和瘦子凑在她身边,连连问她到底是什么任务。

娜娜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这才说道:“这种秘密任务是不能跟外人说的。”

瘦子怪叫道,“咱们咋能是外人呀。”

架不住小勇和瘦子不断的问,娜娜被他俩缠得没办法,只好说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一个日本华侨团回县里投资,县里指派我们负责警卫,但这个家伙不同意,但华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呀,局里就让人偷偷的保护他。”

“日本人是小鬼子,那日本华侨算什么?伪军?”心情好了,我就开起来了玩笑。

“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啊,人家是回来投资的,支援国家建设,听说想建一个化肥厂。”娜娜没好气的说道。

“化肥厂,好家伙,不会是生物武器吧,731又回来了?我跟你说,小日本从来就没安过好心,你可得把他们盯紧了。”听说娜娜是在执行任务,我这心啊,可算落在肚子里,想想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娜娜有什么好的,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坐没个坐像的。

“不跟你说了,人家是中国人,叫房东龙,是企业家,人可好了,见面就鞠躬,特有礼貌。”娜娜起身要走。

“对了,昨晚跟你一起的谁啊?”其实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娜娜斜着看了我一眼,“怎么?吃醋了。”

我脸一红,忙把脸扭过去,“开什么玩笑,我是看他长得蛮帅的,你可别把人家骗了。”

“嘻嘻,脸红了,我还会骗他,本大小姐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娜娜一脸的自负,还转了一圈,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我知道,追你的人能站满整个古塔广场。”我又忍不住想打击她。

“不过你还别说,我这个表弟也不错,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少,我想想都有谁啊。”边说边掰着指头算。

原来是她的表弟,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思维马上就敏捷了,“你爸爸是派出所的所长,你表弟是警员,你也是,这派出所成你们家开的了,你说你们家占了政府多大的便宜。”

娜娜作势要打,我连忙躲开,知道没事后,我心情出奇的好,娜娜突然说道:“我们一家人披星戴月、站岗放哨,就是为了这万家灯火通明。告诉你们,我们老唐家时代戍边执勤,我的太爷爷就是东北抗联的,跟小日本在冰天雪地斗了十四年,宁死不当亡国奴。我爷爷参加过解放战争,是四野韩先楚将军的兵,从白山黑水一直打到海南岛的天涯海角,后来参加抗美援朝,在三千里江山中打出了共和国的国威,我父亲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是特种大队的成员,什么日本鬼子、美国鬼子、越南鬼子在我们老唐家面前,都不好使,敢欺负老百姓,本姑娘第一个不答应。”

本来我还想调笑几句,但想到这些为了共和国出生入死的先烈,不由肃然起敬,国家民族危难之际,这些先烈英勇无畏,出生入死,抛一颗头颅,撒一腔热血,共御外辱,扬我大汉国威,他们才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脊梁。我收起调笑,对娜娜一鞠躬,“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想不到你一家忠烈,失敬了。”

“那是啊,别看我是女的,要是国家有难,我第一个上战场。”娜娜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更让我对娜娜肃然起敬,不过转念一想,娜娜的水平好像说不出这番话来,别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但肚子的墨水有限,当初问她看过什么名著时,还还珠格格呢,我小心的问道:“这番话是谁跟你说的?”

娜娜一愣,“我爸啊,他经常跟我这么说。好了,没时间跟你们闲扯了,我得去工作了。”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怅然若失。

收拾完碗筷,瘦子问我们今天干什么,其实除了豆捞店,还新开了一处四川火锅,那里的兔子头味道也不错,要不我们晚上去哪尝尝。

小勇说道,去去去,你怎么就知道吃啊,还干吃不胖,也不知道都吃到哪去了?我还要练刀呢。

我突然想到,这九宫八卦阵学是学了,可还没实践过呢,于是叫住他们两个,打算摆个阵让他们俩试试。

小勇大咧咧的说道:“我刀法大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管什么阵法,一刀两断。”

