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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断指争合同

腊月。乡间的土路上,彭景江裹着破旧的棉大衣,戴着一顶土黄色的狗皮帽子,手上一副用绳连着的看不出本色的军用手闷子,迎着朔风,驾着“突突”冒黑烟的破旧手扶拖拉机,车上蜷缩着几个与彭景江一样灰头土脸的人。手扶拖拉机哮喘着颠簸前行,扬起一路细碎的寒尘。

彭景江,三十出头,黑里泛红的国字脸,透着风蚀霜浸的痕迹,不大的眸子,闪着精明干练的目光,健壮的身躯,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别看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还真没干多些农活,常年领着一些乡里屯间的同龄人到城里闯荡,为揽下工程的小包工头干杂活卖苦力,从他们剔下的牙缝里找些残羹糊口。由于彭景江带的这帮人干活实在,不惜力,而且彭景江脑袋灵,有窍门,什么项目到他这儿都能一点就通,一说就明白,包工头都愿意把活交给他,图个省心,省事,还把握。这次,与彭景江有些过往交情的秦老板揽到一个承包省内铁路干线沿途广告的大项目,找到彭景江,同时,他还找了一个叫阿黑的人,让他们用投标的方式竞争,这样既不伤人情,还可把支出费用压到最低,这是小包工头惯用的伎俩。彭景江他们此行就是前去投标。

也许是为了抵御寒冷,或是不甘寂寞,那个名叫苗犇,人称“愣奔头”的青皮后生把着车帮直起身,抻着脖子唱起来:“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旁边的人拉他一下,说:“‘愣奔头’你消停一会儿吧,别呛了肺管子。”

“愣奔头”把头一昂,做个造型说:“大哥带我们闯世界,我要为大哥壮胆助威,我们一定会凯旋而归的。是吧,大哥。”

彭景江扬了下手,算是应答。“愣奔头”来了劲,又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听着“愣奔头”声嘶力竭的嚎叫,彭景江暗自一笑,直视前方,加大了油门。

一个小小的饭馆里,一圈人围着一张铺着一次性塑料布的桌子,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阿黑满脸通红,举起酒杯,嘴里不利索地说:“兄,兄弟们,再,再走一个!”说完,仰脖一饮而尽。其他人应和着也都干了。

阿黑抹了把嘴,喷着酒气说:“这回咱们是跟他彭景江死……死磕了,说啥也要把这……这铁路广告的项目拿下来。拿下来,咱们就翻身了,每人弄个三万五万没问题。拿不下来,大家就……就******都喝西北风。”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矮矮瘦瘦的小伙子,“‘狗剩子’,这回就看你……你的了,到时候就给他来狠的!现在大家都在这儿,话说清喽,一个脚趾头两万!”

“狗剩子”眼睛喝的通红,又抖抖索索地拿过酒瓶,里里外外地倒了杯酒,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们能看得起我,我,我就豁出去了!”说完,在众人的怂恿下,分几次把杯中酒灌了下去。

众人喝彩叫好,“狗剩子”拼命咳嗽。阿黑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就这么定了,咱们走!”

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会议桌两边分别坐着彭景江和阿黑两拨人,他们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对方,仿佛对方就是强盗、抢劫犯,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自己的腰包。

桌子横头,端坐着一位叼着烟卷,头发油亮,皮夹克系领带,白净微胖的中年男人,他就是颇有神通的秦老板。见两边坐定,秦老板把烟猛吸几口,用中指把烟蒂弹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从人头顶掠过。然后,把摆在桌上的黑色手提袋打开,掏出“大哥大”手机、烟盒、打火机等摊在桌上,又掏出一式三分的合同,掂了掂,朝两边的人扫视了一遍,抬手把合同往桌上一撂,慢条斯理地开口:“今天把你们两家找来,是我信任你们。这份铁路沿线广告合同******来之不易,是我当孙子把头磕出血,才从人家牙缝里抠出来的这一块。所以,就别怪我在你们面前当大爷。”

