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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灯

夜的天空是晴的,放眼望去几日来的积雪都消化了,像是这场雪从未来过一样,但空气中残余的寒气还是让人不自觉的打着哆嗦,然而在这华灯万盏夜景妙美的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许多都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爱情的温度是炽热的,他们以浑然不知那沿途路过的寒风吹疼了多少比他们更需要温暖的人。

街灯下那是谁的影子

零碎了一地的孤独

弯曲的像个老人

别去搀扶

他知道回家的路

霓虹灯下又是谁

在诉说着夜的孤独

那是迷路的行人

他们在给心寻找方向

别去打扰

他们明天就能看见光芒

夜好像深了

窗外依稀传来一阵乡愁

模糊的视线

让夜风吹散

昏暗的街灯

照亮了爱人

夜瞬间就暖了

但是谁在公园的石凳上

缩成了干瘪的气球

别待在屋里

给自己的心寻求一份温暖

可那远方的你们

我手伸不到的地方

谁来安慰

谁来温暖

街是清冷的,夜的底色深的让石子文的开始质疑现在的生活。虽然想到有张伯,老太太,还有小四的存在会让石子文感到些许温存,但是他是男人,这些是远远不够的。那些野性被打磨过后丢在过去的时光里,那些憧憬同现状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今在男人和男孩之间徘徊。此时此刻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有停下脚步歇息的理由。石子文抬起头,正好在一座霓虹灯下,刺眼的光直射在他毫无防备的眼眸里,却刺痛了他已经透不过气的心,还需要点时间来完善的少年心。最后还是汽笛声将他从悲伤的世界里拉回。前面是一对情侣,自己却只能和街灯下的影子为伴。想来以不是束发之年,身上却找不到为异性所喜欢的地方,但气质还是有一点的。每从一对情侣的身边走过,石子文才会显得的引人注目,他感觉自己像是盏瓦数特高电的灯泡,特别惹人眼。搞得自己就像是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做错了事一般,抬不起头,还要装自己的缘分就在前方不远处一样,行为动作十分虚作。石子文沿着马路走着,他知道前面没有谁在等他,到是有一个每到这个时间点都热闹实足的夜场。对于这种桑间濮上的场所他并没有踟蹰到了门口便即刻走了进去,里面大多都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人。穿着时髦,装点着最流行的行头和石子文的乡里乡气装束对比起来,也不知道那个更属于为人称道的高尚美。他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纯属无奈之举,实在无聊至极。这里环境的环境嘈杂,闷热的空气中还夹杂着鸡尾酒和伏特加混合的气味,不时还飘来汗腥和胭脂水粉的味道,让他这位初登“宝殿”的拙人感到压抑窒息。但石子文还是选择了一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一杯红酒,其实,他并不会喝酒,只是在这样的场所里总该做些什么。期间,有两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见他气质还不差,便想邀他一起跳舞,继而谋得更深层次发展,未曾想到石子文是个无业游民又过于传统,这些人间俗物,他并未入眼,况且那些舞女的面容真的是其貌不扬无法直视,于是乎拒绝了她们的邀请。他发现自己和这些年纪相差无几的人之间思想观念有很大的出入,但那绝对不是成熟的体现,到像是一种赎罪。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比外面好,想想这里怎么会比外面好到哪去呢,只会更糟糕,滥人的集结地,不过今天就算上我一个吧!虽然只做了一杯酒的时间。想来自己的失败不怪这花花世界里的诱惑和社会对穷人不公的待遇。年轻人的失败只怪年少时没把书给读好,没有谁敢反驳这句话,也不知道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会不会有话要说,会争先恐后说我们就不是靠读书发家的吗?肯定会在那个烟花会所用满是烟酒味的嘴,摆着一副傲慢的姿态,指点那些他们自称为猫猫狗狗的人听。一阵出自内心的独白过后,一口气闷了那还剩下半杯的红酒,拍拍脑袋壳,甩了下脑袋瓜子,便匆匆离去。

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整个人看起来才精神很多。这时石子文看到有一对离他不远正在站在别的门面前扭扭咧咧的情侣,好像是在吵架。石子文不想看这种小两口既揪心又生动的吵架,也无心看这样的热闹,但还是捕捉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女孩说你不爱我了,男孩解释道这是工作要求,女孩说工作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鬼混,男孩应该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的:那是领导安排的,再说了我工作不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吗?女孩听不进去,一直扯着男友的衣衫好像要他回去,但随石子文渐渐走远,已听不到他们在吵什么了,但他的心却将这个刚发生情节做了深一步的推演:男孩最后肯定是用花言巧语把女孩子哄的开心了,因为他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随便说出一个谎言再安慰一下就行了,再不行就是一个深深的拥抱或者毒誓了,百试百灵。可怜那些不懂男人的女人,如果在没什么能力,做不成武则天,也只能称仆道妾一辈子了,但愿那个男的是真的爱她。