我说:“你先别吹,试试看再说。”

我让他俩先到卧室等一会,我要开始布阵了。

九宫八卦阵,顾名思义,九宫代表值日的九个星宿,根据属性不同,各自分属与金木水火土五行,计算好九宫的方位,以地面上的九个物品代表九宫。九宫布置完后,每相邻的两个点之间就是一门,九宫就是八个门,分别代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门者,通道也,并不是一扇实在的门,而是代表一个通道,阵法布成后,由不同的门入阵,却有不同的结果。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各有不同,如果不识阵法,枉入死门,甚至有杀身之祸。九宫的设置大有玄机,因此门的大小各不相同,甚至能布成只有死门的死阵。但紫云道长曾对我说过,切记不要妄动杀机,否则就是逆天的阵法,是要伤寿的。普通的阵法布制需要阵旗或法器,这样的阵法虽然威力大了,但一来引入注目,让人有了提防,二来,阵内气势改变,即使去掉了阵旗和法器,有时阵法还会依然存在,万一有人枉入,有伤天和,所以布阵时不用拘泥阵旗法器,因势利导,有时还有意外收获。

我看了看屋内的摆设,掐指一算,算定了九宫的位置,把沙发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沙发是木制的,正应奎木狼星,又找了有五行属性的物品,各应星位,这次只是试阵,我把死门的位置放了一个茶几挡住,阵内有四个阵眼,分别是九宫中对称两宫连线的交点,在此放置法器或符咒,能让阵法的威力大增,而且懂阵法的人即使误入阵中,只要找到阵眼,也能破阵,所以要提前占住这个位置,不过以瘦子和小勇的本事,谅他们也找不到,但我还是在阵眼处放了一杯水,摆成了一个天水滔天阵。

我也是第一次摆阵,费了不少力气,不断的掐指计算。人们经常听说,某某仙人掐指一算,但很少有人知道掐指是干什么。其实人的身体暗合天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阳为单,阴为双,又有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之说。比如说是个五指吧,大拇指为阳,因为他自成一派,但大拇指只有两个指节,叫做阳中有阴,其余四指为阴,是双数,但四指的每个指节有三个,这叫做阴中有阳,二十八个指节对应天上的二十八个星宿,所以说人就是一个小宇宙。掐指一算就是把手当成了计算器,配以种种的口诀,计算天时、地理。

等我摆完阵,忙的满头大汗,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一算时间,糟了,每两个小时是一个时辰,如果过了这个时辰,值日的九宫就要变了,这阵就没有用了,连忙让小勇他们出来,看来下次布阵,时间上要有提前量。

小勇出来一看,先撇了撇嘴,“你怎么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待会你自己收拾啊。”

“你少废话,看见那个花瓶了吗,你只要把花瓶拿出来,就算你赢了。”

“这有何难啊?看我的本事。”说完,小勇一个跳步,蹦了进去,这个阵法是实验的,我把惊门留的很大,其余的各门留的的很小,人们都有趋利避害的习惯,绝不会有空不走,先去搬东西的。

小勇本来身体素质就很好,这段时间练刀,这身法是想当的快,但他是从惊门进去的,进的越快,中招就越快。

果然,小勇刚进阵,立刻就停住了,两只手不停的往上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想往上游似的,只见他闭着眼睛,鼓着嘴,脸憋得通红,我看他快撑不住了,连忙从生门进去,一把把他拉到阵眼处,这小子两只手乱挥,手里还拿着把刀,差点没把我砍着。