听了这话,阿黑忙献媚说:“那是那是,在我们面前,您就是爷,是我们的救世主!”彭景江也跟着递上讨好的笑脸,点头称是。

秦老板露出舒坦的表情,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眼尖的阿黑忙掏出打火机殷勤地给点上,秦老板微微颔首,深吸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烟柱,接着说:“这项目很简单,长图沿线一千个广告墙,开春就开干,三月底前完成,维护有效期一年。这事儿说简单很容易,有图案、有样式,拉出几个绘制小组就能干。要说复杂,也繁琐,征用墙体,与人谈条件,无论顺利的,还是刁蛮的,能否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效益,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我这里一口价,给你们七十万,预付30%启动资金,余下的通过验收后补齐。”

阿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向彭景江投以不屑的目光,他手下人也狐假虎威挑衅地挤眉弄眼。彭景江暗示己方不要冲动,对阿黑的表现不理不睬,只用渴求的眼神看着秦老板。

秦老板两边看看,莞尔一笑,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们联合干,一家一段,既可保工期、好管理,也能有汤大家喝。我是建议啊,行不行,你们自己看。”

静了一会儿,彭景江先表了态,“感谢秦老板能信任我们,两家干,我没意见,而且我保证按合同要求去做,绝不会掉链子,让秦老板‘吃瓜捞’。”说完,卑谦地向秦老板点头笑笑,又冲对面的阿黑同样友好地笑笑,以缓和场面的气氛。

阿黑对彭景江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转向秦老板时,又换上讨好的媚笑,“秦老板,这事儿我是这样想的,这项目还是一家干比较好,能统一管理,统一指挥,统一筹划,统一标准,也可减少不必要的扯皮和纠纷。秦老板,我们的实力你也清楚,六十九万,我们一家干了!”

秦老板听了这话,“扑哧”乐了,拍了一下巴掌,说:“嘿,有意思,开始竞标了。这样我没意见,看看对方吧。”说完,探询地看着彭景江。

彭景江咬了咬嘴唇,还是诚恳地说:“我觉得还是合着干好,大家都不容易,相互照顾点,都匀着有饭吃。”

阿黑轻蔑地撇了撇嘴,“有能力就干,没能力就算,这里是挣饭的,不是讨饭的,要么吃饱,要么饿死,我的兄弟不想靠喝汤过日子!”

秦老板悠然地玩着“大哥大”,饶有兴致地看着双方的龙争虎斗。

彭景江这边那个叫“愣奔头”的小伙子坐不住了,想起身抗争,被身边人按住。

彭景江用眼神告诉“愣奔头”冷静,又扫视了对方的阵容,一个个傲慢加藐视,就笑了笑,语气绵中夹硬:“我觉得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还是应该给自己留点余地。”

阿黑反唇相讥,“你是怕你失去余地吧!”

“你就那么有把握?”彭景江不动声色。

“把握不敢说,反正是胸有成竹。”阿黑看了看低头缩肩的“狗剩子”,硬硬地回答。

彭景江把嘴一抿,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应,六十八万。”

阿黑怔了一下,回看了一下“狗剩子”,“狗剩子”极其可怜紧张地躲避着阿黑。阿黑的眉头皱了一下,“六十七万九千。”

彭景江紧紧跟上,“六十七万七千。”

阿黑坐不住了,狠狠地剜了“狗剩子”一眼,身边人捅了“狗剩子”一下,“狗剩子”抬眼看到周围满是期待的眼神,他慌了,把头抵到了裤裆上,半天,再抬起头,周围已变成愤怒的眼神。他吸了吸鼻涕,缩了缩本来就瘦小的身子,猛然把挎在身上的破书包往桌上“咣啷”一放,哆哆嗦嗦地从里面拿出一把刀,一把斧子,摆在面前。

阿黑清了清嗓子,“我报六十七万六千,加一个脚趾头。”

立时,秦老板、彭景江及阵营里的人们都惊诧、愕然了。

秦老板回过神来,连忙制止:“这样不好,还是好好商量着来,不要搞得太血腥喽!”

阿黑站了起来,神情傲慢地说:“这与秦老板无关,我们就是在公平竞争,跟不上就认!”