走上一段时间后,石子文总感觉本该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喧闹,虽然他周围很安静,但是别的角落呢,别的地下场所呢!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城市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夜晚。面对“千篇一律”的前方,石子文掏出了手机,想给朋友们打个电话,翻了翻电话本,想了想,上白班的现在也该在休息了,晚班的朋友估计这个时间点还没下班,现在的这个城市里的打工仔们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没有节假日,很少有娱乐的时间,锻炼的时间,每天为了赚钱而疯狂的加班,有时甚至不顾身体的安危,对于家人的挂念,石子文常说:”想看见人就看不见钱,想看见钱就看不见人。”现在的处境是既看不见人也看不见钱,他对此时此刻的自己甚是失望。年少时的梦想都葬送在每天循环的生活状态中,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现在看来好笑的豪言壮志了。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却已是心志皆残。想来自己几年的光景却混个无业游民出来,过的好像还很自在,石子文不由的摇了摇头。手头的钱每天都在浑然中减少,对生活的恐惧感每天都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增加,但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工作也迟早会有眉目的。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些,总有一天会熬成婆的。石子文长舒了一口气后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想来前面应该是江边了,他很喜欢靠水的地方,遂加快了步伐。

片刻,石子文来到了江边,找了一个观光石凳坐下了。石凳很凉,甚至快要钻进他的骨子里,但他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反而更加清醒了。一眼望去江面上有几艘巡逻艇在来回的游岗,几束灯光在那相互交错着,从远到近,从近既远。看着还算平静的江面,有多少人会记得那些不被原谅的孤魂在水底腐烂着,逐流着,择日又会是谁在这里落尽生命,沉入黑暗冰冷的江底。亲人们的泪水好像是廉价的,日日夜夜的痛心疾首的眼泪是否能暖的起那些孤魂的身躯。江风好像是暖的,石子文的睡意越来越浓,不一会儿他竟坐那睡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舞蹈,各色各样的灯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失望的是坐席上没一名观众,舞台上也面没一个同他共舞的舞娘,整个剧场只有他孤身一人,

站在这个舞台

准备着你的期待

飞起来飞起来

渴望和你一起开怀

等待很久的精彩

你却不在

一个人的舞台

没人理睬

充斥着阴霾

摇曳荒芜年代

我对你的那些爱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无奈

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离开

留下我没了依赖

一个人的舞台

再也跳不出以前的风彩

我等你回来

夜风吹过,石子文被冻醒了,迷糊中回想着他的梦,不知道心里为何是酸楚的。巡逻艇还在江面的四处游荡着,他拿出了手机,快十二点了,周围空无一人,像刚才的梦一样。石子文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又锤了锤已经麻木的腿,然后走向江边的护栏,看着孤独的江水,沿着江边缓慢流着,希望它能早日到达尽头,在歇息中死去。夜的寒气重了,该回家了,他可不想一晚上在江边度过,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所欢喜的。走到了街头有车的地方,搭了顺风车回去了。

走在漆黑的深巷里,他拿出了手机点出手电筒为前行提供方便,摸黑太压抑了。他所住的街区是没有路灯,属于偏僻的地方。又因为这个小区里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他们想要一个纯粹的夜晚,所以大家就要求不要安路灯,这也是石子文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他轻轻的走着,生怕惊扰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们。他回到房里,灯也没开,脚也没洗就躺在到床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许光线透过了薄薄的窗帘照进了屋里,他醒了,感觉到头有点痛也有点口渴,就从床上爬起来,凭借这微弱的光找到了开水瓶,提了起来,摇了摇,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打开水了,电脑桌上只有半瓶矿泉水,没办法,他抿了一小口,感觉都冰到骨子里了。看着屋子里微弱的光线,他心想应该是破晓了。他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向外看去,原来是附近一个工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工了,一盏大型的镁光灯高高挂在工地最高的地方,把这儿也照亮了。石子文看了看手机,才5点,可现在一点睡意也没了,他打开了电脑,收索了一部电影看着,电影的名字叫《火星没事》,当他看到没事不用超能力把吊灯弄下来砸到骗子的时候就觉的很搞笑也佩服没事的智慧,当他看到那灯价值十五万而被骗的只值十万,老板宁愿被骗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为什么宁愿被骗也不愿让骗子现形呢?因为抓贼的成本比丢的东西价值要高些吧。借着电脑迷蒙的光,他便慢慢的不知不觉的趴在电脑桌上再次睡着了。

梦醒时分何故泪流

谁又点起一盏新愁

闹市孤火残留

辗转了一宿

似比黄花更瘦

犹记当年红豆

幸福悄然溜走

宽了衣袖

只叹未能白头

共度春秋

黄泉渡口

彼岸花香的时候

我在这里等候

不求轮回

游魂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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