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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三的早晨,陆婉萍与伏政道例行公务似的又在楼下说着话,无外乎心莲与金莲姐妹俩的事情。

阿宁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不能强迫他,否则他宁愿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当然,心莲要除外,他被她强迫过很多次,也没敢怎么样。他顶多就像上次,发发小脾气,马上就觉得罪孽深重,后悔当初了。

陆婉萍与伏政道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不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否则,他定会暴跳如雷,和他们争锋相对。

他们的对话,他自然又听见了。但这次他却安之若素,莫名其妙的的自信,或者早已对陆婉萍夫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听得麻木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他们不可理喻。陆婉萍夫妇也觉得他们的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常常和他们对着干,叫他往东,他偏往西,叫他往西,他却偏往东。

他们常常平白无故就起了冲突,一战下来,双方都气个半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吧。心莲是过来人了,她了解这个叛逆的弟弟,也明白大人们的良苦用心,只是双方在战火中迷失了方向,都往极端的路上走。

她是个性子温顺的人儿,她常常跟陆婉萍谈心,劝他们不要将阿宁逼得太紧。但陆婉萍夫妇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旧病总是要复发的。她去开导阿宁,阿宁却是跟他爸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了解他们的个性,他们顶多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不过,时至今日,阿宁早已经习惯了。他并不愿意惹是生非,只要还没有到那必须面对的一步,他不会主动挑起事端。

上午,趁着其他人不在身边,他很好意思地悄悄跟心莲调侃起他早上听见的事情。经历了一番波折,再提起这事情,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了。

心莲看着他这行径,不禁觉得好笑,“你晚上睡觉,还是把窗户关着吧,别他们说什么话都让你给听见了。”

吃完了早饭,伏政道与李建军又去串门儿去了,留下阿宁和女眷在家里。陆婉萍与姚淑敏悠哉悠哉地做着针线活。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等着晒太阳。

金莲忽然问起姚淑敏的对她婚事的想法,姚淑敏只说:“急啥呀?这是结婚,又不是儿戏,慢慢儿来,不能急。你别太主动了,要不就显得我们故意往他们身上贴似的。”

“这有啥?”金莲说,“他们那儿的人性子都比较直,说要结婚就要结婚,不会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

“我就怕他们这种人了,”姚淑敏说,“说结婚就结婚,指不定他们也说离婚就离婚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

陆婉萍也跟着掺合,“就是啊,这事儿还是要慢慢来,总要准备妥当了才行。”

“我去了好好过,不跟他闹矛盾就行了,咋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婚了。”金莲仍急着说服她妈妈,等不及了似的。

姚淑敏却说:“你说得倒简单,现在可不像以前,结了婚了就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有些人可不安分得很。你看那电视上,天天都在播。”

金莲没能说服姚淑敏,垂头丧气的,半天都闷闷不乐的。又在外面坐了一些时候,金莲忽然将心莲拉到屋里去,神神秘秘的。

他虽好奇,却不方便跟去。不管怎样,他们之间存在着性别的差异,他还是要顾忌一下。

陆婉萍和姚淑敏说笑起来,“看样子金莲是铁了心地想跟人家了,不过人家条件确实挺不错的。”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操心,就知道胡来。我们要是不替她操操心,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姚淑敏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说。

“可不是吗?”陆婉萍故意把嗓门儿调大,瞅了瞅阿宁,“就这,他们还以为我们在害他们。”

阿宁听了只当是耳旁风,懒得搭理她。姚淑敏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话题了。

他并不知道心莲她们在屋里干什么,只知道,她们在屋里呆了很久,当她们出来的时候,她们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心莲,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异样的神情,她在掩饰。她和往常一样,微微地笑着,却笑得不自然,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他悄悄问了心莲一下,她只说了句没什么,却显得有些惊慌失色。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让她如此地忌讳。但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追问了。

这一日依旧是个艳阳天,金黄色的太阳挂在头顶上,光线很刺眼。气温也比昨日上升了许多,众人穿着厚厚的衣服,有些燥热。这只局限于太阳地里而已,若是忽然走进阴凉处,就冷得打哆嗦了。

姚淑敏进屋去了,不知去干什么。心莲与金莲忽然紧张起来,两人交替着使眼色。心莲便尾随着姚淑敏,也进屋去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金莲人在这里,却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地往大门里面张望着,脸色更难看了。

心莲她们又在屋里好长时间,阿宁正纳闷儿,忽然听见姚淑敏泼妇骂街似的尖利的声音:“哎哟,把她给我叫进来,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一直觉得姚淑敏的声音很甜美,很好听,轻柔里带着浑厚的底蕴,忽然听见这尖锐的声音,他着实大吃了一惊。

然而金莲却比他还要震惊。心莲走到门口,向她示意,她连忙跟着心莲进屋去了。陆婉萍还没有反应过来,仿佛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似的。

“这咋回事儿啊?”她问阿宁。

“我哪儿知道啊?”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说完,陆婉萍便进屋去了,余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

屋里传来姚淑敏的咆哮,大概是因为金莲的缘故。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很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听见屋里一句句怒骂的声音,他却步了,那架势估计很吓人吧。

陆婉萍进去没多久,里面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他磨磨蹭蹭地走进去,只见心莲站在门口,金莲却贴在墙上,低着头,不停地抽泣着,满脸的泪痕,可怜巴巴的样子。

姚淑敏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一合上她那张嘴,屋子顿时就静悄悄的,只有金莲那抽泣的声音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

他扯了扯心莲的袖子,悄悄问了句:“怎么啦?”

