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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1

晚自习出教学楼也是一片闹腾,还有人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剂打了鸡血。莞雨长得美丽,相处久了同班的都对莞雨畏而远之,只是望着罢了。倒是外班的人蝇营狗苟在莞雨身边绕来绕去,总是送些烂俗巧克力网上抄袭的情信。

不管哪个学校,学校都有花钱请一些外面的阿姨打扫清洁,也常有校外的婆婆爷爷来回收矿泉水瓶。莞雨收的最多的是糖和巧克力,莞雨都存着等那些婆婆阿姨来的时候给他们带回去给孩子吃,有时候他们也把孩子带到学校来。有个男孩子胆子大又聪慧,薄佳和莞雨都经常给他糖吃,这小孩就和薄佳莞雨亲近。有时候也带些他们小学之间流行的小玩意给薄佳和莞雨,不要以为小学流行的高中就过时了。这世上什么事不是打个滚又来的,比如玩魔方下动物棋下象棋什么的,小学高中还不都一样。有时候小学的东西比高中生玩得还高级些,连树和那孩子认识了那孩子就和连树更亲些。薄佳和莞雨看出来了,都笑连树就是盗跖--------贼祖宗,搞了半天薄佳和莞雨先前是为连树铺桥搭路呢。

莞雨要是收到情信就放到一边存起来,等到厚得多的时候就到学校化学室重新做成纸继续用,刚开始薄佳和莞雨技术不好,做出来的纸乱七八糟还看得出来痕迹,次数多了就炉火纯青了。一个学期下来薄佳和莞雨的笔记本问题就解决了,更何况莞雨擅长风景素描,连树善上色,薄佳就装订。

有一次莞雨在过道遇到一个写了半学期情信从没收到回信的人跟莞雨打招呼,莞雨听他说完了,对他一笑道,谢谢你的纸,帮了我和小凡不少事儿。那个人莫名所以看着莞雨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怎么会知道呢,傻瓜都以为自己聪明着呢,当然那是仅限于在白痴当中的。

薄新在上海读大学,偶尔打电话问问薄佳的情况。薄新从来不会问薄佳的早恋情况,他太知道他妹妹是个心高气傲的看不上那群幼稚儿童。不知道有一次薄新和薄佳说了什么,莞雨坐在旁边看薄佳激动得就差爬树扒皮了,薄新倒是很冷静,莞雨听到他叫薄佳小凡,说了没几个字就挂了,好像听到个什么你知道就好。莞雨问薄佳怎么小名叫小凡,薄佳说她小时候老跟在薄新屁股后面转。那时候小嘴又松,薄佳经常捣乱薄新的事儿,薄新的朋友就给薄佳取个外号小麻烦,久了叫着叫着就成了小凡。莞雨那以后也叫薄佳小凡了,然后传染效应,连树也这么叫了。

多数时候连树和邱禹一起,但一般作业组队的时候就是连树邱禹和薄佳莞雨几个人。那些肤浅的小屁孩也就看着莞雨美丽,但莞雨对有些人是个面冷心冷的态度就让那些追了快一学期也没个反应和动静的人冷了一大半。薄佳看上去相对平易近人些,快期末的时候那些人就转移了部分目标。结果平日对他们春风笑靥的薄佳由此竖了眉毛冷了脸,这些人一番商量并脑残的意淫揣测后断定薄佳是装腔作势,不像莞雨是个冷心肺的橡皮美人。

高一一学期课程不多,到了期末几个班级的班主任聚在一起商量讨论要不要搞个集体活动互动互动,有几个班主任都同意一起郊游野餐,但多数不同意,担心出了意外承担不起责任。结果班主任就在班里搞了个协议书,愿意出去郊游的只要签字如果由于单独行动或是自己失误种种原因发生意外,一切责任无关他人。班主任刚说完班上邱禹一遛跑上去签字,笑道:“十几岁的人了,老子自己的命想怎么用怎么用,要外人承担什么。”

薄佳白他一眼儿,“你还真是大气凛然哪“。薄佳和莞雨/连树也都签了字,有几个同学犹犹豫豫不敢签字,班主任为难道,”那同学们没办法了,只要一个人不签字就不能去了,这是集体活动,差了人就不完整了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算了”。全班签字的同学都怒目而视,那几个同学还是不打算签字,有几个同学就在门口那儿缠着班主任,“他们胆小不敢去就算了,我们都想去呢,你不能为了一个人废了全班啊,老师”。班主任最后说没办法,这个要看看其他班级怎么处理,药和其他几个班主任商量商量再说,还有两三周期末考试,要是考的成绩好的话希望就大些。

周末了,很多住周边的同学都回家了,有的同学觉得学校自由些不想回去,周末和几个同学去网吧/搞野炊什么的

。不过周末很多人心里都悬着,都很期待周一上学的时候能听到老师说去郊游。到了周一,班主任上数学课的时候,所有同学都贼亮亮的盯着老师,老师忍不住了放下粉笔,“先把课上完了再说,再说也不是我一个能决定的事看着我也没用,上课”。

莞雨和薄佳是一个小组的,连树本来不是的,但莞雨同小组的黎丽和——就是开学和连树说话搭讪的那个相貌还不错就是开口三粗五状汉字形象的女孩,以蛇精般的弯曲的热情一而再再二三的跟老师说让连树和她们一个小组,说是几个人熟了平时好讨论作业。连树进高中时候的入学成绩很好,只是因为历史政治那几门综合课考得不太好拉了整体水平所以被分到了三班,黎丽和找老师说了好几次,老师问连树自己怎么想,连树本来也不胜其烦了,再说和莞雨薄佳一个组也好,平时几个人说点事情也还方便,就顺水推舟答应了。结果这世上哪来白白的裨益,顺水推舟推不好就不知道要在哪块盐碱地搁浅了。黎丽和老是有事儿没事儿的问连树问题,又多是些基础问题,英语数学语文都这样。薄佳偶尔调侃连树,揪着连树的脸说,你这人皮修得好啊,一站就是一资源啊,我们也不算浪费资源是不是。连树一手打掉薄佳的手,“你这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脸都揪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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