小勇睁开眼一看是我,长长的喘了口气,“我怎么掉到水里去了,差点没把我憋死,吓死我了。水呢?这是怎么回事?”说完,直喘粗气。

我把小勇拉出阵,瘦子早看到目瞪口呆,连称厉害,我让他进去,他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进去了,我看看天时马上要过去了,有意卖弄,说道:“看好了。”从杜门进了阵中,一步跨到阵眼上,只见小勇和瘦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杜门又称隐门,从此门入阵,会感迷失方向,但在外人看来,我却如隐身了一样,看着他俩的样子,我这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谁知乐极生悲,一个没站稳,往旁边跨出了半步,这下可糟了,只见四周水茫茫一片,整个被水给围住了,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心中一慌,想后退回阵眼,谁知方位尽失,连退了几步,还是被困在阵中。

我连忙稳住身体,心知自己还是大意了,现在被困在阵里,只有等到时辰过去,阵法自己失效了,好在瘦子和小勇看不到我现在的窘态,否则还不被他们笑死了。

只是这阵法十分奇妙,连时间跟外面都不同,本来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好像过了整整一天似的,期间几次想硬闯,都被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困在阵中,天地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进退不得,那种孤独感和无力感让我倍感煎熬,我甚至想到,会不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想到这,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就在我已经失去最后的耐心,想要冒险闯阵时,突然一道光照了进来,四面的水雾一下子散了,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景物又映入眼帘,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摊在地上。

小勇和瘦子见我倒在地上,却不敢进来扶我,在外面干着急,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从阵中走了出来。

小勇和瘦子都看傻了,没口子的称赞我,我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手颤的要命,喝了一小半,倒有大半洒在身上,等我把水喝完,才感到浑身发冷,衣服都湿透了,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心道,看来这阵法不是耍的,下次布阵前,要把阵内的位置都记好了,最好能提前做几个暗号,要不然自己掉进去也一样出不来。

瘦子和小勇在旁边,一脸羡慕,央求我让我也教他们点,我开始不肯,但却不过情面,挑容易的教了他们几句,这是计算天时最简单的口诀,但教了上一句,忘了下一句,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上午,瘦子倒是勉强记住了几句,小勇连一句都没记住,这也不怪他,奇门遁甲的口诀实在太拗口,又晦涩难懂,需要有很深的古文功底和天文的知识,瘦子平时接触过一些,算半个行家,但也是一头雾水,更别提小勇呢。

中午我们随便吃了东西,我累得不行了,吃完饭就睡了,一觉就睡了一个下午,见瘦子和小勇都在,二话不说,直奔四川火锅。

四川火锅又麻又辣,吃的我们满头大汗,喝酒就跟喝凉水似的,正吃得高兴,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娜娜,接起来就说,快来四川火锅报道。

电话那边娜娜却小声的问道,这段时间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我说,除了上下楼来找过几次,还真没什么可疑的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娜娜忙问,楼上楼下怎么了?

我说,小勇这几天发神经,吵得楼上楼下不得安宁,人家当然来找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娜娜说,你那里太乱了,你赶快到我们派出所来。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问她,能不能晚去一会。

娜娜说,你马上来,十分钟内必须到我面前,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扣了。

我抓起一个兔子头塞在嘴里,不情愿的穿上外衣,瘦子问我干吗,我说娜娜小姐有旨,让我前去伺候。瘦子问,这账谁结啊?我说,你看着办吧,反正小勇没带钱。瘦子忙喊服务员,剩下的菜就别上了。

我打车来到派出所,突然想到也没给娜娜带几个兔子头来,这时候她可能连饭都没吃呢,正巧旁边有个馄饨店,我进去买了一份馄饨,等到了派出所,见娜娜正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

我刚下车,娜娜就说道:“你晚了五分钟。”

我连忙说道:“不是怕你没吃饭吗?这不,给你捎的混沌,还热乎呢?”