他丝毫没有料想到,他说话的声音已经足够其他人听见了。陆婉萍突然瞪了他一眼,板着一副生硬的面孔,“你给我滚出去!”

心莲忙推他出去,两人站在屋檐下,半晌没有话说。他心里委屈极了,又招谁惹谁了?心莲却没有安慰他,想来事态有些严重了。

他打量了心莲好一会儿,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她看了看他,不大想出声,只是说了一句:“你别管。”

他便没有再问了。

姚淑敏断断续续地数落着金莲,陆婉萍在一旁劝解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她们二人才从屋里出来,到外面坐着,陆婉萍仍不停地劝说着。

心莲就进屋照看金莲去了,他也跟了去。

金莲仍贴着墙壁站着。她将金莲拉到床边坐着,掏出卫生纸,像个孩子似的,呆呆地看着她,帮她一下儿一下儿地拭去眼泪,两条淡淡的眉毛紧蹙着。

“别哭了,反正都这样了,哭有什么用?”

金莲不回应她。

她叹了一口气,忽然抬头看见阿宁趴在门口瞅着她俩,就对他说:“阿宁,你先出去,我要跟金莲说说话。”

“哦。”阿宁乖乖地走出去。

他来到外面,坐在椅子上。刚才在屋里,还有些阴冷的感觉,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太阳更厉害了。

姚淑敏仍断断续续地发着牢骚,“真是没出息,把老子脸都丢尽了。”

“哎呀,你也别生气,看开点儿,现在又不跟以前一样。”

“他们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拍拍屁股就走人,走得远远的,我还要在这山沟里混啊,要是传出去了,我在这山沟里还混得下去吗?”

“这没人说,谁知道啊?”

“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别人会知道。”

……

她每发一句牢骚,陆婉萍都要开导她一句。他坐在一旁,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事情,至于这么败坏自己的形象。

他时不时地看看屋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心莲是不会像姚淑敏这样大大咧咧的,巴不得全村的人都听见似的。

过了好久,心莲才从屋里出来。

“金莲她现在咋样了?”陆婉萍了一句。

“我让她睡下了。”心莲回答。

陆婉萍点了点头。姚淑敏大概连听都懒得听见金莲这个名字了,只顾着手里的十字绣,狠狠在布料上戳了一针,使劲儿地拉扯着彩色的线。

伏政道与李建军中午没有回来。阿宁帮着陆婉萍做午饭。

他并没想过要向陆婉萍打听什么,陆婉萍却自言自语似的说起话来,“哎呀,这个金莲也真是的,我还说她牢靠,算我看错了……”

“她怎么了?”他随口问了一句,带着几分轻蔑的味道,大概是怨气未消。

陆婉萍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边忙着和面,一边低声说道:“还没结婚都怀了孩子了,不像话,你说怎么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他立即又对陆婉萍的话有了抵触的情绪。

“那项乾哥哥就像话了?”他故意拿陆项乾开刷。

“她是个女孩子,你项乾哥哥是个男孩子,这不一样,你知道啥?”

“女孩子咋了?”他反问一句。

女孩子就该受人鄙视,男孩子就可以无所畏惧吗?他对陆婉萍这迂腐的观念已经深恶痛绝了。

他不屑地说了一句:“那是人家的事儿,你管人家怎样。”

“她将来结了婚了,又不住在这儿,她是无所谓。那她爸妈住在这儿,别人不天天戳他们脊梁骨?”

他心情越发地烦躁起来,“人家都闲着没事儿了,天天戳你们脊梁骨。”

陆婉萍也不耐烦了,“我懒得跟你说了。你们这一代就知道享清福,都不知道操操心,除了给家长添麻烦,早点儿把大人气死,不知道你们还有点儿啥用处。”

“切,我还不想听呢。”他小声说着。

“哦,你有本事,将来你的事儿,你都自己担着。”

“担着就担着。”

“那你以后就别跟我要钱了。人家外国的孩子十八岁就自己养活自己了,人家自己打工挣钱,自己供自己读书,你也自己挣钱去。”

他被抓住小辫子了,满脸的窘迫,又小声说了句:“那我将来还要给你们养老呢。”

“哎哟,谁不知道你孝顺,你把你自己养得活,别拖累我们就行了,我们后半辈子不用你操心。”

他无话说了。

陆婉萍却滔滔不绝,“我们养活你这么久,抚养费也不要你还了,你别再花我们的钱就行了。”

