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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期待

树林中,韩青羽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高兴的蹦蹦跳跳把玩着已经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孩子心性般时不时的向着后面两人炫耀着,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差点进了鬼门关的事,惹来两人羡慕鄙视的眼神。

走在前面的韩青羽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后面的两人,思索着心中不解:“你们说刚才那位大叔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出现在瀑布那里,救了我们不要报答就算了,还不让我们告诉别人见过他,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韩青羽带着疑惑问道。

“谁知道呢,管他是什么人,不关我的事,反正他自己都说了,就当没见过他,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想那么多干嘛。”李浩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道。

“哎呀~好你个死耗子,别人救了你,不说报答人家,连句道谢都不说,还摆着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韩青羽单手叉腰指着李浩,愤愤不平的道。

闻言李浩双眼一瞪,瞪着韩青羽咬牙切齿的道。“我最恨别人叫我死耗子,书呆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活动活动下筋骨?在说了我可没让他救我,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我可没想过要报答他。”

“好了啦!青羽哥哥李浩哥哥,你俩别吵了嘛,青羽哥哥也少说两句,先生都说了他只是路过,不也说了不让我们告诉别人见过他嘛,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李浩哥哥也是的,刚才青羽哥哥为了救你,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就不能让让他嘛!”一旁的彭瑶连忙道。

“哼~我可没叫那个书呆子救我。”说完李浩双手一抱,头一偏不在看韩青羽。

“你.”韩青羽指着李浩,你了半天,没你出下个字来,把手一甩气愤的转身朝着树林出口大步走去。

“青羽哥哥.青羽哥哥.”彭瑶叫了几声气愤离去的韩青羽,见韩青羽头也不回的离去,急的玉足一跺,一把拉住还在那摆骚弄姿的李浩,追了上去。

走出树林,三间木草房的背影出现在视野当中,三人快速的朝着木草房走去,绕着篱笆往前走着,还没到前院的大门,就看到院前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身穿粗衣,脸上长着一对八字胡,此时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木尺,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在自己手心,一脸严肃的表情。

韩青羽三人看见中年男子,心中一紧,心虚的走上前去,“爹我们回来了.”韩青羽低着头弱弱的喊道。

男子正是韩青羽的父亲韩铁生,以前在大哥的资助下,曾在城里上过几年私塾,回来后便在自己的村里当起了教书先生,负责村里孩子们的读书写字,村民也乐见其成,将来自家孩子能识得几个大字也不是什么坏事,便纷纷把孩子送到韩铁生家学习。

韩铁生看了看三人,当看向自己儿子时,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的问道:“别人都回来有一会了,你们怎么才回来。还有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爹,刚才我不小心摔倒进水潭,衣服都湿了,他们两个为了等我把衣服上的水拧干,所以就晚了点。”早就想好说词的韩青羽不敢看着此时严肃的父亲,低头心虚道,深怕自己父亲不信。

韩铁生看了看底下头的儿子,目光中满是半信半疑,巡视一圈后便看向彭瑶。对上韩铁生目光的彭瑶心里一阵紧张,要是刚才溺水的事被知道,他们两人肯定免不了责罚,下定决心后,彭瑶连忙点头。见彭瑶点头后韩铁生这才相信韩青羽说的话,在韩铁生看来,彭瑶从小听话懂事,从来不会骗人,是个好孩子.

“嗯.没事的话就快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青羽先去换身衣服。”有看了韩青羽一眼,韩铁生淡淡道。

说完还不等三人应答,就转身朝院子走去,三人见韩铁生转身,心里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后便朝着院子走去。

此时的院子中,三排长木桌整整齐齐的放着长桌后放着凳子,而此时除了刚才回来的十几个男孩子,还有好几个女孩也在其中的凳子上,十几个男女年纪相仿,最大的才十三岁,最小的都有八九岁,李浩两人也乖乖的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在了那些孩子当中。

韩铁生走进放在孩子们前面的长桌后,坐在后面的凳子上,等着韩青羽出来,就可以教习孩子们了,不一会换好衣服的韩青羽便从房里出来,坐在了彭瑶旁边,听着韩铁生今日的教习。

时近黄昏,太阳西下,微风吹过带着许些凉爽,韩铁生坐在院子当中手拿摇扇,微笑的看着不远处,夕阳下被拉长影子,正在练习射箭的韩青羽,只见此时的韩青羽,右手拿弓左手拿箭搭载弦缓缓拉开,对着五十步之外的箭靶瞄准,左手松开,咻~的一声,箭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轻响,箭头稳稳的射进了箭靶当中,不过离箭靶的红心处还有两个手指头的距离。

见自己没射中红心,撇了撇嘴后又从地上的箭囊当中,取出一根箭,继续拉弓射箭,远处的韩铁生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笑着摇了摇头后便对着屋里喊道。“蓉儿啊!今天晚饭吃什么啊?”