娜娜看了看我手里的馄饨,脸上才缓和了,让我跟她进屋,我对警察局有种天然的抵触,实在是不想进去,就跟娜娜说,这是工作的地方,这么晚了,影响不好吧。

谁知娜娜却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别墨迹了,跟我来。

我跟着娜娜来到她的办公室,屋里没人,娜娜告诉了我一件奇怪的事,昨天晚上她们保护日本华侨,却发现投资团里少了一个人,他们说是身体不舒服,在宾馆休息,但今天早上却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案,这是普通的一家三口,女儿前几天因为一点小事,离家出走了,为了这事她父母还到警察局报过警,没几天小姑娘自己就回来了,但她父母却忘了到派出所销案,昨晚小女孩的父亲上中班,晚上十二点多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满屋子的香气,接着感到一阵头晕,他还以为是自己病了,忙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出来帮忙,谁知从卧室里跳出个黑影,一掌把他击倒。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他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还在睡着,却怎么也推不醒,连忙要了救护车,还报了警。

家里有细微翻动的痕迹,但东西倒是一件都没有少,还没等到医院,母女俩在救护车上就醒了,检查了一圈,什么事也没有,医生说母女俩像是服用了安眠的药,没什么影响。既然没丢东西,也没有人员受伤,这案子也就算了,顺道把上一次的失踪案也消了。

从现场上看,这像是入室偷窃,门锁不是撬开的,是被打开的,屋里的东西只是被翻动过,作案人十分仔细,现场未留下任何有线索的东西,一看就是老手,还用了迷香,整个案子就跟武侠小说似的,娜娜听同事们讲起这个案子,起初没有在意,后来却发现不对。

女孩失踪、家中行窃,怎么越看越像是跟小薇有关呢?只是找错了人罢了,联想到那个日本华侨团,娜娜觉得这事不简单,这才把我找来商量。

我也感到这个事情有些蹊跷,这种下药的案子是重罪,加上入室抢劫,都够判死刑的了,是什么让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答案不言而喻,看来我们的对手终于来了。

“那块古玉你放在那里了?”

娜娜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我一看是那种老式的保险箱,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才能打开,按理说在警察局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了,但我对手可不是平常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办公室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呀,本来还有一个同事,但他快退休了,组织上照顾他,平时不怎么来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办公室的设施,不断的计算,以保险箱为阵眼,摆了一个金甲开山阵,这个阵法在子时发动,不影响平时的正常工作,娜娜看我把东西摆的乱七八糟的,问我干吗,我低着头告诉她,我在摆阵。

娜娜见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强忍住没有讽刺我,只是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忙完了,我告诉她,这些东西不要乱碰,特别是到了午夜,千万不要走进这个阵里。

娜娜一副信你才怪的样子,我只好又叮嘱了她一遍,娜娜才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啰嗦,跟我老爸一样。

我还想跟她商量商量这个日本华侨团的事,电话却响了,我一看是瘦子的,他跟我说没带钱包,让我赶紧来付账,娜娜忙了几天,也要回家好好休息,我跟她约好了明天在小勇家见面,先把娜娜送回家,然后去饭店算账。

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瘦子和小勇又有点喝多了,我问瘦子,你天天不回家,你老婆不着急啊。

瘦子说,我回家她才着急呢,我们两口子的感情深着呢,彼此放心的很,就是见面好吵架,其实心里都有对方的位置。

我们边说边上了楼梯,正好碰见楼下的李大妈,李大妈两口子都是酒厂的工人,现在退休在家,有一个儿子在外地上大学。跟小勇他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是看着小勇长大的,前段时间小勇瞎折腾,李大妈没少来找,老夫妻的年纪大了,爱图个清静,哪受得了小勇这么折腾啊。我看到李大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连忙道歉,谁知李大妈却说,这才消停几天啊,又开始了,从八点多一直折腾到现在,连楼板都快踩踏了,你们是想把这楼也拆了吧?

我一听,不对啊,我们刚吃饭回来,家里没人啊?