彭景江也慢慢站起来,冷冷一笑,说:“阿黑兄,我不想这样,咱们还是靠实力、按规矩正常竞争。”

阿黑嘴角一歪,抱着膀,瞥了彭景江一眼:“哼!怕了就放手,不要找理由。”

彭景江直视阿黑,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万一你输了,不是亏大了!”

阿黑脖子一梗,“秦老板作证,输了我认!”

秦老板两边瞅瞅,示意都坐下,认真地说:“不管你们采取什么方式,我要事先说明,这是我的项目,无论谁接,

另一方一定要讲规矩,必须无条件退出,不得泄私愤,搞破坏,到时候别说我翻脸不认人!”说完,问阿黑:“能做到吗?”

“这江湖规矩我懂,再说,我还要指望您赏口饭吃呢,”说着,阿黑把嘴一努,“你问问他们吧。”

秦老板转向彭景江,问:“你们呢?”

彭景江回答:“我用人格担保,绝对遵守规矩!”

“好!”秦老板摆正姿势,“我还真想见识见识,看谁最有实力拿下这个项目。”

阿黑息事宁人地对彭景江说:“我看你们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对手,别弄个劳民伤财地空手而归。”

彭景江语气诚恳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两家合作也挺好的,都是出来混日子的,相互给口饭吃,滴水不漏不太好。”

“怎么,你怕了?那就退出嘛!”阿黑口气强硬。

彭景江指着“狗剩子”,说:“我倒没什么,倒是你这位兄弟怕了!”

阿黑看时,只见“狗剩子”浑身筛糠,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阿黑咬着牙根问“狗剩子”:“他说你怕了,告诉他,你怕了吗?”

“狗剩子”被阿黑利剑似的目光逼得不敢抬头,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彭景江不无怜悯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他?这是何必呢。”

阿黑有些恼怒,脸色很难看,“我为难他,笑话!”转头冲“狗剩子”一笑:“你告诉他,我为难你了吗?”

“狗剩子”慢慢地脱下鞋,把又黑又脏的左脚放到椅子上,拿起刀架在小脚趾上,可怜地看了看身边的同伙,他们有的在冷漠注视,有的充满渴望,再看阿黑,给他的仍是微笑,但笑得阴森森的。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啊”地大喊一声,手起斧落,旁边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纱布缠在“狗剩子”的脚上,“狗剩子”疼得“咝咝”直吸冷气。更有人把血呼呼的脚趾摆在桌上,把刀斧推向对面。

阿黑带着挑衅的轻蔑对彭景江说:“看到了吧,该你们了!”

彭景江现出复杂的表情,征询地看着同伴们,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阿黑脸上绽出胜利者的浅笑,故作宽容地说:“行了,你们也别为难了,再找别的活儿吧。”说着,做出逐客的手势。

彭景江想了想,站起身,缓缓地向门口走去。同伴们相互看看,也起身欲走。

“慢着!”“愣奔头”的一声喊,止住了人们的行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拿过刀斧,脱下鞋,“嘿”的一声,同样是手起斧落,把脚趾头从地上捡起,扔到桌上,“彭哥,你说话吧!”

醒过味来的彭景江,忙翻衣兜找包扎的东西,衣兜里没有可用之物,就把手伸进衣服里,把背心拽扯出来,三把两把给“愣奔头”包脚,嘴里埋怨:“这项目给他,咱再找别的活,何必要跟他玩命较真儿呢?”

“愣奔头”一把推开彭景江,忍着疼痛,说:“彭哥,你说话啊!我就是不想让他们把咱们看扁,瞧不起咱们,我争的是咱们的志气!”见彭景江还在犹豫,“愣奔头”急了,“彭哥,为了咱们这些兄弟,你不能让我白跟吧!”

彭景江眼含泪水,哽咽着说:“我报,我报六十七万五千,加加加,加一个脚趾头!”

阿黑死死地盯着“愣奔头”好一会儿,突然歇斯底里地喊着:“我,我报六十七万四千,再加一个脚趾头!”