“做了青羽最爱吃的红烧鹿肉,你要不要先尝尝!”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调笑声。

“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喜欢吃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夺呢,更何况还是先吃。”闻言韩铁生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与打趣自己的人儿调笑道。

“哎哟.说的好听,那次不是你吃的最多,两个青羽都没你吃的多。”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粗衣看着只有三十好几的美少妇,从旁边的屋子走出,挽起的袖子,身前系着围裙,看着坐在院子的韩铁生说道,女子名叫芙蓉,乃韩铁生的妻子,当年可是出名的村花,只因特喜欢韩铁生的才华,后来便嫁给了韩铁生。

“就你心急,等大哥回来就可以吃了,我还得准备准备,不然大哥回来还吃不到饭呢。”说完就又走了进去,韩铁生看着走进去的妻子,满足的笑了笑,靠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扇着摇扇,暇逸的看着天空。

此时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上山打猎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回到村庄中,今天打得猎物都比平常要多,因为明天是个半个月一次的特殊日子,所以村民多打猎物为明天准备着。

此时一个魁梧壮汉刚刚走出树林,看着山崖下的村庄顿时精神一振,抖了抖肩上已经死透的长角鹿,手里提着几只野兔,背着弓箭和一把铁剑沿着山崖的石阶慢慢的走了下去。

当魁梧壮汉回到村尾,自家的院子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夜幕降临,一家三口坐在院子中,百般无聊韩青羽目光扫过院子门外时,顿时眼睛一亮,小脸上满是兴奋的向着门口跑去,跑近后当看见壮汉肩上扛着的长角鹿时,惊讶的叫道:“哇!大伯好厉害啊!又打到长角鹿了。”长角鹿乃是鹿的一种,无攻击性,生性温和但是善于奔跑,一般人很难捕捉射杀的到,不怪韩青羽不惊讶。

魁梧男子正是韩青羽的大伯韩山,身板高大,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因父母早逝,便和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韩铁生从小相依为命,父母相距去世后,在好心的村民帮助下,韩山也成了打猎的一员,肩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看着跑近的韩青羽,韩山溺爱的笑着把手中的野兔抵了过去。

接过韩山手中的兔子,韩青羽冲着院子里的两人炫耀道。“爹娘你们看,大伯不光打到长角鹿还打到了几只兔子。”然后兴奋的拿着兔子,嘴里自言自语叨叨着,明天有烤兔吃咯!说着就向韩铁生跑去。

“大惊小怪的,不看看你大伯是谁,村里的第一神射手,一只长角鹿几只兔子而已,对你大伯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还没等韩青羽跑近,韩铁生责备了韩青羽一句,还不忘拍自己大哥一记马屁道。

韩青羽听到父亲这样说,嘟了嘟嘴,眼巴巴的用着委屈的眼神看向自己母亲,芙蓉看着这对父子,笑着向韩青羽招了招手说道。“青羽别闹了,快点把兔子放下,娘带你去洗手,你大伯这时才回来肯定也饿坏了。”

韩青羽“喔~”了一声,放下兔子跟着芙蓉进了厨房,韩山也来到韩青羽放兔子的地方,把肩上的长角鹿放下,取下背上的弓箭和铁剑,走到另一间木房门口,推开房门把弓箭挂在房间里的墙上,铁剑靠在墙角,然后迫不及待走了出去,向厨房而去兴许真是饿了。

厨房中,不知道何时进来的韩铁生已经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韩青羽和芙蓉都已经入座,看见韩山进来。芙蓉连忙招呼道:“大哥快洗手,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韩山闻言冲着芙蓉笑了笑道:“好嘞~”洗过手,韩山身为一家之长,坐在了主位上,看着今天三菜一汤,端起盛好饭的碗,看着韩铁生三人道:“吃饭吧。”

夜间,吃饱饭的一家人中,芙蓉便在清洗着碗筷,韩青羽正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静静的听着大伯和父亲的闲聊。此时韩铁生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哪有什么麻烦,这不明天就到赶集了嘛!我寻思着多打点猎物,明天带着青羽一起去集市上,等把猎物处理掉了,在带着青羽好好逛逛。”韩山看了一眼托腮的韩青羽笑道。

“真的么?大伯明天要待我去赶集?”听到大伯要带自己去集市,韩青羽兴奋的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大伯道。

“是啊!青羽长这么大了,还没去过集市,所以啊,大伯明天决定带你去集市上玩。”韩山看着此时高兴的韩青羽,一脸胡渣的他慈爱的摸了摸韩青羽的头,用着肯定的语气道。听到韩山的肯定,韩青羽更是高兴的站了起来,抱住韩山道:“谢谢大伯。”

和韩山同睡一个房间的韩青羽,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他,此时睡不着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着明天赶集的事,从小没出过村子的他,突然明天要出去了,兴奋的一点睡意也没有。直至深夜时分,满脑子想着赶集的韩青羽,慢慢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睛,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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