李大妈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小声的问道,是不是有贼啊,快点报警啊。

小勇正在兴头上,二话不说,拿出刀就冲上去了,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也跟了上去。

打开门,迎面就是一股冷风,屋内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是一滩血迹,窗户大开着,小勇刚要往里走,却被我一把拉住。

上午我摆的阵没有收拾,那是根据巳时的天时摆的,照理说过了这个时辰,这个阵法就没用了,但今天的日子很特别,酉时与巳时,其值日的星辰正好是相对的,也就是说巳时的阵法在酉时理论上也能用,但是由于位置不同,阵法的威力大减,八门的位置也变了。看来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等我们出去吃饭时,有人上来过,却掉进了白天的残阵里,虽然是残阵,但若是不小心走进了死门、或伤门,一样能致命,这个家伙不识阵法,一定是拼命抵抗,地上的这滩血说不定就是他的,但时辰一过,阵法自动消失,看来这小子受伤不轻,从窗户逃跑了。保险起见,我先把九宫的东西都移开了,这才来到窗户边。

小勇家在三楼,说高不高,但也不矮,窗外是一个小巷,连个路灯都没有,黑洞洞的,这时候跳下去,要没点功夫,不死也得残废,窗台上挂着一丝衣角,我拿起来放在口袋里,小勇早跑出去了,我也跟了出去。

小巷里一片漆黑,借着手机的亮,我有看到了一滩血迹,上面还有一个鞋印。

我们三个围着这个奇怪鞋印,呆呆的看了半天,抬起头时都面面相觑。

娜娜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听我们说完,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鞋印。这个鞋印十分奇怪,居然是分叉的,鞋的大拇指和四指是分开的,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鞋。

娜娜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非常肯定的说道:“这是日本人穿的鞋,当年小日本侵略中国,士兵穿的就是这种鞋,这种鞋特别适合在雪地和泥地中走,因为鞋分叉,不沾泥,当初抗联队伍获得了一批日本的给养,就有这种鞋,我太爷爷是抗联老兵,还有一张穿着这种鞋的照片呢。”

看来我们的对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把挂着的那片衣角也给娜娜看了,衣角的颜色是蓝色的,很滑。

娜娜更加确定的说:“这是日本忍者的夜行衣,只有忍者的夜行衣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的。”

这倒是让我对娜娜另眼相看了,她居然知道这么多有关日本的事,我狐疑的问道:“你该不是日本人吧,当初你太爷爷抓了一个日本女俘虏,然后就有你爷爷了。”

“你太爷爷才娶了个日本女俘虏呢。为了保护日本华侨,我提前看了不少日本的书,别的没意思,就是忍者这些好看,我还看了好多集的火影忍者呢。”娜娜呛了我一句。

既然我们的对手出招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小勇大咧咧的说,直接下战书,在咱们地盘上,小日本都不好使,何况伪军了。实在不行,让娜娜姐带着一群特警直接灭了他们,我就不信什么忍者了,还有机关枪好使。

娜娜说不行,县里包括市里,对这个华侨投资商团非常重视,你们可别找事,没有证据是绝对不能动武。

瘦子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小日本祸害中国人时,什么时候讲证据了,难道非得死几个才行,我们先下手为强,等把他们抓住了,什么证据不都有了。

娜娜连连摇头,这么做把司法程序弄反了,人家肯定不答应。

娜娜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我一直站在一边没有插话,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们跟玄武、朱雀斗了这么久,我们的身份他的同伙不可能不知道,但从这件事上来看,这伙华侨似乎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而是是通过这段时间里失踪的少女身上寻找线索,如果是这样,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有利的条件,娜娜正在保护这伙人,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跟踪调查他们。想到这,我让娜娜马上回去,继续监视这伙人,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们,顺道把瘦子带上,让他也认识认识这几个人。瘦子一听是冒充警察,别提多高兴了。

其实我本来是想见识见识这伙子伪军的,但怕被他们看出来,玄武和朱雀似乎都认识我,我不敢冒这个险。等娜娜和瘦子走了,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上网找了不少有关忍者的资料。