此时,“狗剩子”已经跌坐在地上,疼得脸面扭曲,瘫如烂泥。

阿黑一把把“狗剩子”揪到椅子上,脑袋贴到他脸上,喊叫着:“你听着,六十七万四千,再加一个脚——趾——头!”

“狗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扭着头不敢看阿黑。

阿黑气急败坏:“我那么优厚的待遇对你,一到关键时刻就他妈熊包,你******还能干什么?!”

“狗剩子”哭腔哭调:“我,我还没娶媳妇,到时候就……就没人要我啦!”

阿黑冲“狗剩子”没头没脑地就是一巴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钱就他妈什么都有了,钱才是你大爷!”

“老大,我,我……”“狗剩子”想要讨饶。

阿黑眼睛红红地瞪起来,截断“狗剩子”的话,“你是不是想把兄弟们的饭碗给砸了!”

这时,实在看不下眼的彭景江开口了,他用异常平静的口气说:“靠别人不算能耐,真要较量,咱俩来,也别一千两千地报,那样太快,看不出什么来,咱们五百五百地报,看谁能守到最后。”说着,不慌不忙地拿起刀斧,脱下自家纳的千层底棉布鞋,“我报六十七万四千五百。”

“愣奔头”等人连声劝阻,但为时已迟。彭景江把落下的刀斧摆到桌上,推向阿黑,弯腰捡起小脚趾头,在眼前看了

看,吹了吹,轻轻往桌上一扔,“该你了!”随即接过同伴递过来的破布条,缠在脚上。

秦老板惊愕地张着嘴,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阿黑彻底被镇住了,等他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面部神经开始错乱,眼角一抻一抻地抖动,嘴唇一歪一歪地抽动,冷汗一条一条地流动。他不敢直面彭景江,而是环顾同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替他解围,而身边人个个低头回避。

被逼上断崖绝壁的阿黑喘着粗气,在众人复杂的表情中,磨磨蹭蹭地拿起刀斧,哆哆嗦嗦地脱下看不出面目的破旧的翻毛棉皮鞋,褪下四处漏洞的尼龙袜子,用手抚摸着脚趾,突然大喊一声“我******给自己省钱啦!”手起斧落,抱着脚直壤:“快拿止血布,快拿止血布!”

彭景江平静地说:“多大点事儿,咋呼成这样。你还没报价呢?”

“我报,我报,就按你说的规定报,再加,再加一个脚趾头!哎呦哎呦!”

彭景江又拿过刀斧,说:“行,下面我报六十七万三千五百元,再加一个脚趾头。”他脱去右脚的鞋,把刀放好,举起斧子。所有人都不敢看了,静等着那揪心落下的时刻。

忽然,彭景江把举起的斧子放下,穿上鞋。同伴们舒了口气,秦老板不知就里,疑惑地看着他,阿黑也把痛苦的表情换成了隐隐的窃笑。

彭景江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斩钉截铁,语出惊人:“这脚趾头看不见,不算啥,我报六十七万三千五百元,再加一节手指头。”话音未落,斧头落下,左手无名指前节像一粒花生米在桌上蹦跳了几下,躺在嵌进到桌木里的斧头旁。彭景江抓起破布,缠紧涌血的指头,右手攥住,忍着剧痛,对阿黑说:“该你了!”

阿黑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脸色由红变黑,由黑变白,由白变绿。少顷,他大喊一声:“都愣着干啥,还不快走!”

立时,阿黑这边阵营一片混乱,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一个推搡一个地朝门口逃去。阿黑狂喊:“混蛋,抬着我和‘狗剩子’!”一拨人回来抬起阿黑和“狗剩子”就要出门。

彭景江突然把他们叫住:“等一等。”

被抬到门口的阿黑哭丧着脸,说:“我都认栽了,你还想咋地?”

彭景江把浸血的破布,又紧缠了几下,忍着疼痛,对阿黑说:“回去好好养伤,你和‘狗剩子’的费用,我出。”

阿黑一愣,说声“谢了!”就催促同伴快走。

秦老板连连击掌:“好!彭老弟够气派,豪爽!来,咱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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