“这房子也是我的,你搬出去,自己找地方睡去。”

“粮食也是我的,这饭你也别吃了。”

……

他哭笑不得,啼笑皆非了,嘟嘟囔囔地说了句:“这儿是中国,又不是外国。”

“中国咋了?中国还不是要向外国学习。”

本来他对陆婉萍的言行有些想法,却没想到,竟被她数落得无地自容。方才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了,唯有阵阵的失落遗留在心底。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了。

心莲家里静悄悄的,直到吃完了午饭,他也没有看见金莲的身影,她大概连午饭也不想吃吧。然而整整一个下午,她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她家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傍晚的时候,陆婉萍特意去她房间看望她,阿宁尾随而至,趴在门口瞅着她。

“金莲,金莲”她摇晃着金莲的身子,“起来啊,别睡了,起来转转。”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

陆婉萍问她:“你饿不饿?”

“不饿。”金莲回答。

“咋可能不饿,中午都没有吃饭。”陆婉萍说着,便让阿宁去洗个苹果给她吃。

他答应着,下楼去了,迎面碰上心莲。

“去哪儿?”她问。

“去给二姐洗个苹果吃。”他回答。

“不用了,有现成的。”她去厨房拿了洗好的苹果,切成两半儿,跟着阿宁一块儿上楼去了。

陆婉萍仍和金莲说着话,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临走时也不忘安慰她两句。阿宁却觉得她虚伪到了极致。

心莲将苹果递给金莲,她坐起身子接着,抱着苹果吃起来。屋里静悄悄的,心莲也没有说话,她大概只想一个人静悄悄的吧。

阿宁看了她许久,他从来没想过,一向张扬跋扈的金莲竟也有安静的时候,他觉得她并不是那么地令人讨厌了。

这天晚上,吃完了晚餐,没有人在外面围着火盆聊天了,大家都比以往休息得早。伏政道与李建军又在外面,估计很晚才回来。

金莲沉寂了半日,听不见她的声音,他感觉家里冷清了许多,甚至觉得整个山沟都是冷清的。

黄昏的时候,他望见一弯淡淡的眉月悬在西边的天空上,此时却早已不见了。幽蓝色的天幕,严严实实地压在远处的山头上。漫天的繁星闪耀着着,却无法将这漆黑的山野照明,唯有远处近处一团一团的灯火,闪着黄晕似的光,点缀着漆黑的小山村。

夜渐渐深了,也慢慢地静了。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无限的遐想在他脑海里涌现。

金莲在陆婉萍心目中的印象算是坏到了极点,他该为自己摆脱了麻烦而高兴吗?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他听见爸妈的对话,他在心里排斥着她,讨厌着她。他觉得自己是超凡脱俗的,他怎会与这泛滥着世俗气息的女子共度一生呢?

然而此时,他也觉得她是不一样的,至少跟某些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是不同的。她是孤独的,正等着谁去解救她。

他是个富于幻想能力的人,大概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喜欢幻想吧,而他却尤为地突出。

他竟幻想那个替金莲擦去眼泪的人是他而不是心莲,他仔细地瞧着那张泪迹斑斑的并不丰满的脸,竟如此地叫人留恋。她不再张扬了,像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需要别人的细心呵护,他竟幻想他就是那个人。

然而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却呆在一旁观望着。

当陆婉萍叫他去为金莲洗个苹果吃的时候,他高兴极了,至少这算是他为她做的事情了。但这唯一的机会却因半路杀出个李心莲而泡汤了,此时想来,他心里还有些失落。

好在她有一位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姐姐,她会细心地呵护她,无微不至。他看见她的真诚了,她满面愁容,仿佛那个受了伤害的人,是她而不是金莲。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流着眼泪的人,并不是金莲,而是心莲。他仔细地瞧着她那张丰满的脸,轻轻地为她拭去了眼泪。他看见她凌乱的眼睫毛,那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他为她擦干了眼泪。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了浓浓的笑意。忽然回过神来,使劲儿地甩了甩脑袋,清醒过来,真不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亏自己还能笑得出来。

过了好久,伏政道与李建军才打着电灯回来。李建军刚进屋,姚淑敏劈头盖脸地呵斥他:“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跑,家里被人打劫了你估计都不知道哦。”

李建军和善地问了一句:“咋了?火气这么大?”

“咋了?哎哟,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了。”

……

姚淑敏大大咧咧地说着话,连这里都能听得见,阿宁对这农村妇女的印象算是差到极点了。

伏政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那边屋里在争吵,就趴在门口张望着,却被陆婉萍叫到屋里去了。

“你给我进来,不长眼睛……”

“咋了?”

伏政道从陆婉萍那里听说了金莲的事情,也不胜感慨,唏嘘不已,连说了几句:“哎呀,算了,算了……”

阿宁静静地听着,在心里鄙视这些农村人,这难道不是在戳别人的脊梁骨吗?

他躺在床上,又叹了一口气,懒得再多想,就蒙着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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