研究了一上午,得出了一个结论,忍者就是古代日本的特种部队,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这些人还是有些本事,我不能轻敌。他们在这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小日本这个民族,睚眦必报,说不定今晚就会来报复,我可要提前准备好。

瘦子也回来了,说那些华侨没什么异常,跟往常一样出去考察,只是今天有两个人不舒服,没出来,又给了我几张照片。从照片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都是又矮又瘦的,只是他们的眼神十分凌厉,其中领头的房东龙,约莫四十来岁,带着一个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他手下五个人分别叫做金无碍、水无痕、火无情、木无尽、土无垢,我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金木水火土,被糟蹋成这些名字,没学问了还附庸风雅。

我问是哪两个没出来,瘦子指了指木无尽和土无垢,看来是两个人,一个进屋,一个在外面把风,也许是上次有人突然回来,被人堵在屋里,这次就派了两个来,要这么看,这些忍者也没什么可怕的,当个贼都当不好,既然他们在这里吃了亏,一定还会来的,我要抓个活的,好好审问一下。

我把小勇和瘦子叫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小勇和瘦子分头行动。我又跟娜娜说,要她注意好旅馆里的两个病人,发现他们溜出来一定要告诉我。

我把屋内重新布置了一番,到了五点多,天刚擦黑,娜娜告诉我们,旅馆里的病人出来了,我让瘦子提前到了楼下等着,我跟小勇算了算时间,感觉这两个人差不多该到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楼,故意大声问到哪里吃饭。

木无尽就躲在旁边,他看到这两个人时,心头早迸发出了一阵杀意,都是这两个猪,让自己受了伤,真想现在就砍下他们的脑袋,土无垢觉察出了他的变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了他。

木无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真好啊,要不是土无垢替他隐瞒,昨天失败的事要是让主上知道了,自己一定会受到责罚的,也罢,等这件事完了再找这两头猪算账吧,看着这两个人走远了,土无垢这才慢慢的向楼上走去。

木无尽受了伤,只能在下面望风,看着土无垢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木无尽默默的祈福道,土君,拜托了。直到现在,木无尽还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伤,昨晚他溜进这几个人的家,里面的家具乱七八糟的,木无尽见中央放着一个花瓶,好奇心起,想看看这个花瓶有什么古怪,说起法术和武功,木无尽都是忍者中数得着的人物,从没看起这些中国人,也没太在意。谁知刚走了几步,面前的景象突然一变,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古代战场上,对面旌旗密布,万箭齐发,木无尽吓了一跳,想起身躲闪,谁知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转眼中了数箭,开始还以为是幻觉,谁知箭入身后,疼痛难忍,这才知道不是幻术,赶紧格挡,但这箭雨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自己已不知中了多少箭,想要凭道术逃跑,但道术却施展不出来,照这样下去,自己早晚要死在这里,正在焦急时,突然发现远方隐隐有一道光亮,拼了老命向那里挪去,因伤势太重还吐了一口血,最后终于挪了出来,回头看时,那些家具还是静静的摆在那里,虽然浑身剧痛,但连一个伤口都没有。木无尽虽然不懂阵法,但也听说过一些,可布阵需要的东西都是些极特殊的东西,难道就凭这些家具也能布阵,木无尽已无心计较这些了,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快撑不住了,正好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无尽不敢停留,撞开窗户,跳了下去,落地时牵动内伤,又吐了口血,要不是土无垢,自己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是土无垢,帮自己在主上面前隐瞒了真像,只说家里一直有人,没法下手,想到土无垢对自己的一片情意,木无尽微微叹息,自己何尝不懂他的心思,忍者间同性夫妻也不在少数,只是自己还不能接受娶一个男妻子,看来土无垢的这番情意,自己无福消受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自己怀里的信虫突然一阵扭曲,这种信虫雌雄两只,一只死了,三里内另一只必要殉情,乃是忍者间联系的工具,难道土无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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